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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路而逃。他將那些書籍和一些偷偷攢起的干糧一并藏在了西屋之中,如今,也算是派上用場。他在院中翻出了鑰匙,順利的進了西屋,找出了藏于諸多書目里的醫(yī)書、地圖、拳法和一包干糧。雜糧餅在干燥的環(huán)境中十分耐放,并沒有發(fā)霉腐爛,任仲一天沒有吃東西,只喝了點清水,早就餓過了勁。如今見到食物,狼吞虎咽的吃了幾口,才覺得胃里舒服點。任仲只拿了這幾樣東西,剩下的全部留在了書庫,雖說有些舍不得,但卻實在沒有能力帶走,只得做出選擇。任仲落了鎖,又在院內(nèi)采了不少寧神花,準備再做些花汁備用。做完了這些事情,任仲偷偷摸摸,又從原路返回了藥屋。任仲一來一回總覺得隱隱不安,這一路上說是暢行無阻,不如說是空無一人,蔣府之中除了藥屋周圍滿是戒備,其他各處倒好像是失了防范一般。事出反常必有妖!任仲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平靜了一下心神,快速將寧神花汁擠出,浸在手腕的布條之上,便坐在地上閉目養(yǎng)神,等待著第二天的到來。“咚咚咚,咚咚咚……”第二天午時一到,門口便傳來了規(guī)律的叩門聲,任仲驀地睜開了雙眼。“老爺,何老喚我來,說您有事找我?!遍T外傳來的正是王先生的聲音。任仲不出一聲,起身走到房門前,藏于隱蔽之處,拉開了門栓。王先生見門突然打開雖說嚇了一跳,卻并未猶豫,直接踏入了屋內(nèi),只見屋內(nèi)狼藉一片,自是吃驚不已。“這……”他張口欲說些什么,卻只覺頸背一痛,就失了知覺。任仲在他背后迅速合了房門,拽住他的衣領(lǐng),將他拖至斷木之處靠好,將準備好的浸滿寧神花汁的布條附于其口鼻處,又從手腕綁帶上取下兩根銀針刺在其聽宮xue周圍,只見他眉頭一皺,疼痛的哼叫一聲,然后慢慢睜開了雙眼。任仲頭一次嘗試這催眠迷魂之法,自是沒有十分把握,他站于王先生背側(cè),雙手握拳,若是失敗也好及時補救。不過這王先生雖說睜開了眼睛,眼中卻是迷蒙一片,不復清明之色。任仲將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貼近他的耳朵,試探般地緩緩問道,“你叫什么名字?”“王勉……”王先生倒是十分配合,只是神情呆滯不似正常之人。“你與蔣文清是何關(guān)系?”任仲又誘導道。“我是老爺小時候的伴讀,這么多年一直跟著老爺……”任仲時刻注意著王勉的精神狀態(tài),若其有清醒之意便調(diào)整幾下銀針的深淺程度。偶有王勉不愿明說之事,任仲只需惡狠狠地出言刺激,他便被沖破心理防線,知無不言了。任仲腦內(nèi)轉(zhuǎn)動,將蔣府之事梳理了一番,便知自己發(fā)現(xiàn)了些不得了的秘密。第13章蔣府秘辛(二)王勉說,自他有記憶起就生活在蔣府,聽別的年長些的雜役說,自己從小就被家人賣來蔣府,之后便做了蔣少爺?shù)陌樽x??上н@蔣家少爺并不好讀書,熱愛的乃是經(jīng)商之道,書也就讀了幾年便荒廢了去。王勉自小就對著書有著百般興趣,自蔣文清不再讀書,他就從伴讀變成了小廝之類的侍從,本應不忿。不過王勉運氣倒是極好,在伺候蔣文清之余,蔣文清倒是從不干涉其讀書之事,他愛讀書,也有機會繼續(xù)讀書,心中自是萬分感激蔣文清。