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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平川坊市。――――――――任仲見九兒仍是一言不發(fā),還是開口輕輕說了一句,“道聽途說并不可信,我相信方勇不會,即使他會,也是他自己選擇的路,我們無權(quán)干預(yù)?!?/br>九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對方勇的印象極好,有可能被朋友背叛,自然讓他難以接受。任仲搖了搖頭,有些事情還得依靠自己,旁人無論如何說,如何做,對此也是無能為力的。任仲將之前得到得龜殼拿出,向其中注入法力,一張清晰得地圖便呈現(xiàn)在了面前。任仲早在得到龜殼之時,便知這洞府處在南北宗交界處,交界處混亂之極,他原本是想等時機(jī)成熟再前往一探。不過如今形式對于任仲來說,越是危險也就越是安全,凌華宗隸屬北宗,南北交界處,凌華宗也無法翻起什么風(fēng)浪。反正這洞府也是非去不可,早去晚去也并無區(qū)別,如今一去,也好完成妖龜所托。而且他本就好奇卓天門之事,若是有機(jī)會深入南宗,倒是剛好可以打探一番。任仲打定了主意,伸手祭出飛行法器,稍微辨別了一下方向,便向著南方疾馳而去。任仲坐在飛行法器之上,右手捏著那顆微微泛紅的圓珠,面前則放著一把看起來極為普通的長刀,正是他凝煉而成的。雖說看起來極其普通,但其中飽含的法力卻遠(yuǎn)非之前可比。九兒坐在法器一端,仍是有些悶悶不可,任仲也不去打擾,他將神念之力發(fā)散而出,只要有人靠近,便會被他發(fā)覺。任仲并非嗜殺之人,但若是真有人前來,他定讓他有來無回!第129章電閃雷鳴平川坊市到妖龜所說的洞府距離甚遠(yuǎn),普通筑基期修士cao控飛行法器,不日不夜地飛行三月才可到達(dá)。雖說各大坊市之中也有遠(yuǎn)距離傳送法陣,但任仲心知凌華宗正在追蹤自己,自然不可能冒險。離開平川坊市已然過了三日,任仲按照地圖所畫,避開各大坊市宗門,一路向南,一路上除了驚動了不少林中妖獸以外,倒也沒有遇到什么特別的危險。任仲心知如此情況,不是那柳眸清并未準(zhǔn)時將陣盤交予凌華宗,就是那凌華宗有什么特別的打算,但此行絕不可能一直平安無事,自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果然,第三日剛剛?cè)胍怪畷r,任仲便覺得手中本身微涼的圓珠發(fā)出了些許熱氣,他將神念之力擴(kuò)散到極致,才發(fā)覺身后有兩人駕著飛行法器疾馳而來,速度比自己只快不慢,散發(fā)出的靈壓也只比自己低上一籌罷了。任仲心中略微安定了一些,兩名筑基中期修士,倒是不足為懼。他在神念海中與九兒溝通了一番,干脆停下飛行法器,緩緩落在了身下的空地之上。九兒不待任仲吩咐,直接化做本體,隱藏進(jìn)了層層疊疊的草木之中。任仲淡定自若地收起飛行法器,雙手背負(fù)在身后,感到那飛行法器距離自己已然不足百尺,才偏了偏頭,露出一個無害的笑意,朗聲道,“兩位道友尾隨許久,可是有要事與貧道相商?”任仲此刻乃是一副中年道士的模樣,五官端正,長髯飄飄,略微一笑起來倒是多了幾分和善。那飛行法器疾馳猛地停在任仲面前,緩緩落下,從上面下來了兩名筑基中期修士。這兩名修士長相平凡,小眼粗眉,看起來三十來歲,都是短襟打扮。任仲觀其眉眼,便知這兩人乃是一對雙生子。“哥,這人沒有用功法改變?nèi)菝?。”兩人一邊面無表情地打量著任仲,一邊用神念之力相互交流。任仲神念之力遠(yuǎn)超同階,這倆人所說之言倒是一字不拉的傳入了腦海中。他心知卓謙之當(dāng)日教授自己的妖族秘法極為不凡,與其他改變?nèi)菝驳墓Ψú煌?,依靠乃是rou身力量而非法力,如今竟輕松瞞過了同階修士的神念探查。“這陣盤真的是出自無極九霄閣?”“這人長相確實(shí)與玉簡之中不同,置于真假,只需要帶他回宗門便可知曉?!?/br>任仲面上掛著微笑,心中卻思及若是得到此人所說的玉簡,便可知到底是雷震恢復(fù)了記憶還是方勇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兩位道友攔住貧道,不會只是為了在此處發(fā)呆吧!”任仲見兩人商討的差不多了,才捋了捋胡子,慢吞吞的開口。“道友見諒,我倆還在因?yàn)樾┬∈聽幷摿T了。在下雷鳴,那位是我的兄長雷閃,我二人只是路過此處,想與道友結(jié)伴而行罷了?!闭驹谟覀?cè)的修士先行開口,他扯出了一個扭曲的笑意,向前挪動了一步。任仲自然沒有忽略他看似隨意的一步,手上一頓,卻故作不知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如此倒是湊巧,貧道也正巧失了方向……”任仲話音未落,腳下已然發(fā)力,向后退了數(shù)步,然后便聽突兀地一聲雷鳴,一道銀色雷電自上直直劈下,任仲之前所站之處已然是焦黑一片。銀色閃電,這雷閃竟是雷靈根修士?變異靈根的修士極少,同樣姓雷,同樣來自凌華宗,就是不知這兩人與雷震有什么關(guān)系。任仲反觀這雷電之力,便知這兄弟二人因?yàn)橄胍茏约?,并沒有使出全力。即使這種程度的攻擊真的擊中自己,怕是也難以造成什么實(shí)質(zhì)的傷害,“道友直接出手,難不成是想與貧道切磋一番?”雷閃一擊不中,一雙小眼恨恨地瞇了起來,他身側(cè)的雷鳴卻伸手拉住了他。這兄弟二人長相相似,性格確實(shí)完全不同,雷鳴口氣篤定,“此子雙目失明,看來確實(shí)是我們要尋之人?!?/br>隨后,雷鳴對著任仲溫聲道,“道友還是與我兄弟走上一趟,省得多吃苦頭?!?/br>任仲面上仍是一副溫和的樣子,像是剛才被偷襲的人并非是他一般,“兩位邀貧道同去,可否告知原因?”“還不是那雷……”雷閃臉沉了下來,他才剛說了一句,便被雷鳴捂住了嘴巴。雷鳴眼中精光一閃,左手一個核桃大小的雷球已然成型,“道友想要套話,也不急于這一時罷?!?/br>“不錯,卻是不能急于一時?!比沃冱c(diǎn)了點(diǎn)頭,倒是極其贊同雷鳴一般。他主動向前走了一步,如此方法確實(shí)套不出什么,“兩位可準(zhǔn)備好將性命留在此處了?”“你!”雷閃性子急躁,聽任仲出言挑釁已然按捺不住,他祭出一張防御符箓,又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兩人高的巨錘,頓時電光四散,直直劈向任仲!任仲嘴角劃過冷笑,腳下迅速移動,避過了一道道電光,雷閃見此,臉上漲的通紅,電光更加迅速的從巨錘上激射而出,一時間塵土飛濺。雷鳴自然不會讓弟弟單打獨(dú)斗,他從胸口處掏出一面圓鏡,只是還未來得及激發(fā),便覺身體一重,身側(cè)一株綠色的不知名靈草已然緊緊纏在了他的右小腿之上,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