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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兒們敢怒不敢言的神情,突然覺得我們這幫人真他媽不是東西,我大哥最不是個東西!我推開衛(wèi)東就要追出去,衛(wèi)東卻我耳邊小聲警告:“把你大哥惹急了,你走以后你那小朋友可就麻煩了。”我一聽馬上沒了底氣,站在原地不再動彈。小鴨子眼露失望,一咬牙,推開張睿就往外跑。我趕緊攔住他,張了張嘴,語帶歉意:“沒事,沒事,我……我大哥不喜歡男的,不會把人怎么樣的,估計就是覺著四眼兒挺有意思,帶回去解悶兒的?!?/br>小鴨子回手就給我一大嘴巴,憤怒的說:“我們是人,不是給你們解悶的東西!”幾個才子都是人精,一看不好齊齊收了臉上的怒色,只說宿舍要關(guān)門必須回去。我派人把他們送回T大,再回包廂小鴨子看都不看我一眼了。我心里憋屈,自己猛灌自己,情到濃時忍不住對著小鴨子一首接一首的唱歌,最后把嗓子都喊啞了,小鴨子依舊只當(dāng)我是個屁。我抱著酒瓶子開始笑,喝完就吐,吐完再喝,喝不暈但是越來越難受。張睿終于看不過去了,瞪了小鴨子一眼,搶過酒瓶藏到一邊。衛(wèi)東罵了句“媽的”,碾滅了煙頭一把揪住小鴨子的衣領(lǐng):“你丫別給臉不要臉啊,他千不好萬不好對你的好沒有一點兒假的,為了你丫昨兒晚上求了我們倆鐘頭,你以為我們吃飽了撐的喜歡哄你們幾個小X玩!”小鴨子什么也不說,拉開衛(wèi)東的手要走,衛(wèi)東看了邪火更勝,揚手就要抽小鴨子。我從張睿身邊掙扎出來,撲過去就給了衛(wèi)東一拳:“媽的敢打他!我跟你絕交!”衛(wèi)東不可思議的托著下巴,然后指著我破口大罵:“媽的平疆刀,你丫賤不賤你?這小崽子根本不待見你,你丫好好當(dāng)你的惡霸多好,有的是漂亮小孩兒往你身上貼,你丫怎么玩不行,不他媽就是個屁股嘛,你丫非他媽抽風(fēng)玩起愛情了,臉也不要了,哥們兒也他媽不要了,你就等著那碗大的疤吧你,我他媽疼死你丫的!”賀大博過來拉開衛(wèi)東,嘆著氣勸解:“東,我們不該干涉小刀的私人感情?!?/br>“不該個屁!你看看他,看看!以前他平疆刀什么時候喝成這樣過?總說喝大了轉(zhuǎn)天難受,要不就說影響性功能,我看他丫現(xiàn)在也不怕難受了,也不怕硬不了了,我看他丫就快變成娘們兒了,成天為個小崽子醉生夢死要死要活的!媽的想跟本少爺絕交,你他媽先把以前嫖娼的錢還我!”張睿叫了聲“東子”,過來扶起我,看著小鴨子說:“你……對他好點吧,就這兩天的事兒,做人別太絕了!不然別怪我們今后對你不客氣!”小鴨子咬著嘴急喘了幾聲,抄起桌子上的酒,咕咚咕咚就往嘴里灌,喝完一抹嘴,用力把酒瓶子砸在地上,飛濺的碎玻璃沾著酒崩的到處都是。小鴨子紅著雙眼,指著我們幾個,一個字一個字咬得死緊:“你、你、你、你、還有他,一幫他媽的臭流氓,早晚遭報應(yīng)!”說完又cei了個杯子,踢開門就走。我們幾個都被小鴨子的氣勢小震了一下,竟然沒人去攔他。老戴瞪著眼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我……我一白衣天使,怎么成流氓了我?”“what?”賀大博攤攤手。衛(wèi)東氣得把剩下的杯子也都砸了,連張睿也忍不住開始罵娘,然后大家突然一起沉默了。