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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邊靜靜開著車的人,楚墨不知不覺間的激動的心情便平復(fù)了下來,然后才想起什么,開口道:“……聽說他的脾氣捉摸不透,從不輕易給人做音樂,為了我,你會不會很為難……”雖然對于能見到鐘子宣很開心,但他此時更為簡言也許會被刁難而擔(dān)心。簡言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卻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不由的笑出了聲來。楚墨愣了愣,他仔細(xì)的想了想自己說的話后,也沒發(fā)現(xiàn)有哪里好笑。不過還從來沒見到他笑的這么開懷的模樣,于是便只是住了口默默的看著他。片刻后,簡言才收住了笑意,低咳了兩聲,“咳……不用擔(dān)心,反正有我在,他是一定會幫忙的。”楚默看他的目光隱隱有波光閃過。似乎他總是這么沉靜從容,他本擔(dān)心對方攤上自己這么個沒有名氣的新人,會很苦惱的。簡言將車駛進(jìn)了一處高檔小區(qū),停好車后,才帶著楚墨向著一處別墅走了過去。楚墨看他輕車熟路的樣子,也猜到對方大概是熟人,所以放下心后對于接下來的見面隱隱有了一種即將見到偶像的欣喜。不過,這種欣喜在跟著簡言進(jìn)入門內(nèi)后便漸漸消失無蹤了。簡言原本象征性的敲了敲門,然后像是早知道沒人會來開一樣,徑直蹲下,從一邊的花盆底下摸出一把鑰匙開了門。映入眼簾的便是大廳里面亂糟糟的丟著各種文件,以及鋪滿地面的各種畫著五線譜的草稿紙。簡言視若不見,帶著楚墨抬腳走向一間半掩著的房門,安靜的房間里,桌案前的人正神情專注的拿著筆寫寫畫畫。他腳邊揉成團(tuán)的紙團(tuán)已經(jīng)從負(fù)載滿滿的垃圾桶一路延伸到了門口。他的衣衫有些褶皺,蓋過耳際的柔軟黑發(fā)凌亂,臉上還被劃上了黑筆的痕跡。“子宣。”簡言揚(yáng)聲喚道,在看著對方連衣衫扣子都扣錯了的時候,不由得有些頭疼,“簡伊昨晚沒回來?”原本沒準(zhǔn)備理會的鐘子宣這才從面前一堆紙中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推了推眼鏡,面無表情的道:“沒?!闭f完又淡淡的加了一句,“還沒打電話。”“客廳怎么不收拾?你家的鐘點(diǎn)工呢?”鐘子宣這次頭也不抬了,“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我會找不到?!?/br>聽著他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簡言心里默默吐槽,不就是遷怒簡伊昨晚沒回來所以專門等著她回來收拾么?……原來,這就是傳說中脾氣捉摸不定的“鬼才”音樂人。楚墨對于這個外界傳言不可捉摸高不可攀的音樂人有了新的認(rèn)識,他默默的把自己第一次見偶像就破碎了的心粘一粘然后收了回去。簡言頓了頓,嘆了口氣開口道:“我有事情想讓你幫忙,你先去把自己打理的能見人再出來?!币婄娮有麤]有反應(yīng),簡言又加了一句:“否則,我就現(xiàn)在拍張照告訴簡伊?!?/br>鐘子宣這才停下了手中的筆,望了他一眼后竟然真的站起身進(jìn)了洗漱間。簡言簡單的在客廳沙發(fā)上收拾出了能坐人的地方,然后倒了兩杯水等著。過了大半個時辰,鐘子宣才算是搞定了自己,走了出來。他身形清瘦,俊秀的面龐帶著一種書卷氣的干凈。只是常常冷著臉倒是跟楚墨有相近的趨勢。鐘子宣此時不由得撇了撇嘴,冷冷的道:“當(dāng)初來找我是為了秦孝裕,現(xiàn)在來找我干什么?人不是都走了嗎?”簡言捂了捂心口,“子宣,我明明來找你很多次都不是為了他,你這樣說就太冤枉我了!”鐘子宣面無表情的嗤笑了一聲,明顯想要再說什么。簡言趕快轉(zhuǎn)移話題,指著一邊冷面而立的人,“我這次是帶他來找你的,想要你幫他量身打造幾首屬于他的歌,順便指導(dǎo)一下他的音樂技巧?!?/br>鐘子宣聞言快炸毛了!“什么叫打造幾首!說的這么容易,你以為好的音樂是隨隨便便就有的嗎?”簡言笑瞇瞇的順毛,“對別人來說肯定很難,但是這不是有你嗎!”鐘子宣唇角微動,顯然對他的話很受用。“而且,他真的潛力很高,你可以現(xiàn)在試試?!焙喲孕χ?。鐘子宣聞言,這才認(rèn)真的打量起了楚墨,楚墨盡量柔和面龐,但冰寒的眼眸依舊銳利的讓人心底發(fā)涼。鐘子宣倒是不介意,只是將兩人帶到了一個房間,拿出了一首填好了詞的歌,讓楚墨試唱。楚墨看了眼歌詞,是一首沒見過的歌,他快速的掃了一遍,醞釀了幾分鐘才開口。當(dāng)心神沉浸到音樂中后,早已忘記了周身其它人。揮灑自如的王者氣質(zhì)猶如在他自己的音樂王國漫步。這是第一次,簡言聽到他的歌聲,果然跟想象中一樣,他的嗓音,用清越、空靈、純凈這六個字都不足以做最好的概括,形容為天籟之音,確也不足為過。他的唱腔猶如天外之音飄逸卻無不定,清越、靈氣、清新,偏于冷色調(diào)的音質(zhì),最能讓都市中疲憊煩躁的心靈得到撫慰。簡言在某一瞬間心靈似乎產(chǎn)生了一絲觸動,那是種讓人上癮的感覺。那一瞬間太細(xì)微,不仔細(xì)感受的話,可能便會簡單掠過。簡言微微彎唇,看著放松的唱著歌的楚墨,他不由得暗暗有了一個想法。鐘子宣在楚墨開始唱第一句時,手中拿筆的動作一緊,隨即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眼底的狂熱幾乎要將人吞沒。等到楚墨唱完,他一句話都沒說,便開始了奮筆疾書。楚墨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看簡言,簡言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然后拉走了楚墨。“我們現(xiàn)在別去打擾他?!?/br>……等到鐘子宣再次從房間里走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接近下午的時候了,簡言餓癱在了沙發(fā)上,見他出來,開口道:“子宣,你家的鐘點(diǎn)工怎么還不來做飯?”鐘子宣無意識的摸了摸餓著的肚子,抿了抿唇,“我叫她中午不用過來的?!?/br>簡言一噎,然后兩人開始互瞪。“我去做飯?!币贿叺某蝗怀雎暎S后在兩人看似淡定實(shí)則在冒光的眼神中站起身去了廚房。看著楚墨在廚房忙碌的背影,簡言像是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機(jī)拍了張照然后發(fā)到了微博上。簡言從前的微博只是宣傳秦孝裕的新歌、新戲,從來不會有別的。這一次突然發(fā)了張莫名的背影,下面竟然不再是一味的問秦孝裕的消息,反而冒出一小撮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