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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成,是他所經(jīng)歷的一切鑄造成型的,不應(yīng)該在懵懂時便將其定罪,那是對生命的褻瀆。若真有天命,那風霽月逆天改命是不是也是天命?那么天命不過是一念罷了,而這一念又不是所有人都靠拋銅錢決定。第37章第三十七章因為對方的目標不是他,所以很順利地到了郊外。溫辭心中憂慮,卻不敢折返去找鐘離安。等待是一件非常煎熬的事情,溫辭看了看日頭,焦急不安地來回踱著步子。選擇同樣煎熬,回去還是不回去?如果回去會不會連累小安,如果不回去,也許小安正身陷險境等著他搭救。他很害怕,怕選錯了,就再也無法挽回。邊關(guān)的軍帳中,一個精壯的男人蓄著干練的小胡子,手里拿著一張字條低頭沉思。“將軍,那邊出事了?”進入帳中的副將見馮凌皺著眉拿著信件,不由多嘴問道。這雕兒來回的次數(shù)不多,一般都是大都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府中的人才用它知會他們一聲,所以副將才有此一問。馮凌收起字條,含糊答道:“不是,一點私事?!?/br>既然是私事,那對弟兄們就沒什么影響,更不是他應(yīng)該置喙的,副將依著來意將邊關(guān)情況匯報一番后就離開了。待帳中只剩馮凌,他坐到案臺前,重新鋪開字條,沉默地盯著那兩個簡單的字,神色愈發(fā)凝重。他一眼就知曉這是誰寄來的信,哪怕這個人故意改變了字跡。寧者,拆開是室中有?。凶樱?,那么這個丁就意味著“寧”失去了遮風避雨的屋子,除了說明來信之人的身份,更直接告知了他此人的處境。他這個外甥幾乎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他,雖是甥舅關(guān)系,到底距離太遠,相聚甚少,小孩對他感情不深很正常,他自然也不計較。況且溫澤寧表現(xiàn)一直非常懂事乖巧,完美詮釋了一個皇子的義務(wù)和責任,幾乎沒有向他們提過太多的要求,比普通人家的孩子還要省心幾分。馮凌目光落在那個“丘”字上。只是沒想到,這孩子一開口就是千斤重錘。丘字同樣是拆字和雙重寓意。丘乃“兵”字少兩點,即指他面前有高丘,又道出自己缺少兵士。不知是什么樣的事情,讓這個安靜無爭的孩子,迫切需要自己的勢力。馮凌捏起字條放到燭火上燃盡,緩緩閉上眼睛。不論什么原因,琬兒的孩子需要依靠,他怎么可能袖手旁觀。溫辭離開后,鐘離安等了一刻鐘,便跟著出了客棧。他頭上戴著斗笠,擋住了面容,加上身形符合描述,很快就被兩人盯上。鐘離安轉(zhuǎn)身,換了個與溫辭約定地方相反的方向。他只想著不能將人引到啞伯那里,根本沒把這些人的事往自己身上聯(lián)想。走到人煙稀少處,少年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跟在身后的陌生面孔,壓低聲音故作不解問道:“二位有什么事嗎?為何要跟蹤在下?”兩人對視了一眼,沒有回答問題,而是直接攻了過來,他們一人用鞭,一人短刀,鐘離安抽出軟劍迎了上去。他知道這二人極有可能是因為他戴著斗笠才追著他,所以接招時隱藏實力,十幾回個下來,鐘離安故意漏了個破綻,讓對方的鞭子抽掉自己的斗笠。那兩人看清鐘離安的樣貌,果然駭了一跳,連手上的動作都停了下來。鐘離安彎腰撿起斗笠,不愉的神色讓那張丑陋的臉更加可俱。“看夠了嗎?”語氣是被冒犯的不滿。兩人互相使了個眼色,收起兵器便離開了,沒有多說一句話。鐘離安記掛著啞伯,無意糾纏,待他們走遠后掉頭就往郊外趕去。本來一切非常順利,眼看著就要出鎮(zhèn)子了忽然發(fā)生了一件事情。這群人尋得就是少年人,目標很明確,所以有個十五六歲的孩子一直躲躲閃閃的,自然就引起了大司的注意。他原本只是有點懷疑,悄悄靠近那個孩子,誰知那孩子察覺后大驚失色,居然直接用輕功沖出了人群,撒腿就跑。這樣一來,簡直是明擺著告訴別人,我有問題,快來追我啊。大司立刻跟了上去,少年見跑不了,抽出腰間的佩劍與大司打斗在了一起。少年的功夫還不錯,又是一副拼命的架勢,兩人僵持好一陣。但隨時時間的流逝,少年愈發(fā)不支,漸露敗象。其實大司在交手后不久,就知道眼前的少年并不是他要尋找的人。原因非常簡單,鐘離安的師傅溫辭是一個赫赫有名的劍術(shù)高手,所用的劍法招式有自己的風格。但眼前這少年所使用的,與溫辭的劍招相差過大,可以說幾乎毫無相同之處。這個少年現(xiàn)在已是搏命相拼,底牌盡現(xiàn),應(yīng)當不會是故意偽裝。察覺這些后,大司本來不欲與之繼續(xù)纏打,浪費時間,準備抽身走人。可少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是他將大司想成了另外一撥人,眼見自己就要被擒,慌亂下從懷中掏出了一包石灰粉,直接用掌風拍向大司。石灰粉入眼,頓時一陣辛辣疼痛,讓大司睜不開眼睛,這個舉動徹底惹惱了他。他隸屬司天監(jiān),又是風霽月的心腹,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何曾被人暗算得如此狼狽,惱怒下頓時起了殺心,招招直取少年的要害。鐘離安路過之時,見少年命懸一線,不忍心無辜之人被遷累,于是抽劍擋下了致命一擊。大司視線模糊,看不清來人,然而交手不久,他便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使用軟劍的人,極有可能就是他要尋找的鐘離安。劍可以不同,劍招的走勢卻是一脈相承。風霽月下達的命令是盡量生擒鐘離安,但考慮到他的劍術(shù)造詣,若實在無法擒拿,可以就地格殺。大司此刻心中一團怒火,恨不得將眼前的二人碎尸萬段,方能消氣,所以下手更加的狠辣,根本是要置人于死地。鐘離安還惦記著啞伯那里,不愿節(jié)外生枝,快速離開才是上策,所以借著內(nèi)力相撞的氣勁,拉著少年順勢向后躍出,準備逃跑。眼見煮熟的鴨子就要飛了,大司顧不得許多,立刻從懷中掏出暗器射。暗器擊發(fā),頃刻間數(shù)十只黑色毒針射向二人,鐘離安反手就是一掌,雖打落了大部分的毒針,卻仍有幾支射入胸口。他趕緊封住自己的xue道,防止毒素擴散,拉著少年頭也不回的往鎮(zhèn)外飛奔,直到確認沒有人追來才停下腳步。“你沒事吧?不好意思,都是我拖累了你?!鄙倌觊_口道,聲音竟是女子的輕柔細軟原來這名“少年”是女子假扮,此中怕是另有一段故事,才會誤以為大司是來抓她的。“無礙,不妨事。”鐘離安對少女的故事并不感興趣,啞伯還在長亭等他匯合,起身就要離開。“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