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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沒有人再敢笑。周瑞吹了聲口哨,說土豪就是土豪,但他玩不起。莫辰盯著眼前的鈔票,說德州是純賭博,輸贏全看運氣。唐檬站在莫辰的身后,眼睛卻沒有離開阿真,仿佛在考慮把他變成男票。阿真說輸了算他的份,如果他贏了,則必須讓輸?shù)娜嘶卮鹚囊粋€提問:“我能分辨謊言,有種就別逃。”一時間,在場的人面面相覷,似乎都明白了阿真的用意,即他想知道波波的幫兇是誰!莫辰叫他直接問就行,不用繞這個彎子。他卻洗起了牌,說他要活動下腦子,還說他并沒有想好要問什么。就這樣,每個人都陪阿真玩了起來,且是一對一的形式。我站在一旁觀看,忽然明白了他們?nèi)绱朔e極的原因。如果誰不接受這場賭局,那這個人肯定心中有鬼……屋里特別安靜,連周瑞也不笑了。阿真指定讓我發(fā)牌,還用大家都能聽見的耳語聲,叫我給他發(fā)好牌。這時,燈光一閃,我以為要停電。直到他催促起來,我才開始發(fā)牌。我完全搞不懂這小子想干嘛,只好當起了蹩腳的荷官。我以為他肯定會穩(wěn)贏不敗,可幾輪下來,只有唐檬輸了。我盯著阿真的牌面,發(fā)現(xiàn)他的牌并不大,但還是讓唐檬慘敗。唐檬似乎慌了神,只紅著臉盯著阿真,說她真的不是波波的幫兇。周瑞安慰了她幾句,叫阿真趕緊問。阿真揚了下嘴角,淡淡地說:“我只有一個小問題,你會害顧文嗎?”唐檬立馬搖頭,說她不會傷害任何人,還說她怕得要死,生怕波波再來害她,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好了,我問完了?!?/br>阿真站了起來,繼而把我拉出了房間。然而,我還沉浸在當荷官的樂趣中無法自拔,便問他到底幾個意思。我們順著樓梯往下走。他忽然呵呵一笑,說他幫我排除了一個人,就是唐檬。“啊,你怎么知道不是她?”他沒有回答,而是問我這里有沒有室內(nèi)溫泉。我點了點頭,還是想他先去見喬寐,免得暴露身份。“激情已過,我只想泡澡?!闭f罷,他拉著我朝室內(nèi)溫泉走去,還說他幫我把泳褲也帶上了。我坐在暖屋里,瞧著他在溫泉里打滾,尋思著他不是不泡溫泉么,果然是個口是心非的直男……他游了過來,把我的腳拉進了池子,說我們的邏輯出了個嚴重的問題。“拜托,你能說幾句讓我聽得懂的話嗎?”我一邊泡腳一邊威脅他,“再不說我就把你的泳褲扒下來。”他趴在池邊,露出了背上的傷疤,說如果他的猜測是對的,波波的幫兇一會兒就會現(xiàn)身!我哆嗦了一下,跳進了溫泉。“首先,我們是因為白宇森,才推斷出波波有個幫兇。因為波波擅長借刀殺人,還樂此不疲?!?/br>我同意這個說法,即送我禮物的人在社團,而波波只是利用了這個人的弱點,實質(zhì)是想把其他人變成陰尸。“其次,禮物的出現(xiàn)方式太過詭異,只有鬼才能夠做到?!?/br>我忽然想起了刪不掉的聯(lián)系人,和那些無奈的話語,頓時反應(yīng)過來:“聯(lián)系我的并不是波波,而是那個人!”“應(yīng)該都有參與。如果我用你的手機給別人發(fā)消息,別人也不會知道屏幕后面的人是誰?!?/br>阿真看向我,說波波只是幫這個人把禮物送到我的手上,再制造靈異和意外,讓這個人看上去也是受害者。而這種互利且互保的關(guān)系,就是他們達成的協(xié)議。我搖著頭說:“可我想不通,波波為什么要借那個人發(fā)力?”“或許他們有什么淵源?!?/br>“但那個人似乎膽怯了?!蔽一叵胫詈蟮牧奶?,“他說他回不了頭了……”隨后,阿真又提醒我,說他認為波波是女的。而我們在邏輯上犯的錯誤,則同樣以為波波的幫兇也是女的。“我可沒這么說過?!蔽艺f關(guān)于這個話題,一直是他和他弟在爭論。他沒有理會我的質(zhì)疑,而是講起了剛才的牌局,說他只是想嚇唬他們。“特別是在我說了自己能夠看穿謊言后,他們都不肯輸給我?!?/br>原來,他剛才只是在演戲,故意叫我發(fā)好牌,讓大家以為他要出老千。而他,確實出了老千,但不是為了贏過他們,而是不斷地讓自己輸牌。“我的牌這么小,唐檬都沒有想盡辦法贏我,她肯定不是波波的幫兇?!?/br>他拍了拍我的背,說暫且不管恐怖社以外的成員,如果幫兇是男的,那就只剩下莫辰和周瑞。“如果幫兇是女的,那就只有……”突然,暖屋的門被打開了!我們同時朝門口看去,只見喬寐穿著浴袍,冷冷地瞧了過來。我嚇得沉到了溫泉里,只露出了腦袋。阿真朝后滑去,把背抵在墻上,擋住了傷疤。喬寐走了過來,她的步伐很慢,然后坐到了池邊,說:“我想泡個澡,居然也能遇見你們,看來是天意?!?/br>如果在十分鐘前,我還敢懟她。但一想到她或許就是波波的幫兇,我愣是說不出話來。阿真輕笑一聲,繼續(xù)保持沉默。喬寐盯著他不放,說:“別裝了,我知道你不是白天的阿真?!?/br>“嗯,你找我有什么事?”喬寐掃了我一眼,繼而微微一笑,說她以前確實喜歡過我,但自從知道了阿真的秘密,她對我的感覺就消失了。我尋思著這會不會是她后悔的原因?如果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真心,肯定對“報復(fù)”這件事沒了興趣。“我能問你一件事嗎?”阿真抹了下鼻子,“你為什么會喜歡我?”喬寐轉(zhuǎn)了下眼珠,淡淡地說:“因為你很神秘。”“好吧,我知道了?!?/br>在我看來,阿真這是要趕人的節(jié)奏。但喬寐并沒有起身,還不停地朝身后看,似乎在擔心什么。最后,她把頭轉(zhuǎn)了回來,說:“你就不想陪陪我么……就一晚?!?/br>聽見這句話,我一下子從溫泉里站了起來。阿真沖我做了個手勢,叫我坐下。我瞪了喬寐一眼,坐進了水里。阿真笑著說:“這恐怕不行?!?/br>喬寐卻有些著急,還勸了他幾句。我心想這小妮子是有多饑渴,但要我說的話,她配不上我的發(fā)小。阿真歪著腦袋,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你喜歡我也好,不喜歡我也罷,但在我的行程里,沒有泡妞的安排。”喬寐的表情變了,我卻高興得要死,心想禁欲就是好,改天去燒燒香。她沒有繼續(xù)糾纏,而是吐了句:“阿真,對于你的事,我很抱歉……”說罷,她的眼眶紅了。阿真欲言又止,我甚至能看見他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