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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莫非這賭約之事柳眸清也參與其中?就是不知他究竟扮演了何種角色。任仲嘆了口氣,不愿做過多猜測,或許……自己已然欠下了一個巨大的人情。任仲突然睜大了眼睛,或許……柳眸清能救九兒!而大型坊市一定有遠(yuǎn)距離傳送陣!任仲下定了決心,即便是被人發(fā)現(xiàn)也無妨,他絕對不允許九兒離開自己!任仲回過頭,感覺那紫衣人正瞇著眼對著自己微笑,眼中的神色卻讓人看不太懂,他抱拳點(diǎn)了點(diǎn)頭,“多謝道友提點(diǎn),道友大恩,若是日后有緣,自當(dāng)報答?!?/br>“好說,好說?!蹦侨瞬恢獜暮翁幪统鲆话颜凵龋谧×嗣嫔系纳裆?,然后他驚叫一聲,夸張地報上了自己的名號,“啊呀,失禮失禮,本人雷云門豐毅。”然后他緊緊地盯住任仲的眼睛,“還望道友一切順利!”任仲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將姓名告知,只道一聲告辭,便cao控法器向著最近的坊市疾馳而去。任仲所不知的是,豐毅看著他的背影良久,從懷中掏出了一顆布滿細(xì)紋的黃色玉珠,正是原本系在他手腕的應(yīng)空珠。半晌,許是沒有看出這珠子有什么特別之處,豐毅口中喃喃道,“也不知這柳小友非要這東西做什么,看起來也不像什么貴重之物……”他抱怨了幾句,還是將珠子小心翼翼地收好,又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罷了罷了,拿到就好,也不枉費(fèi)我來此一趟,那幫老頭子還搞什么賭注,還真是無聊透頂?!?/br>------------------------------------任仲cao控飛行法器急速飛遁,也顧不上掩蓋行蹤,按照地圖所繪,最近的大型坊市距此還有三天路程。任仲不停地呼氣吐氣,借此來緩解自己不安的心緒,他一直用手輕觸九兒枯黃的細(xì)莖,口中低聲重復(fù),“九兒……別怕……爹爹定會救你……”一路上異常順利,別說是修士,就是妖獸也是一個也沒有得見。大約一日之后,任仲卻突然停住了飛行法器,數(shù)十里之外,竟出現(xiàn)了一團(tuán)覆蓋面極大的陰氣團(tuán)。任仲經(jīng)歷過邪修之亂,對于陰氣自然是再熟悉不過,自然不會認(rèn)錯。他不愿惹事,本想繞路而行,但這陰氣覆蓋的極大,任仲窮極神念之力也沒有探到邊界,若是繞路,也不知要耽擱多久。任仲考慮到此地陰氣彌漫,非一日可以形成,但地圖之中卻并沒有什么特殊標(biāo)識,想必是沒有什么危險。又思及九兒此時的情況,任仲咬了咬牙,還是決定從中直穿過去。任仲駕著飛行法器小心翼翼地避開了陰氣最重之處,有驚無險的進(jìn)入了陰氣團(tuán)中,越往里,陰氣倒是愈發(fā)稀薄,反倒是靈氣濃郁了不少。任仲心下大定,便繼續(xù)向前疾馳。約摸一個時辰之后,他心中突然警鈴大作,只覺周身法力頓時受制,竟無法運(yùn)轉(zhuǎn)半分,神念之力也被隱隱排斥,不能外放。如此一來,飛行法器再無法力支持,任仲連帶著法器便一同直直向下掉落。這是,法則之力?任仲不敢確定。他心下有些后悔,卻想到就是自己再次選擇,也會鋌而走險。他不由得嘆了口氣,修真之路本就坎坷多難,此番遭遇也是命途罷了,他雖不會主動放棄,卻也得看看天意。不過任仲雖不能使用法力,但rou身力量卻并不受法則之力影響,他心中估量了一下高度,以自己rou身的強(qiáng)度來說,也不會傷及內(nèi)臟。