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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人打眼一看約么十六七歲,仔細看來卻見他眼角有些細紋,年歲很大似的,膚白,眼大,身體纖細,一副軟弱無害的樣子。不過任仲早已不是能被外表蒙蔽的傻小子了,他只覺得這人來的蹊蹺的緊,看著無害卻隱隱透著一股精明,心里的弦便默默的繃了起來。任仲只看了文清一眼,知其不好對付,便目視前方不再理會,待何總管離開就徑自進了屋子,以不變應(yīng)萬變。晚上的計劃泡了湯,新來的又不好對付,他不禁皺了眉頭,考慮到不只是今晚的計劃,恐怕今后自己所有的行動都被將被監(jiān)視了去。被無視的文清也不惱怒,慢悠悠跟著任仲晃進屋,躺下,等任仲準備出去用飯時,他好似已經(jīng)進入了夢鄉(xiāng)。任仲看其他雜役已經(jīng)把飯菜搬進了院子,也不管他,直接出屋吃飯去,只當屋里沒有這個人。不過當他出了房門之后,身后的少年驀地坐了一起來,盯著緊閉的房門露出了與他長相不符的猙獰表情。任仲五感皆通,當然察覺到文清的怪異表現(xiàn),不禁心里冷哼一聲,果然是來監(jiān)視自己的,不過這耐心忒差,這么快便按耐不住了么。知道文清的來意,任仲不怒反喜,反而放下心來,自己正愁發(fā)覺不了蔣府的秘密,這秘密就巴巴的自己送上門來了。他早把那些書庫中的有用之書打包藏了起來,文清勢必不會發(fā)現(xiàn),不能發(fā)現(xiàn)自己的秘密,這監(jiān)視也就成了幌子,幾天之后一無所得必然不會繼續(xù)緊跟自己。果然如任仲預(yù)料的一般,到了第二日,文清就像個跟屁蟲一般緊緊盯著他,決不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任仲煩不勝煩,卻只能任其監(jiān)視著,老老實實整理了一天書目。文清多次想與他搭話,卻被他冰冷的表情堵了回去。任仲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又慢慢地吐了出去,這種被人監(jiān)視的感覺讓他忍不住發(fā)作,卻怕壞了計劃,只得默默平息自己的情緒。出乎任仲意料的是,這文清表現(xiàn)出的極好的耐心,一連一周都沒有放棄,反而粘自己粘的愈發(fā)緊了。任仲不由得懷疑起文清在房中露出猙獰表情的用意。不對!他面色一沉,看來文清不是為了監(jiān)視自己,而是要盯住自己,他這幾天的表現(xiàn)都時刻提醒著自己,只怕自己不做什么,蔣府也要動手了!既然都是要動手,自己又何必在這里與文清周旋,不如直接去藥屋尋找銀針,提高實力,再做計較。任仲打定了注意,說做就做。他行動力極強,當天下午就在文清的監(jiān)視下大大方方地在院內(nèi)摘了些寧神花,晚飯前帶回了住處。文清不知他要做些什么,只在一旁默默的盯著他瞧,剛開始文清總想跟任仲說點什么,可是無論他說些什么,任仲都一概不理,連個眼神都欠奉,久而久之也就不在自討沒趣,干脆閉嘴做了啞巴。吃完了飯,任仲拿出了下午摘的寧神花,把從書庫拿來的茶壺和兩只茶杯置于桌上,又在外面找送飯的雜役要了些熱水裝了滿壺,便把那些寧神花通通丟進了茶壺之中。沒一會兒,壺中就傳來了花香的氣味。任仲提起茶壺,將茶水倒入了杯中,不理會文清探究的目光,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然后,故意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于是當任仲第二次提起茶壺,將自己的茶杯蓄滿茶水時,文清坐不住了。