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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借著月光去了廚房。 他只咬了兩口饅頭,有些迫不及待地同楊一善說道,“我覺著張封古怪,便偷偷跟了他一天。他晚上在船行吃的飯,吃完了也沒回張家,而是去了梧桐巷。你猜他去梧桐巷見了誰,做了什么?”。趁著檔口,吳量又喝了兩口粥。 “見誰了?”。楊一善猜,張老板不會無緣無故地同魏先行扯這么一通胡話,定是有所求或有所得。 “你聽我慢慢說”。吳量吃了兩口菜接著道,“我跟著他,見他進了梧桐巷的一個小院子。那院外有一株梧桐樹,我爬上樹去,就在樹上貓著。我見那張封偷偷摸摸地走到墻根底,學(xué)了幾聲鳥雀叫。那墻根同旁邊的院子是關(guān)著的,沒多會兒,就見從那邊墻頭爬出個人來。那墻上約莫是被踩出了印子,那人順著墻往這邊下,下到半截,張封一把將那人抱住。那人低低叫了一聲,我才聽出是位女子”。 “是誰?我可認得?”。楊一善安想,難道難道是李蕓姑?不對,要是李蕓姑倒是不必費這么大周折,張封直接去天香閣不就得了。 “認得,你想都想不到的人”。吳量應(yīng)是餓了,一個饅頭吃完,又拿了一個。“離地有些遠,我開始也沒看清那女子模樣,不知她是誰。張封一直把她抱進了屋里,兩人在屋內(nèi)嬉鬧。我便從樹上下到墻頭,悄悄進了院子。我放輕步子走到屋子地下,聽聲音兩人似正在正在偷情。我把窗戶戳了個洞,偷偷朝里面看。這才看清,那女子不是旁人”,吳量把頭湊近了些,神神秘秘地繼續(xù)說道,“正是安振云的二夫人金伶雀!”。 “安家二夫人?”,楊一善還真是沒想到。她突然想起了安誠林之前同她說的話。安大姑娘說安家二夫人看上了她,想娶她進門。她說二夫人同李蕓姑相熟,手段了得。 “原來如此”,楊一善突然就明白了?!八麄冇袥]有說些別的,有沒有提到魏先行?”。 “我正想同你說呢。他們兩混鬧的時候,我聽張封說‘事情我給你辦妥了,你要怎么謝我’。我猜他說的就是這件事”。其實兩人說了很多葷話,吳量不太好學(xué)。 “他們就沒說些什么別的?”。楊一善覺得這不算什么確切的憑證。 “有。她說,不知道李蕓姑是不是給魏先行吃了什么烏香,才把他把他哄地服服帖帖”。吳量還不知到魏先行在天香閣的事,只以為金伶雀說的是李蕓姑把假的說成真的。 “烏香,烏香是什么?”,楊一善皺起眉頭,想起昨晚那兩人壓住一處的身子,心里還是有些難受。 “我也沒聽過,聽著不是什么好東西”。吳量見楊一善面上不愉,便岔開話去,“我還聽她說,等安誠竹承了長安堂,她便收拾細軟,同張封遠走高飛。我聽他們話中的意思,兩人好似早就相識。當(dāng)初要不是有了安振云的孩子,金伶雀如今或許是張家二夫人??磥戆舱裨七@頂綠帽子帶了有些時日了”。吳量說著有些幸災(zāi)樂禍,咧著嘴笑。 楊一善輕輕嘆了口氣,“你還不知道吧,昨天晚上魏先行在天香閣也給我戴了頂綠帽子。他同李蕓姑好上了”。 “什么?”,吳量瞪著眼睛站起來,這會兒是笑不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是工作日,就恢復(fù)晚九了 ☆、那就是蠢 “ 小點聲,別把其他人吵醒了”,楊一善拽著吳量的胳膊,扯著他坐下。 “你是聽誰說的,別是外頭瞎傳的吧?”,吳量冷靜下來有些不信。 “這事假不了了。昨晚世子在天香閣踹了他們的門,好些人都看見了。如今整個邊城怕是都傳地沸沸揚揚。呵,我這頂綠帽子戴地是轟轟烈烈”。這事是楊一善一手造成的,可說來倒是一點也不后悔。 “魏先行怎么能怎么能這般無恥、下賤!”,吳量氣地想到什么詞就用了。 “我本來也想不明白,剛剛聽了你的話倒是想通了。細說起來,還是我連累了魏先行”。 “你連累個屁!是你把他拖去天香閣的?”,吳量已經(jīng)快被氣地胡言亂語了。 楊一善長長地嘆了口氣,望著跳動的燭火,發(fā)了好一會兒的呆?!袄钍|姑同安家二夫人合起伙來給他下了個套,但也是他自己想往里頭鉆的。不過要不是因為我,也不會有這么個套,他也不會斯文掃地”。不論是什么事,楊一善還是喜歡就事論事,前因后果捋個清楚。在她看來魏先行固然有錯,可這件事起因卻在自己。 其實細說起來,逛妓館這事官家雖不提倡,但也未明令禁止。魏先行要是睡了普通妓子,這事也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伤厥翘煜汩w如今的東家李蕓姑,她四年前就不接客了。那看客們自然會有許多遐想,想著兩人或許是動了真情。再加上他們同楊一善和楊成的關(guān)系,這段情緣越發(fā)地有些旖旎,裹雜著一些禁忌。這種閑話,看客們最是喜歡。再加上忠王世子又插了一腳,這事情更有些撲朔迷離,一夜之間就成了邊城最好的談資。楊一善想明日去異鄉(xiāng)安怕是也躲不開了。 “吳量,你明日去找魏先行,同他一起去趟船行。找那些個老船工把當(dāng)年的事同他說清楚,解了他的心結(jié)”。 “楊一,都什么時候你還替他著想。你還管他有什么心結(jié)!”。吳量十分恨鐵不成鋼。 “當(dāng)斷則斷,這事我想早點做個了結(jié)。同他解釋清楚了,我們兩家從此就兩不相干了。至于張封為何騙他,你也無需同他解釋太多。安家二夫人的事,你千萬別同他說”。楊一善怕他回去同他母親說了,到到時候怕是要惹出大麻煩。 “這樣也好。你放心,該怎么說我心里有數(shù)”。 “先行……魏先行他有些純直,有時候三言兩語就被旁人哄騙了去。你提醒他以后不要再偏聽偏信,遇事多想想”。他但凡肯多想一點,兩人也不會落到今天這般境地。 “那不是純直,那就是蠢!”,吳量也呼口氣,將心里的火氣壓了壓?!靶?,我同他也相識一場,我一定好好囑咐囑咐他”。吳量說地咬牙切齒,只是燭光昏暗,楊一善沒能看見。 楊一善晚上沒睡好,可還是同往常一樣,早早起了。用了早飯便慢悠悠地趕著馬車去了異鄉(xiāng)安。一路上她想了很多遍,等會兒不論是什么閑言碎語,她一律不應(yīng)不答,全都當(dāng)做耳邊風(fēng)。 所以她還是同往常一樣迎客記賬。馬行的車夫們消息靈通,又愛說嘴。那些個從馬行過來的住客,對此事無有不知的。每個同她說話的時候,總偷偷摸摸地看她幾眼,還有些旁敲側(cè)擊,或是欲言又止的。偶爾也有幾個實在閑地?zé)o聊,問她知不知道,或是問她這事是真是假。楊一善一律輕笑著搖頭,只說,“不知道,不知道真假”。 大伙兒未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