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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統(tǒng)一之后,百姓需要的不是一個奉行法家之學的帝王,而是一個能讓他們休養(yǎng)生息,遠離戰(zhàn)亂的統(tǒng)治者。陰謀可以讓一個人倒下,讓一個國家滅亡,可只有堂堂正正的陽謀,才能令國家長治久安,才是一個帝王真正的氣魄。扶蘇相信這一點。他的性情開朗,溫和,甚至是溫柔的,秦宮上下,很少有不喜歡這位公子的。包括帝王。那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孩子,從小含在嘴里,捧在手心,又怎會不愛?胡亥卻有點開心。原先秦國再大,也不過是六國之一,何況中間還杵著一個名義上的周天子。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父王統(tǒng)一天下,自稱皇帝,從此之后,天下只有秦而無他國,數(shù)萬萬生靈,都要跪伏在地,仰望至高無上的帝王而活。何其快意!大丈夫便當如此!一想及此,便令人不由自主地戰(zhàn)栗激動。只可惜,他出生得晚,前面有無數(shù)兄長,再往上,還有一個更耀眼的。名滿天下,風華絕代的公子扶蘇。憑什么?胡亥想不明白,自己同樣是秦國皇子,同樣是父親的兒子,為什么偏偏就晚了一步?為什么每次他看扶蘇的眼神,溫暖而慈愛,而看自己時,又恢復了帝王特有的冷酷?幸好,尚未敕封太子。這起碼意味著,自己還有希望。胡亥跪在地上,背上手心,滿是冷汗。扶蘇被派去與蒙毅一起修筑長城,卻一邊還包庇了從前燕國與齊國的罪臣,他覷得時機,在父親面前進言,不求能令父親一下子厭棄心愛的長子,但三人成虎,日久天長,總有那么一天的,不是么?可沒想到帝王的反應,完完全全出乎意料。既不憤怒,也無贊賞,只淡淡地問了他一句:你對你大哥的行蹤,怎么這么清楚?聲音喜怒難辨,隱藏在冠冕之后的面容很模糊。胡亥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來,心頭暗自后悔自己不該過于急切,早知如此,還不如讓趙高來說這番話。“不要忘了,那個人,終究是你大哥,還輪不到你來欺辱。”你沒有這個資格。將最后一句話咽入喉嚨,帝王冷冷地看著自己的幼子,忍下眼中厭惡。“下去吧?!?/br>“諾。”離去的背景倉皇而狼狽。胡亥沒有想到自己會慘敗,心頭的恨意一點點加深。“過來?!钡弁醯馈?/br>隱在竹簾后頭的身影輕嘆口氣,走過來,在帝王跟前跪坐下來。帝王伸出手,在他頭上輕輕摩挲,帶著一如既往的憐愛。“兒子記得,小時候胡亥雖然有些胡鬧,可還是很惹人疼愛,怎會……”怎會變成這樣?“兄弟,女人,甚至母子,都不過是隨時會背叛你的人?!币暰€落在兒子身上,目光由冷酷轉(zhuǎn)而為溫柔,即便對著后宮任何一個女子,或者其他任何一個兒子,他也未曾有過這樣的眼神。“只有父親,才是最疼你的,也永遠不會害你?!?/br>扶蘇嘴角微揚,頭伏在對方膝上,像小時候無數(shù)次做過的那樣。“父親……”不立太子,只是不想將他置于眾目睽睽的危險境地,六國雖一統(tǒng),卻依舊有數(shù)不盡的刺客前仆后繼,防不勝防,一旦確立名分,等待他的,除了兄弟攻訐,人心浮動之外,還有數(shù)不盡的暗殺。所以父親命他遠駐邊關,命他與蒙家兄弟一道修筑長城,為的也只是讓他立下戰(zhàn)功,積攢人脈。他從不懷疑父親對他所有的苦心和愛護。由始,至終。“朕在陵寢旁留了個位置,等你以后……你我父子就在一起吧?!?/br>“諾?!?/br>99、番外·另一個開始劉教授新得了個青銅鼎,聽說興許是東周真品,聽說是秦國諸侯用過的,聽說還跟三星堆有那么一點兒牽連,身為關門弟子的蕭闌自然也被喊去,跟著瞎折騰了半天,直到下午六點才被放行。自打從古蜀國回來后,蕭闌就搬到賀淵家,反正他那房子寬敞,不住白不住,留著也是浪費,當然這只是蕭闌的說法,對于賀淵來說,那等于從此跟安靜寧和的環(huán)境說拜拜。賀淵的房子離學校有點兒距離,得坐七八站車,冬天的北方天黑很早,蕭闌走出校門的時候,周圍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風呼呼地灌,有點瘆人。他站在車站,百無聊賴地左右張望,這才發(fā)現(xiàn)一個人都沒有。以往這個地段附近,都會有些小吃攤子擺著,什么糖葫蘆驢打滾麻辣燙章魚小丸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冷,這會統(tǒng)統(tǒng)不見蹤影,連帶圍在小吃攤子周圍的人群也都沒了,整條路空蕩蕩的,偶爾有一兩輛車飛馳而過,路燈的電線也有點問題,一閃一閃,時明時滅,只有車站的碩大廣告牌燈管照亮著。蕭闌是個沒心沒肺的,通常情況下這種人也不曉得什么叫害怕,就算在前一分鐘他看著一輛309路的公共汽車駛過來,車上除了司機沒有一個乘客,可司機依舊在車站這里停了很久,臉色蒼白麻木坐在駕駛座上一動不動,足足過了五六分鐘才重新關上車門開走,蕭闌依舊嘴里哼著小曲,面不改色地目送著公車離去。你這個月運氣不太好,盡量少出門。這是賀淵跟他說的。當時蕭闌也沒空多問,因為他已經(jīng)在床上被折騰得死去活來,只來得及掀了下眼皮子就沉沉睡去。結(jié)果今天賀淵被一個公司重金聘去幫人家看風水,據(jù)說那個公司所在的大廈已經(jīng)連死了七個員工,每個月幾乎就發(fā)生一起,攪得公司上下不得安寧,聽聞賀淵的名頭,特意托關系請人來求他去看看,碰巧劉教授這邊又有了青銅鼎這個事兒,師父有令弟子豈敢不從,蕭闌就屁顛屁顛來學校了。遠遠的又來了一輛公車,仍舊不是蕭闌想坐的,仔細一看,居然又是309路。蕭闌下意識愣了一下,再定睛望去,車上依然空無一人。甚至,竟然還是那個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