他知道任仲不愛搭理自己,卻忍不住問道,“任仲,你喝的是什么?”任仲瞥了他一眼,眼中盡是不耐,淡淡答道,“寧神花茶?!?/br>文清被噎住了,他當然知道那是寧神花茶。他如此一問本來只是為了試探任仲,卻沒想到被這樣頂了回來。正常人不是應(yīng)該大方的端給自己一杯么?文清疑惑的看著這個年輕的少年,卻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他雖然防著任仲,也沒想喝他給的茶,可任仲自己喝的高興卻不分自己一杯,文清心里便不舒服了起來,如同被貓抓一樣,很想嘗嘗那茶的味道。“寧神花竟然也可以泡茶,我到是從未見人這樣做過,這茶也有寧神之效吧,聞起來也很舒心呢?!蔽那逡娙沃倌刈灶欁院炔?,又厚著臉皮主動搭話。“嗯。”任仲轉(zhuǎn)動茶杯,心平氣和,表情不變。“你……”文清心中大怒,暗暗咬牙,眼前的人真是討厭至極,若不是他還有用,自己定要他身首異處!任仲見文清咬牙切齒,心中微微一動,這網(wǎng)撒的不錯,也是時候收網(wǎng)了。他不動聲色地看了文清一眼,慢吞吞道,“想喝?自己倒罷?!?/br>文清不知他是何意,防備了起來,卻并沒有什么動作。任仲抬頭挑釁地看著他,嘴唇微微勾起道,“怎么,怕我下毒不成?”文清當然不怕什么勞什子毒藥,任仲的挑釁激怒了他,若不是他還需要任仲,定要他不得好死!他拿起另一只杯子,倒了滿滿一杯,張口便灌了下去。他怎么也想不到,任仲早已計算妥當,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一步一步將他引入陷阱。文清灌了一杯,只覺這茶味道香甜卻不黏膩,心中的憤恨也減輕了不少,不由得又倒了一杯,好來壓抑心中的怒火。等他喝完了茶,只見任仲已然洗漱完畢背對著他躺在了床上,呼吸平穩(wěn),進入了夢鄉(xiāng)。文清冷哼一聲,也上了床,不一會便在寧神花茶的作用下進入了夢鄉(xiāng),呼吸聲均勻了起來。卻不知另一側(cè)的任仲睜開了眼,轉(zhuǎn)身看了一眼文清,又伸手在他睡xue上按揉了一會,確保萬無一失。任仲剛才在茶水中加的花汁可不止明面上的那些,劑量遠比之前多的多了,他怕文清不喝,自然是加了足量,只要文清碰到一下便會暈沉不醒。后來他又故意用計激文清喝了下去,文清倒是好生配合,一次喝了兩杯,估計是看任仲年幼才失了防備簡單中招。當然,為了讓文清放下戒心,任仲也喝了不少花汁,不過因為之前常常擺弄這些花汁,他好像產(chǎn)生了抗性,喝的不多只要集中注意力便不礙事了。任仲把披在背后的頭發(fā)扎了起來,在以前的舊衣服上扯了塊布,蒙住了臉,偷偷地翻墻而出。他身體靈活,觀察細微,嗅著鼻尖傳來的淡淡藥味,繞過不少有人的路徑,從偏僻之處借著月色摸向了藥屋。就在此時,突然傳來一聲大吼,“什么人?!”任仲一驚,忙提起一口氣手腳發(fā)力爬上了身邊的巨樹。速度之快,聲音之輕,竟讓那飛奔而來的武仆以為是自己花了眼睛。見武仆并沒有看見自己,他松了口氣,借著茂密的枝葉偷偷的觀察起來。只見武仆是兩人一隊,不停在藥屋周圍巡邏,任仲大致估計了一下,每半盞茶就有一隊武仆到達樹下檢查一番,也許他們不認為有人能爬到樹上去,并沒有向上仔細檢查,任仲藏的隱蔽,自然沒有被發(fā)現(xiàn)。任仲趴在樹枝上,瞳孔擴張,放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