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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黃色材料生的盤曲纏繞,細(xì)看還帶了些樹木紋理,三尺來長,二尺來寬,靈氣波動混雜凌亂,乍一看倒像是一塊從泥地里刨出的樹根。此物的主人乃是一虎背熊腰的青年男子,他面前零零散散的擺了十?dāng)?shù)種材料,此刻,正與低頭與一位小個子修士交談,兩人的目光與卓謙之一樣,放在了那棕黃色材料之上。卓謙之見此,幾乎沒有猶豫,幾步走向青年男子,伸手拿起那棕色材料細(xì)看片刻,便輕聲詢問道,“請問道友,這塊材料如何換法?”青年男子止言側(cè)頭,微微打量了任仲與卓謙之一番,而后才略微抬高了些音量,對著卓謙之與那小個子修士一同道,“兩位能夠認(rèn)出此物,對其價值自然也有所了解,我取出此物只為換取成套法器。當(dāng)然了,若非法器之中的精品,道友便省下力氣,不用拿給我一觀了。”“道友請看?!毙€子修士不待卓謙之開口,便從袖中摸出一圓形木盒,開蓋之后,只見其中整整齊齊碼著七只寒玉鐲,晶瑩剔透,內(nèi)面刻有陣法,雖說只是法器,卻也是精巧異常。只可惜那青年男子并不為其所動,他甚至沒有伸手一試,只是搖頭,“道友此物雖為精品,但只有區(qū)區(qū)七只,實在難堪大用。”小個子修士臉色有些不好,他猶豫了片刻,還是輕嘆一口氣闔上了木盒,“道友不愿交換,我也不好強(qiáng)人所難,五日之后,我再來此地,若是道友此物還未易手,我愿多加靈石,與道友相換?!?/br>青年男子微微側(cè)頭看了卓謙之一眼,見其仍是平靜萬分,便沖著小個子修士點頭應(yīng)道,“也好。”小個子修士見此也不糾纏,一擺袖袍消失在人群之中。而后,任仲便見卓謙之抿了抿嘴,從袖口中摸出個巴掌大的石盒,他眼皮一跳,還未來得及說話,卓謙之便伸手打開盒蓋,“道友且看此物?!?/br>“這是……?”青年男子面露凝重之色,眼中卻猛然一亮。“道友可以一試?!弊恐t之張開手掌,石盒之中的噬陰針破空而起,瞬間消失,下一刻便出現(xiàn)在了青年男子的頸前,青年男子瞇起眼,伸手捏住針身,面上露出了些許笑意。任仲垂下眼,封閉五感,不去感受石盒之中散發(fā)的陰氣,也不看其中的一十六枚噬陰針,只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萬萬沒有想到,卓謙之竟將此物用于交換。作者有話要說: 近期有些懈??!還記得定情信物么!第224章【正劇番外】百年以后(六)任仲沉默不言,看著青年男人拿起噬陰針細(xì)細(xì)檢查了一番,而后卓謙之合起石盒,將噬陰針交于青年男人手中,收起棕色材料,客客氣氣地道別,拉住自己,快速離開。任仲自然不愿拿噬陰針交換,但也知所謂舍得,便是有舍才有得,故而并無無責(zé)怪卓謙之之意。況且他聽接引修士所言,知交換會內(nèi)大多為筑基金丹期修士,元嬰期修士常用之物與他們交換,未免太過浪費(fèi)。他相信卓謙之,若非身上實在沒有合適之物,定然不會以噬陰針相換,如今,卓謙之肯拿出噬陰針,證明所換之物的價值更大,對其更有益處。當(dāng)年任九離開,便將任仲常用之物一并交與卓謙之保管,其中也包括了噬陰針,任仲蘇醒后只拿回了靈石古琴,其余之物并未要回,便是許卓謙之隨意處置之意。如今對卓謙之有益,任仲更不會橫加干涉。他快速收斂情緒,平靜掃過攤前材料,而后突覺卓謙之停下腳步,自己的手掌也被攥地死緊。他偏過頭,只見卓謙之死死盯住攤前的一件材料,傳音之聲響在耳畔,“噬陰針之事……抱歉……”“你有自己的用意罷?!比沃佥p笑一聲,傳音回道,倒不似真的生氣。“……”卓謙之沒接話,偏過頭抿了抿嘴,竟多了些猶豫和吞吐。任仲不知卓謙之究竟想表達(dá)什么,又是因何道歉,只覺沒來由的生出了些許煩悶,他在乎噬陰針的緣由是因為卓謙之,可卓謙之只是道歉,其余的意圖想法卻只字不提。“罷了?!比沃賴@息一聲,竟也失了往下追問的力氣,他甩開卓謙之的手,一抖袖袍,轉(zhuǎn)身往下一處攤位而去。“你何至如此氣惱?”卓謙之一把按住任仲的肩膀,竟也顧不得傳音,低沉的喊出聲來。隨后他惡狠狠地環(huán)顧四周,直至旁的修士移開目光,才拉著任仲閃身擠入山壁的間隙中,順便布下神念屏障。“我并未氣惱?!比沃倨届o地直視卓謙之,面上不顯,心中竟隱隱多了些惡劣的期待,或許……“當(dāng)時我確實沒有提前知會你,但除卻回憶,噬陰針與你已無大用。你我還可相對數(shù)百年,我已在你身邊,你還要這區(qū)區(qū)信物作甚?”起初,卓謙之聲音低沉,而后,卻不由自主揚(yáng)聲,難以控制情緒。“你當(dāng)真以為,我是為這噬陰針惱怒?”既往數(shù)百年,任仲與卓謙之從未有過爭吵,甚至連臉紅氣惱也不曾有過,但此時,任仲卻并未抑制情緒,眼中的失望也毫不掩飾。任仲曾細(xì)細(xì)思索過相處之道,兩人一起,并無絕對的強(qiáng)勢弱勢,事事相商,事事坦誠才可長長久久。從前,他與卓謙之實力相差甚遠(yuǎn),自然沒資格說什么互相扶持,如今,兩人實力已然相仿,剛好可以藉此機(jī)會與卓謙之說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若不然,那是為何?!”卓謙之緊緊咬住牙關(guān),任仲知道,若非卓謙之在意自己,此刻,怕是已然轉(zhuǎn)身離開了,可他不能心軟,必須抓住機(jī)會,讓卓謙之意識到,自己并非之前那個需要他保護(hù)的晚輩了,他可以與自己一起前行,并且,可以安心的把后背交給自己。“我是誰?”任仲突然問了一句,言辭隱晦卻暗含著爪牙,“我是該喚您前輩,還是謙之?”“……”卓謙之一愣,眉頭微蹙,像是在思考如何回答一般,沒有回答。“時至今日,你仍不愿與我交心罷!或者于你來說,我知曉與否并不重要,若真是如此,那你只管前進(jìn),我跟著便是了?!比沃俨⒉坏人卮?,只是偏過頭去,不看他的表情,末了,還揚(yáng)起了一抹苦笑。“……是我考慮不周,抱歉。”卓謙之沉默許久,終還是伸手將任仲壓在懷里,“若是我……不對不好,你與我說?!?/br>“剛才的材料……?”“此物名叫巖樹根,顧名思義,乃是巖樹的根部,但生長沃泥之中的巖樹根,會因為沃泥之中極為充裕的土靈氣發(fā)生異變,生為木屬性,卻在后天充滿土靈氣,木土相克,故而極為罕見。”卓謙之頓了頓,眼中突然冒出一抹狂熱的明光,而后沉聲道,“我要為你,煉制一件舉世無雙的五行法寶?!?/br>“五行法寶?”任仲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