我覺得真他媽諷刺,坐在沙發(fā)上哈哈大笑,扯著脖子又唱:“我們是流氓~~~我們是流氓~~~可惡的流氓~~~該死的流氓~~~”張睿過來死死堵住我的嘴,衛(wèi)東和老戴抬著我就出了Seven,在車上我又吐,后面的事就不知道了。我是被惡心醒的,喉嚨干的都要粘黏在一起了,胃里跟懷了孩子一樣難受。我發(fā)現(xiàn)我是睡在臥室里的,可是小鴨子不在。我畫著圈兒走出臥室,推推客房的門,門鎖著,我放心了。我繼續(xù)畫著圈兒走到廚房,拉開冰箱拿出桶冰淇凌,這本來是給小鴨子買的,可我現(xiàn)在心里燒得難受。我抱著桶坐在露臺上看城市的夜景,挖了一大勺冰淇凌放進嘴里,我cao,什么破冰淇凌,一點也不甜,全他媽是苦味!我站起來從廚房里拎出個糖罐子,出來時撞翻了一個大花瓶。我坐在窗臺上抓了把糖塞進嘴里,媽的,吃錯了,這是鹽!我從窗臺上滾下來,又回去拎出個罐子,吃一口,這回對了,真甜!我再也沒力氣往窗臺上爬了,縮在角落里吃了半桶冰淇凌,又吃了半罐子鹽,半罐子糖,我已經(jīng)分不清甜和咸的味道了。然后我爬進廁所開始吐,吐完又吐,模模糊糊發(fā)現(xiàn)馬桶里一片黃綠色,我心想,原來糖、鹽、奶三種物質(zhì)混合可以生成草類化合物!之后我又失去了意識,再醒來就在醫(yī)院了。我大哥陰沉沉坐在病床邊,看我醒了抬手就給我一大嘴巴,暴怒道:“你就是這么給我學(xué)好的,嗯?酒精中毒,吃鹽,吃糖,吐膽汁,?。俊?/br>“穿孔了沒?”這巴掌真狠,我覺得我又要吐了。“沒有。”我大哥咬牙又說,“就是穿了,你后天也得給我走!”“知道……一定走!”我抬頭看著吊瓶,“哥,誰送我來的?”“你那鴨子?!蔽掖蟾缪劾锒伎靽姵鋈琳婊鹆?。我馬上就不想吐了,激動萬分:“他送我來的?真是他?他肯送我來醫(yī)院,他對我還是不錯的,他……”“哼,他是早上六點送你來的,醫(yī)生說你至少已經(jīng)昏迷三個小時了!”我大哥一拳打在墻上,惡狠狠的又說,“你又吃又吐的折騰了多久?你打碎花瓶多大的聲響?他會不知道?他聽見沒動靜了會不出來看看?哼,他是等你半死了才送你來的!”我呆呆聽我大哥說完,慢慢抬起雙手捂在臉上,哽咽著說:“白……白他媽煽情了,白……白吹了一晚上涼風(fēng)了!”我大哥過來就拉我的手,我大叫:“別他媽拉我……別……讓我自己……待會兒……”我沒哭,就是不想讓人看見臉,一定特別丑。我捂著臉深吸了幾口氣,放下手對我大哥咧嘴笑:“哥,我沒事!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年不鐘情?”我大哥聽了就擰眉頭,對我這話極其反感,站起來就往外走:“我還有個會,這兩天你就在醫(yī)院養(yǎng)著,東西我讓人替你整理,后天中午直接去機場?!?/br>“行。”我應(yīng)了一聲,叫住我大哥,“哥,你讓人把我那本西游記帶來,再讓人到醫(yī)院看著點,要……要是小鴨子帶著弟弟跑了,你告訴我一聲?!?/br>“放心吧,你那鴨子肯定等他弟弟痊愈了才跑,不在這兩天。”我大哥冷笑。“哥,四眼兒呢?”“怎么?”我大哥轉(zhuǎn)過身瞥了我一眼。“哥,你還是別搞同性戀了,這是條不歸路,真的。”我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