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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澤寧神色意味不明。李半仙痞痞地笑道:“比起當國師,我比較希望下次見面,陛下能給個好臉色?!?/br>說完,伸手捏了一下溫澤寧的臉蛋,刺溜一下就鉆進了密道,只聽到里面有回聲響起:“三更半夜,孤男寡男不合適,明個見?!?/br>“…………”溫澤寧有一種將密道封死的沖動。次日下了早朝,溫澤寧沒有立刻去王府,而是去了書房的密道點燃蠟燭,等待李半仙過來。他從密道上來約摸一炷香的時間,就聽到下面?zhèn)鱽韯屿o。只見李半仙頭發(fā)凌亂,衣衫不整,腳上趿拉著布鞋,嘴里還叼著刷牙的楊柳枝,一副剛起來的模樣。“呸呸呸,”李半仙吐出青鹽道:“陛下找我什么事?”溫澤寧抬手捂住眼睛,常常吁了口氣道:“你可以梳洗完畢再來?!?/br>“我這不是擔心來遲了,你又要攆人?!崩畎胂晌桶偷?。其實從昨天李半仙說了密道的情況后,溫澤寧差不多就打消了疑心。如果這人真有能耐,他還是傾向于小心使用,所以暫時沒有攆人的意思。于是便道:“只要皇叔的事情能處理好,我就不會攆你?!?/br>第47章終章得到消息的鐘離安黏溫辭黏得愈發(fā)厲害,溫辭在他眼前消失個三五秒能緊張地聲音都變了調(diào)。莊瀲搖搖頭,對著溫辭道:“母雞護雞仔也沒這樣,虧你不覺得煩,要是我早動手打人了。”鐘離安在背后摟著溫辭,瞪了莊瀲一眼。溫辭握著少年的手,笑了笑:“不用太緊張,不是說七日后嗎,還沒到時間?!?/br>鐘離安將下巴擱在溫辭的肩膀上,嚴肅道:“不行,萬一那個什么半仙算錯了呢?!?/br>“喏,就是這樣?!睖剞o沖著莊瀲笑彎了眼睛。莊瀲算是明白了,這兩人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正是蜜里調(diào)油的時候,膩乎著呢。許是風霽月已死,溫辭的戒心松懈了許多,加上這也是他第一次陷入情愛,又很難拒絕鐘離安的親近,難免思慮不周。于是比起溫辭的兇劫,一些流言倒先傳了出來。礙于南錦王的身份,那些不太好聽話并沒有爆發(fā),只是私下里的談資。“陛下,這事需不需要我給你出個主意。”李半仙湊了過去。“不必?!睖貪蓪幪謱⑷送崎_:“讓開點,擋著亮了。”“這樣下去,有損皇家聲譽的,真的真的真的,不需要我建言獻策嗎?”溫澤寧放下手中的筆,歪頭看向李半仙:“你很閑?”“不,”李半仙又湊了過來:“我只是怕陛下你寂寞?!?/br>“我有什么好寂寞的?!睖貪蓪幋瓜骂^,繼續(xù)批閱奏折。“嘖,”李半仙從懷里掏出一面畫著亂七八糟符文的銅鏡,放在溫澤寧的面前,道:“鏡子里那個快哭出來的小孩是誰???”溫澤寧也不惱,平靜地將鏡子推到了一邊。流言四起溫辭卻沒有采取行動,不是無心顧忌,便是有心退隱。無論是哪一個,都在陳述一個事實,他的皇叔已經(jīng)是別人的了。李半仙原本是見不得溫澤寧兒女情長蔫頭蔫腦的模樣,才故意想要激怒他。可看到溫澤寧這般平淡隱忍,竟莫名覺得有些心疼,再想想方才自己傷口撒鹽的舉動,更加心虛。“那個,我去找人,保證你皇叔平安無事?!?/br>李半仙腳底抹油,就要開溜,卻聽得身后之人一聲飽含感激的“多謝”。李半仙覺得,他完了。毫不夸張的說,他的天賦在卜星玄派中確實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就算不用門派的問卜之術(shù),亦能言中許多事情。加上他以前混跡江湖,三教九流皆有涉及,消息更是靈通。溫辭的事情不是他算出來的,而是推斷出來的。作為這一任的卜星玄派傳人,無論是風霽月還是唯一的皇子溫澤寧都是他必須關(guān)注的對象,所以對于某些事情他非常清楚。風霽月大批錢財不見了,既然不是找了朝堂上的,那就只能是雇了江湖里的人,湊巧他從朋友那里聽到一點風聲,知道了一點事情,才會說之前的那番話。至于什么破劫之人不過嫌那小子煩,隨口說說,啊,不對,別人叫信口胡說,他這樣的,叫福至心靈。李半仙在宮外尋了個僻靜的蓮花池,拔下頭發(fā)上的木簪,嘆了口氣:“我一直覺得用自己的壽命替別人辦事特別蠢,想不到我也有當傻子的一天?!?/br>七天的時間眨眼就到,溫澤寧從昨天就住到了王府,連今日的早朝都推了。李半仙自那天離開后,就沒了消息。溫澤寧想著既然李半仙說他看起來很長壽,那他就守著溫辭,要殺溫辭得先取他性命。四人坐在屋內(nèi),靜靜等待著殺機到來。直到夕陽落山,月上柳梢,王府里仍舊沒有絲毫的異常。“那個什么李半仙,真的可靠嗎?”莊瀲往桌子上一趴:“好無聊啊,我們找點事做吧。”溫辭捧著書,抬眼看了看莊瀲,笑道:“不是給你找了本游記么?!?/br>“那你還不如給我找本春/宮圖?!鼻f瀲嘟囔著。忽然,外面狂風大作,吹得樹葉唰唰作響。“起風了?!睖貪蓪幤鹕碜叩介T口,正要關(guān)上門,動作又停了下來。“寧兒,怎么了?”溫辭注意到他的情況,問道。溫澤寧扭過頭,訝異道:“天狗食月!”屋里的三人立刻走到門口向天上看去,只見皎潔的圓月已經(jīng)豁了一角,并且在逐漸擴大。天狗食月在大鄢不算什么不吉利的征兆,這樣的奇觀自然引得許多人觀看,四人一時間都忘記了兇劫的事情,連屋內(nèi)的燭火被風吹熄也未曾注意。當月光被吞噬殆盡,天地頓時陷入了黑暗,大風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四周如同死寂一般,安靜得可怕。驀然,一陣悠揚地笛聲響起,曲調(diào)詭異,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里,只讓人覺得毛骨悚然。隱隱有窸窸窣窣地聲響夾雜在笛聲中,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莊瀲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一變,道:“你們都退回屋里。”說著劃破自己的手腕,用鮮血在幾人周圍畫了一個圓圈,叮囑道:“不要出這個圈子?!?/br>“莊瀲,怎么回事?”溫辭問道。“這是蠱笛的聲音,”莊瀲點燃蠟燭:“沒想到這玩意居然還有傳人,聽外面的動靜,我們可能已經(jīng)被包圍了。”莊瀲從衣擺扯了塊布,將傷口包扎起來,小心往門口探了探。他本身就是用極為強悍的蠱養(yǎng)出來的,所以并不畏懼:“我去找到吹蠱笛的人,你們不要亂動。”還未踏出房門,莊瀲就被人擋住了去路,抬頭一看竟然是忠叔。“忠叔,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