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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聯(lián)想起一年前在郊外,他去找李巖的那天,陸商好像是說了什么,心中一顫,“是不是……和我有關。”他沒有用疑問句的語氣,袁叔也沒有否認,只道:“左超在貿(mào)易區(qū)橫慣了,現(xiàn)在突然成了別人的地盤,他自然咽不下這口氣,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他案底多,傷天害理的事倒真沒做過,可他早年打黑拳傷過不少人,真要去判的話,恐怕就很難出來了?!?/br>這件事的確棘手,劉興田不會無緣無故地對左超發(fā)作,這件事顯然是預謀已久,左超是陸商的左膀右臂誰都知道,他這么做,無非是想折斷陸商的爪牙。劉興田勢力不小,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對付的人,同為東彥的股東,他和陸家有部分背景是重疊的,導致很多熟人都是共有,說白了,這就是一場權力的拉鋸戰(zhàn)。黎邃權衡了一下,道:“我把這邊交代一下,馬上飛回來,大概晚上九點到?!?/br>“這件事我要先告訴陸先生嗎?”黎邃想了想,瞞也瞞不住,而且以他的能力和人脈,目前還不足以和劉興田抗衡,這件事最終還是得陸商出面。“告訴他吧,但是也告訴他我正在解決這件事,讓他別著急?!?/br>☆、第三十七章黎邃掛了電話就開始訂機票,司馬靖榮見他神色有異,湊過去看了眼:“出什么事了,你現(xiàn)在要回去?”“嗯,有急事?!崩桢湓谑謾C上查了查,運氣不太好,常坐的航班剛好取消了。“訂什么機票,你坐我們家的飛機回去,現(xiàn)在就能走?!闭f完,司馬靖榮招呼服務員來結賬。“你這邊沒事了?”黎邃問。“我能有什么事,本來就是出來玩兒的,”司馬靖榮催他,“趕緊的,正事要緊?!?/br>幸好主要工作都交接完了,只剩下一些零碎的雜事,他不在也問題不大。黎邃叮囑了幾個人品信得過的中層,讓酒店服務員給他收拾行李,自己趕去漁村把陸商要的烏龜餌給買了。到家時天還未黑,比預計的早了三個多小時,家里沒有人,陸商應該是出門去了,他回來得突然,露姨沒有準備,自然不會這么早過來做飯。黎邃把行李提上樓,左右無事,干脆挽起袖子去廚房準備晚飯。剛把手上的豆芽菜處理干凈,門口一陣松動,陸商開門進來了,黎邃回身看他,露出笑容,正要開口,陸商先道:“露姐,今天做點甜湯,晚上黎邃要回來?!?/br>黎邃盯著他換鞋,心里一陣詫異,“陸商?”門口的人聞言身體明顯一滯,抬頭望向他,轉而微微一笑,“回來了?”黎邃剛要說話,忽然注意到他額角有塊青紫,神色變了,“你的額頭怎么了?似乎是撞了?”“沒事,不小心磕到了?!?/br>黎邃走過去,捧著他的臉細瞧了一番,擔憂道:“再往下一點可就傷到眼睛了,疼不疼?擦藥了嗎?”“不要緊,小傷。”陸商不以為然,順手從屜子里把眼鏡拿出來戴上,“今天怎么這么早?事情都辦完了嗎?”“差不多了,我和靖榮一起回來的,”黎邃兀自去藥箱里翻了瓶藥膏和棉簽出來,“袁叔告訴了我左大哥的事,我回來幫你?!?/br>“我正要和你說這個,”陸商脫了外套,在沙發(fā)上坐下,“看守所那邊我已經(jīng)托人去照應他,但要保釋,恐怕不是一兩天能辦成的?!?/br>“他動手了嗎?”黎邃在他面前半蹲下,用棉簽沾了藥膏小心涂抹上去,“別動。”陸商閉上眼任他上藥,“他自己沒動手,但他的一個手下動了手,并且還帶了武器,被警方翻出來了,他是帶頭的,責任肯定脫不開。”“也就是說,還是動了手,警方不算抓錯人?!?/br>“對,首先要明確一點,他的確是犯了事,我們不必多費力氣在這個上面做文章了,現(xiàn)在的主要精力,應該放在怎么把他——”陸商睜開眼,見黎邃半蹲著幽幽盯著他,“怎么了?”黎邃:“要抱抱?!?/br>陸商笑了,張了張胳膊,黎邃立即撲上去把他緊緊抱進懷里,下巴在頸部來回蹭,滿足得眼睛都瞇了起來,“……想你快想瘋了。”“怎么越長大越回去了?!标懮绦χ呐乃暮竽X。“不管,”黎邃又收緊了些,“這一分鐘是我的,左大哥也要靠邊站?!?/br>不遠的郊外,左超在黑暗中打了個噴嚏,罵道:“這地方真他媽冷?!?/br>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響起鑰匙轉動的聲音,接著門開了,顯然有人走了進來,像是愣了一下,又關門退了出去。兩個人這才松開,四目相對,均是一笑。“叫露姨進來,外面冷?!标懮檀叩馈?/br>晚飯吃得很隨便,期間黎邃把海南的工作簡單地向陸商反饋了一下,得到一句夸獎,“做得不錯,不愧是我教出來的?!?/br>“所以這次,我也能幫上你的?!崩桢涞?。陸商想了想,“光你一個人不行,明天我讓徐蔚藍把看守所那邊的具體情況告訴你,你們商量著辦。另外還有一件事,左超有個二手車廠,常年低價收購黑車,維修重組后二次出售,他進去之后,這個車場的合法性就成了問題,這些都得想辦法解決?!?/br>黎邃認真地點點頭。晚上兩個人都沒什么心思,在浴室一起簡單洗了個澡,黎邃察覺陸商有點累,給他按了按腿,互相擁抱著入睡。第二天一早黎邃就出門了,他在國外也修過刑法,雖與國內(nèi)不同,但多少也具有一定的參考性,與徐蔚藍商量了之后,兩個人決定從檢察院入手。看守所方面他們找都沒去找過,因為那所長就是劉興田的一個小舅子,找了也沒用,好在所里有個監(jiān)管以前受過陸家的恩惠,答應保證左超在里面不會受苦。徐蔚藍這幾天可謂是跑斷了腿,四處托人找關系。也許是因為劉興田和陸商雙方都在使力的緣故,許多人都不愿意攙和這件事,因為無論得罪哪一方都沒有好處,這些人中要么避而不見直接休假,要么賣慘哭訴自己無能,總之就是一個態(tài)度,不偏不倚,公事公辦。公事公辦說著好聽,但實際上也是對左超不利的,畢竟他的確是犯了事,事情本身可大可小,話語權還是在別人手里。“聽證會的決定已經(jīng)下來了,最快下周舉行,這周我們要抓緊把參會人員都去見一面?!毙煳邓{連著幾天沒睡,眼睛都腫了。黎邃嘆了口氣,已經(jīng)是第三周了,事情一點進展都沒有,“這件事如果是在陸家的地盤上,人恐怕早就出來了?!?/br>“是啊,說白了就是打架斗毆,被打的那個才受輕傷,為了賴給阿左,直接住在醫(yī)院不出來了,唉,我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毙煳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