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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背上畫了一個大轉(zhuǎn)彎的箭頭,示意他向右拐。陳白一愣,反應也算快了,當即就按他說的做,結(jié)果就感覺到一個東西飛快地從自己耳旁擦過,耳朵立時火辣辣地疼起來。是暗箭,這里埋伏著很多機關。蕭闌寫道。陳白頓時一身冷汗。他忽然明白蕭闌為什么要讓自己背他了,這樣的話就大大減少了兩個人行動不協(xié)調(diào)的機會,雖然速度慢了一點,但安全性明顯大了很多,否則就算蕭闌在前面帶路,突然來這么個急轉(zhuǎn)彎,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恐怕早就被射成馬蜂窩了。又過了一會兒,他們離那點光亮越來越近,陳白這才看清楚,那確實是一盞燈。準確地說,是被懸掛在一個半圓的小銅球里的燭火,正幽幽發(fā)出橘黃泛著微紫的光芒。這種用來點燈的燭臺做成半圓形狀的并不罕見,與此造型類似的銀制鏤空香薰球,曾是漢朝到唐朝宮廷所青睞的精巧玩物。燭臺的外形就近似這種鏤空半球,但是功能卻完全不一樣,燭火在黑暗中分外顯眼,簡直就像他們的指路明燈。如果這里就是古蜀遺跡,那么這盞燈是已經(jīng)亮了數(shù)千年,還是剛剛被人點燃起來的?前者的話,用來燃燒的材料是什么?若是后者,又是誰會去點這盞燈?亂七八糟的想法充斥在陳白腦海,他拼命往前走,與時間賽跑,在這些水將他們徹底淹沒之前。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等到雙腿又酸又麻,幾乎再也邁不開一步的時候,他們終于看見,那抹燭火近在咫尺。陳白停下腳步,目瞪口呆。他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離開水浸的地方,而蕭闌從他背上下來,站在他旁邊。這是一棵樹。準確地說,它有一個學名,叫三星堆二號坑一號青銅樹。但是陳列在三星堆博物館里的青銅樹,只是眼前這棵青銅樹的三分之一。三星堆博物館里那棵青銅樹,幾乎是每個去參觀博物館的人所必看的展品,它所蘊含的心思與寓意,遠遠超過了人們對于那個時代的認知。三星堆青銅樹上以“一龍、九鳥、十二果”的裝飾而著稱,而眼前這棵巨大的青銅樹,“一龍”與“十二果”未變,“九鳥”卻換成九盞燭臺,其中一盞就是剛才為他們指引了方向的,由于九盞燈分別掛在不同高度與方向上,被其他枝節(jié)掛件擋住,所以兩人剛才只看到一盞,因為高度和獨特的地形設計,甚至一度產(chǎn)生燈是掛在天上的錯覺。在陳白還沉浸在這棵青銅樹帶來的震撼中時,蕭闌則已經(jīng)移開視線,左右張望。“小白,這么一棵樹,肯定是耗費了無數(shù)人力物力才造出來,也許我們已經(jīng)到達目的地了?!?/br>奇妙的是,在進入這個大廳之后,聲音又可以傳播了。蕭闌這么一說,陳白才發(fā)現(xiàn)他們所處的地方竟是一個大廳,為了容納這棵巨大無比的青銅樹,大廳也開鑿了恐怖的高度,往上望去,黑洞洞一片,完全看不見底。他們尋尋覓覓想要找的,比史載還要早的古蜀遺跡,也許就在這里。他們現(xiàn)在所接觸的,也許已經(jīng)是人類從未踏足過的區(qū)域。正因為三星堆的存在,中華文明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五千年,而眼前這一處文明,也許還要更早。熱愛歷史和考古的人,往往都是熱愛這個民族的人,陳白只要一想到這一點,就難以壓抑地激動起來,他終于能夠理解劉教授為什么只看到幾張照片,就千里迢迢地跑過來。他不是天真,他只是太愛歷史,也愛這個民族。蕭闌也覺得很激動,但是他的表達方式跟常人是不一樣的。陳白:“……你在干什么?”“最大程度地親近歷史,了解古人的心路歷程,傾聽文物的心聲??!”蕭闌理所當然地回答,他正趴在青銅樹的樹干上,雙手雙腳并用,活像八爪章魚。陳白一臉黑線,還來不及說什么,這個時候從另外一個方向,走出兩個人。“賀淵?”陳白訝然,視線所及,看到跟在他身后的女人。江秀敏見到他們兩人也很驚訝,她的腿似乎還受了傷,走路一瘸一拐,偶爾像賀淵瞟過去的眼神似嗔似怨。她覺得賀淵沒有紳士風度,不僅不提出背她一程,還自顧自走在前面,卻忘了自己自己腳踝扭了一下,并不嚴重。“小黑,你倆被分到一塊去了?”蕭闌笑嘻嘻地從青銅樹上下來,拍拍衣服。賀淵嗯了一聲,走過去。“怎么弄的?”他看著蕭闌全濕了的鞋褲。陳白發(fā)現(xiàn)這個人還是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冷若冰霜,這世上除了蕭闌這種缺心眼,恐怕也沒什么人能跟他相處得下去了。他想起之前自己背著蕭闌,兩人在黑暗中摸索前進的情景,忽然覺得很不是滋味。作者有話要說:俺復活了!前兩天事情太多,晚上都是8點才到家,壓根沒時間寫,今天開始會盡量恢復日更的,求表揚~\(≧▽≦)/~啦啦啦今天比較晚,就先不小劇場了,明天繼續(xù)!9090、第90章...“之前我們走的路被水浸了,”蕭闌不甚在意地回道,看看江秀敏,又看看賀淵:“你們碰見了什么?”江秀敏并不是錢多燒著的嬌嬌大小姐,她身手敏捷,決斷力也強于一般男人,賀淵雖然沒受傷,但衣角袖口都有些腐蝕的痕跡,可見他們此行也遇見了危險。賀淵沒有回答他:“把鞋子脫了,褲子卷起來?!?/br>蕭闌喔了一聲,也不多問,乖乖照辦。陳白看得嘴角抽動,忍不住走過去,拉過蕭闌:“脫了鞋怎么走路,前面可能還有危險!”賀淵淡淡道:“等會還會有人來,需要修整,再不濟,我背他就是?!?/br>陳白臉色冷了下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看這個人越來越不順眼,中學、大學,他認識蕭闌的時間比這家伙足足多了十來年,憑什么沒心沒肺的蕭闌一對上他,就說什么聽什么。那頭蕭闌脫下鞋襪,從背包里拿出打火機和一個小型簡易火爐,把鞋子放在上面烤,甚至還拿出兩根香腸丟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