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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另一群人的面貌十分模糊。漸漸地,這羽冠男子為首的人逐漸只剩下了七八人,其余人全部喋血。雖然這畫并無色彩,但陳晨卻能感覺到那一戰(zhàn)的慘烈,他們遍灑鮮血卻也無能為力的憤恨和無奈。圖畫一幅接著一幅詳細的記錄著當時發(fā)生的一切。最終羽冠男子為首的幾人做出了一個決定,他們中的幾人以自爆換來同伴的一線生機??粗O聨兹搜壑辛髀冻龅耐纯嗪蛡?,陳晨想這幾人生前定是好友吧。下一幅圖,陳晨看見了一個眼熟的東西。“這是葬仙界的傳送祭壇!”曲桓安也細細打量了一番:“不錯,確實與葬仙界的祭壇一模一樣,看來那傳送陣也是他們所建造?!?/br>陳晨皺起了眉:“葬仙界可以說是天道為了限制仙人級別的人物而建造的牢籠,怎么可能如此輕易容他們離開?”就在下一幅圖中陳晨的疑惑得到了解答。就在這幾人踏出葬仙界的一瞬間,巨大的雷劫降臨,他們中的一人當場隕落。剩下的五人用他殘存的仙體為基,再化去自身仙體,最終創(chuàng)造出了一個獨特的秘境,他們講神魂寄托在這秘境中終于躲過了雷劫。但隨著時間推移,他們發(fā)現(xiàn)他們的神魂在以可怕的速度衰弱,過不了多久便會徹底消散于天地。就在這時,長廊里突然回蕩起一道悲憤的聲音。“難道我們犧牲了那么多仙友,最后亦只能困死在這里,任由那家伙逍遙自在禍害世間嗎?”“吾等造的孽自有吾等承擔,吾長生今日殞命于此也無怨無悔,只是不愿后世子孫因吾等的的肆意妄為而遭罪。廣天,你可有辦法?”這道聲音不同前一道,聽起來更加滄桑。“為今之計只有將那東西傳下去,望后來人能利用它消弭這一場災禍?!?/br>“你是說我們從他手中奪來的靈核碎片?”“不錯,他殺害眾多仙友,以仙友們的血rou維系自身生存,并暗中搜集靈核碎片,若我所料沒錯,他應當是要利用靈核強行開啟飛升通道前往上界。”“他真身不能出現(xiàn)在葬仙界外定然實力大減,若有后世之人借助我們手中靈核之力,或許能阻止他?!?/br>到這里,聲音戛然而止。而畫也到了最后一幅,畫上一顆小小的珠子上,這顆珠子被置放在一個宮殿內(nèi),這應該就是所謂的靈核碎片。這五位仙人將自身最后一絲力量化作靈光護衛(wèi)在靈核碎片周圍。“看來當初廣天仙君并沒有馬上遭遇不測,而是逃到了此處。只可惜……”陳晨搖搖頭,如他們那般實力強大的仙人都擺脫不了天道,一生瀟灑最后卻只能無奈的消散在這小小的秘境中。凡人死亡后尚且有后人為其掃墓,而他們消散于此,時間卻再無人記得他們的存在,實在令人唏噓。“沒有什么可惜的,天道恒常,因果循環(huán),沒有他們當日種下的因哪來后來的果?!鼻赴材樕蠜]有一絲動容,人總是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買單。長廊漸漸消散,他們又回到了空蕩蕩的仙宮內(nèi)。那青玉案似乎已經(jīng)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光澤黯淡裂成兩半。但不知兩人是否注意到,兩道青光順著他們的手進入了體內(nèi)。“走吧?!?/br>“嗯?!标惓繎艘宦?,恭恭敬敬做了個揖才隨著曲桓安離開。無論如何,他們用性命為后世留下了一線希望,這就值得他的尊重。在他們離開廣天仙宮之后,那宮門口出現(xiàn)一道模模糊糊的身影,他頭戴羽冠,廣袖長袍,透出一股儒雅之風。“這是你選擇的人嗎,輪回……我們已經(jīng)成為過去,未來就看這些小家伙了……”他的笑聲中充滿了釋然,沒有一絲遺憾,沒有一絲怨恨,就像懸崖上的風,瀟灑天地間。他轉身走進宮殿內(nèi),宮殿深處傳來一陣陣歌聲。“山遠水重重……一笑難逢……已拼長在別離中……”伴著歌聲,廣天仙宮一點點化為煙塵消散,瀟灑天地間的廣天仙君也終究還歸于天地……“那放靈核的地方你認識嗎?”走在回去的路上陳晨問道。“應該是五仙宮。”曲桓安側眼看著陳晨,對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了偽裝的樣子,但他還是覺得百看不厭,想把他緊緊看在眼皮下一刻也不松開。“五仙宮?”原諒陳晨少見多怪,“那是什么?”曲桓安摸摸陳晨的頭為他細細講解:“這小五仙嶺令人趨之若鶩的不僅是這里的資源還有縹緲的仙人傳承,還有這五仙宮才是最重要的。五仙宮通常是在一月之期的最后幾天出現(xiàn),宮中有一百零八柱,凡是上柱者便能夠有機會參悟出一部功法,并得到靈氣灌頂,修為至少提高一個小境界?!?/br>“聽你這么一說我覺得乾元宮很有可能也是沖著五仙宮去的,我總覺得他們和這件事有什么關聯(lián)?!?/br>“小晨你說得應該沒錯,不過這些事還是明天再商量吧,今天好好的休息。”曲桓安不容陳晨反對就將他拉進了洞府。“只有一張床怎么睡?”陳晨指著洞府中那小小的床,連他家里的床都比不上。“又不是沒睡過,難道你要現(xiàn)在讓我出去找床?”曲桓安從背后環(huán)著陳晨,兩人一起倒下。本來在掙扎的陳晨突然想到當初去霧山時兩人睡一個帳篷,彼此緊靠著的場景,不由得耳根發(fā)紅,然后感受著背后有力的心跳居然就這樣模模糊糊陷入了睡眠中,也忘了以曲桓安的能力隨手做出一張床還不是小意思。“呵呵?!鼻赴草p笑兩聲在陳晨發(fā)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晚安。”小五仙嶺另一處,大約有三十余人正聚在一起。而他們中間正是塵和,他旁邊坐著一個冰雪般的女子,牧雪。“長老,這幾天收獲怎么樣?”塵和一邊撥著火堆一邊淡淡問道。“渡劫期妖獸已經(jīng)抓獲了十余頭,化神期的上百。”一個看似年輕的弟子答道。“也差不多了,明天換個地方吧,五仙宮就要開啟了,在這之前我們要抓緊了?!?/br>“是!”一眾弟子答道。牧雪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卻終究把話咽了下去。凡間郊區(qū),兩道黑影以常人看不見的速度接連幾閃之后進入了一個廢棄的工廠。“追了你這么久,你終于不躲了?”一個男子懶懶地靠在銹跡斑斑的欄桿上,絲毫不擔心弄臟了自己的皮衣,他金色的眸子在黑暗中發(fā)出幽幽的光芒。“從一開始我就沒有躲,今天找你來是想做個交易?!别嵉脑鹿鈴暮窈竦脑茖雍筇匠鰜?,照在樓頂一只巨大的生物身上。它身體像一只青色的老虎,卻長了一個俊美男子的頭顱。“哦,什么交易?”金眸男子還是懶洋洋的。虎身人面的怪物嗤笑一聲:“自然是你感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