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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媽和他哥,就只剩下他這根稻草。他突然湊了過來,問我是不是想從他這里下手。我笑了,心想還是媳婦懂我,便讓他把事情交代清楚。他舔了舔嘴唇,坐進(jìn)了我的懷里,說:“你應(yīng)該猜到了,我哥在墻上威脅我不能說的事,指的就是這個?!?/br>“我知道他怕我受傷,但他奪不走我的記憶?!蔽易肿智逦拔椰F(xiàn)在已經(jīng)想起了一部分,剩下的也快了?!?/br>“想不起來又怎樣?”他彎著眼睛說,“誰知道你以后會不會得老年癡呆,到時候就只記得我了?!?/br>我瞪了他一眼,說他不可能明白我此刻的心情。他卻笑出了聲,說他當(dāng)然明白,因?yàn)槭浭撬娜粘!?/br>我愣愣地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繼而把他抱得更緊,說我沒有怪他:“這不關(guān)你的事?!?/br>“這也不關(guān)我哥的事?!?/br>我坐了起來,說我會跟他哥道歉,只要他哥給我這個機(jī)會,而不是揪著我就開罵。“我哥不會說話,他不善言辭?!彼D了頓,“雖然我每天都在失憶,但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醒的時候要去找你,這就夠了。”我也希望自己能有他的心態(tài),但我很了解自己,便搖著頭說:“如果那個人的死,真的與我無關(guān),為什么你們都不肯告訴我?”阿真皺起了眉頭,說他們知道我總有一天會想起過去,所以他一直覺得應(yīng)該告訴我……“但你哥不許。”我猛地站了起來,叫他哪怕只告訴我那個人是男是女都好,不然我真的會提前得老年癡呆。不料,他似乎下定了決心,說他甚至能告訴我那個人的名字,但有一個大前提:“絕對不能讓我哥知道!”“真的嗎?”我差點(diǎn)哭了出來。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到了屋子中央,問我準(zhǔn)備好了沒有,還說不管我能不能想起更多的事,他都不會再多說一句。我立馬答應(yīng)了他,說這就夠了。他接著說:“我還知道一件事,那個人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br>我“啊”了一聲,驚訝極了,心想難怪發(fā)小能封鎖消息。墨縣原本就是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對方還是這種背景,簡直易如反掌。我不停地?fù)u頭,繼而深吸一口氣,叫他快點(diǎn)告訴我那個人的名字。阿真聳了聳肩,正要開口。突然,我的手機(jī)響了!我低頭一看,是唐檬,便不耐煩地接了起來,問她有什么事。不料,她卻帶著哭腔說:“顧文,你知道莫辰和周瑞在哪兒嗎?他們已經(jīng)有兩天沒來上學(xué)了!”第61章孤兒院我瞧了阿真一眼,繼而對唐檬說:“我今天才出院,沒有看見他們?!?/br>她“哦”了一聲,聲音聽上去很悶。我問她在哪兒。她說她在宿舍,正躲在被子里……“宿舍沒人,她們都去上課了?!彼橹亲诱f,“顧文,我好怕,怕得要命……總覺得下一個就是我!”我在客廳走來走去,試圖安慰她,差點(diǎn)沒把自己抓成了禿子。過了一陣,她說周瑞的父母在趕往學(xué)校的路上,但由于不是本地人,她并不清楚他們多久能到。“我和莫辰不熟,才想到問你。”她哭著說,“還有喬寐,她的家人好像不愛管她,只是去溫泉旅館看了看。”“旅館的人找到嗎?”她哭得更厲害了,說她后來去看過那家旅館,根本就是一家鬼屋!“什……什么?”我握緊了手機(jī)。阿真湊了過來,跟我一起聽唐檬的描述。她說得很零碎,還帶著哭腔。我們費(fèi)了好大的勁,才聽懂了她的意思。當(dāng)時,莫辰載著她在街上亂逛,碰見了周瑞和倪巖。倪巖說他們找到了的士站,但附近的人很奇怪,全都不知道有這么一家溫泉旅館的存在。后來,他們上了莫辰的車,打算先回學(xué)校再說。周瑞查到了一家餐廳的名字,但這家店早在半年前就關(guān)門了。“餐廳的位置,就是我們?nèi)サ哪羌衣灭^!”她接著說,“我總覺得不對勁,就回去了一趟?!?/br>可是,當(dāng)她舊地重游后,才發(fā)現(xiàn)我們之前住的那家旅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家破敗不堪的川菜館,旁邊還有幾個養(yǎng)魚池。我和阿真面面相覷,盡量沒有去想自己在養(yǎng)魚池里泡溫泉的畫面……我回想著在旅館里見過的員工,還有那些萬圣節(jié)的裝飾。唐檬說如果我們不相信的話,可以自己去看。然而,我的內(nèi)心是拒絕的,便問她那些人到哪兒去了?她猶豫了半天,反問我那些人會不會……是鬼?就算再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接不上這句話了,只覺得頭皮發(fā)麻。阿真忽然搶過我的手機(jī),沖唐檬吼道:“旅館有個做飯的大嬸,她長得根本不像鬼!”唐檬說她只見過前臺的人和服務(wù)生,還說:“我問了附近的人,他們說接手川菜館的老板就是一個大嬸!”我把手機(jī)奪了回來,問她還有這種事?她的聲音在打顫,說那個大嬸原本打算把川菜館改成溫泉旅館,但一直沒有動工。這下?lián)Q阿真說不出話了。他看上去很不服氣,繼而跑回了臥室。我跟在他的身后,邊走邊沖唐檬說道:“總之,你保護(hù)好自己,實(shí)在不行就報(bào)警吧!”阿真趴在了床上。我以為他在害怕,沒想到他卻悶悶地說:“鬼居然也能做出這么好吃的夫妻肺片?!?/br>我踹了他幾腳,罵他抓錯了重點(diǎn)。這時,我聽見唐檬慘叫一聲!緊接著,是掀開被子的聲音。我慌了神,一直喊她的名字,問她怎么回事?一時間,連我都沒法分清,到底是她的聲音大,還是我的聲音響。大約過了半分鐘,她才停止尖叫,用一種淡淡的口吻說:“我沒事?!?/br>我頓時松了口氣,心想沒事叫什么叫,便再叮囑了幾句,然后掛了電話。緊接著,我給周瑞和莫辰打了過去。如我所料,兩個人都關(guān)機(jī)了……阿真說是波波抓走了他們,還說喬寐早就知道溫泉旅館有問題,而川菜館的那些人,全都被波波害死了。“大嬸不是壞人!”他不停地捶著枕頭,“能做出美食的人,肯定是好人!”我聽著他的神邏輯,覺得還挺有道理。面對這場突如其來的災(zāi)難,我已經(jīng)不想糾結(jié)過去。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我的過去和波波之間有某種聯(lián)系。不論是在我樓梯間看見的那雙小白鞋,還是在家里聽見有人哭慘,似乎都來自于那個未知的亡魂……仿佛有道閃電劃過我的腦海!我揪著阿真的衣服,叫他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還說那個人是波波的可能性很大!他扭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