這一晃,便有二十年有余。直到五年以前,蔣文清到北國做一樁買賣,途遇大雨,眼見山間有一山洞,便帶著仆從向山洞方向而去。說來這山洞也十分詭異,且不說洞口處于山腰之間,極難登爬,洞口外面還有一片刀砍斧劈的痕跡,倒像是有人用暴力破壞似的。不過這雨下的極大,蔣家所運貨物卻是些極易腐壞之物,生怕潮氣,蔣文清當機立斷,命所有人進洞避雨。大家攀爬而入,見洞內(nèi)干干凈凈整潔異常,與洞外形成鮮明對比,均覺十分詫異。見洞中還有其他通道,蔣文清便叫人與自己一同向洞內(nèi)探去。洞中層層疊疊,像是有人居住一般的劃分了許多小室,卻沒有任何生活過得痕跡。探到最深處,便見一石床擺于石室中間。石床之上竟是一具人形骷髏,這骷髏盤腿而坐,全身血rou皆無,乍一看分外滲人,一看就是死了不少時間的,但其身上一件淺灰色的長衫卻并沒有任何損壞的跡象,蔣文清極其精明,忙叫眾人退下,說是不要對屋中主人不敬,實則動了些心思,王勉一直跟隨左右,哪能不知其心中所想,忙用備用衣衫蓋起骷髏,裝作恭敬的樣子帶著眾人退了出去。蔣文清見大家都退了出去,便偷偷剝下灰色長衫藏于自己懷中,又用王勉蓋取出的備用衣衫掩了尸骨,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石室。蔣文清買賣做成回到家中,自然開始翻看長衫,便發(fā)現(xiàn)了內(nèi)側(cè)的練氣之術(shù),他日夜研讀參悟,結(jié)果還真讓他琢磨出了個大概。他喜出望外,迫不及待的開始修煉,結(jié)果修煉了不到三日便氣血翻涌,一頭栽倒生死不知。蔣府上下一片慌亂,王勉伺候蔣文清二十余年,在府中也有些說話的分量,馬上決定重金聘請各路大夫前來診治,不過尋遍鎮(zhèn)上名醫(yī),竟無人敢醫(yī)!說是鬼怪作祟,叫他們?nèi)フ夷墙g(shù)士。王勉本不信這些,可也是走投無路,手下一仆從記得城東有一半仙,姓俞,聽人說賽過活神仙。王勉聽說便親自去請。俞半仙也是真神了,搖頭晃腦轉(zhuǎn)悠了半天,又裝模作樣的搭了蔣文清的脈,之后叫旁人規(guī)避一二。竟不知其施了些什么法,蔣文清在第二天便悠悠轉(zhuǎn)醒了。不過,蔣文清醒來后便性情大變,動用各種關(guān)系尋找什么通經(jīng)之法,一直無果,性情也暴躁了起來。直到三年之前,他不知從何處得了法子,在府中建了座藥屋,又在城東購了一座宅子,專門做些收集藥材的營生,收集的藥材多是些通徑補氣的。蔣文清至此之后就日夜在藥屋之中擺弄那些藥材,有時竟可以不吃不喝,王勉想勸,卻被趕出了院門。不久之后,何總管就突然出現(xiàn)在府里,蔣文清很是信任他,不過月余,他便開始主持蔣府的各項事宜。王勉覺得自從蔣文清醒來便不似之前,對他也防備起來,不再叫他伺候,反而愈發(fā)信任新來的何總管。王勉心里郁悶,卻無能為力,只得天天抱著書本為伴,郁郁寡歡。直到有天,何總管突然叫他去內(nèi)院一趟。王勉心思單純,自然歡歡喜喜的去了,卻見著鎮(zhèn)上其他幾個有名望的夫子也聚集在了內(nèi)院。只見蔣文清從懷里拿出個奇怪的圓盤,那盤子潔白如碧,倒是異常好看。他走到鎮(zhèn)西私塾的李夫子跟前,念叨了一句什么,只見那圓盤發(fā)出了炫目的白光,卻戛然而止,身旁的李夫子竟直接暈了過去。剩下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