他在空中略微調(diào)整了一下身形,準(zhǔn)備用損傷最小的方式著地,卻突然感覺面上微風(fēng)掠過,竟有什么東西沖著自己呼嘯而來。在空中動作自然比不得地面,任仲只感覺那粗壯之物卷住了自己的腰身,然后用力一甩,將自己拋了出去。任仲本就不能視物,只覺得暈眩與失重感一起襲來,然后便聽噗通一聲,他竟然落進(jìn)了一個冰冷的水潭之中。水潭極深,任仲并未受傷,他試著調(diào)動法力,卻發(fā)覺法力仍是不聽自己使喚,只得四肢并用,奮力向著岸邊游去。誰料他的手指剛剛接觸岸邊,便感覺一只粗糙的手便按住了自己的右臂,然后將右臂上的九兒扯離了開來!第133章陰陽界任仲雖說狀態(tài)不佳,反應(yīng)卻絲毫不慢,他反射性地一把扣住了那只粗糙的手,因為過度用力,手指關(guān)節(jié)都泛起了青白之色。粗糙的手一頓,沒有因為巨力發(fā)生任何改變,也沒有試圖掙開,任仲心中詫異,卻也來不及多想。他借力將上半身探出水面,不顧自己滿身狼狽,一離開水面便低聲吼道,“把他還給我!”“小友怕是過于激動了。”一個蒼老卻飽含著生命力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所用的也并非玄天大陸的常用語言,而是一種上古語。任仲之前得了烏蘭諾的傳承,倒是完全聽懂了。于此同時,任仲感到手中一痛,那只手竟發(fā)力將他整個人拉出了水潭。“還請前輩將他還給我!”任仲趴在潭邊,抬起頭用上古語言重復(fù)道,氣勢卻比之前弱了不少。任仲猜測不到面前之人的身份,卻隱隱被一種安定之感包圍。任仲頭腦有些發(fā)暈,他已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只能死死扣住對面之人來不及收回的手,本能的沖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抬起了頭。聲音放低了不少,眼瞼低垂,眼角泛起了紅色,終究落下淚來,“求求你,還給我,他會死的……九兒,別走……別……”那蒼老的聲音像是又無奈又心疼地嘆了口氣,“我不會傷害他,他會活下來,我向你保證……”任仲再次被那蒼老的聲音蠱惑,加之他本就是身心俱疲,神念法力受制,竟模模糊糊的昏睡了過去。任仲睡得很熟,也做了很多夢,那些他不敢想?yún)s藏在心底的事情再次重現(xiàn)。他仿佛觸到了卓謙之冰冷的手指,想起了當(dāng)日緊緊扣住卓謙之的感覺。任仲雖在夢中,卻沒有任何一刻比現(xiàn)在清醒,就像他明明知道自己深陷夢中,卻舍不得離開,恨不得一輩子都不要醒來。可他仍是明白的。知道夢終究是夢,無論愿還是不愿,終究還是會醒來……任仲感覺自己回到了小靈界中,卓謙之就站在自己的身側(cè),眼前的石洞瞬間坍塌,而九兒卻跌跌撞撞向自己飛奔而來,張開小嘴,磕磕巴巴的叫自己爹爹。任仲輕笑了一聲,卻猛地瞪大了眼睛,一瞬間回到了現(xiàn)實(shí)。他嚯的一聲坐起身子,左手下意識的搭在了右臂之上,九兒,不在了……應(yīng)空珠……也不在了……“小友休息的可好?”任仲摸到了身下略帶潮濕的泥土,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從自己背后傳來,周遭盡是樹葉相撞產(chǎn)生的沙沙之聲,便知此地樹木茂密,卻是……沒有一絲靈氣。他的神念仍是被盡數(shù)封在神念海中,就如同在小靈界中一般,一絲也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