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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確定這次并不是做夢!“鬼……鬼??!”我失聲尖叫。“我看見了,你別叫!”阿真吼道,“可惡,到底該怎么出去?”“加速啊,哥哥!”我就差沒喊他祖宗了,“他就快追上來了!”他不知哪來的鎮(zhèn)定,還教育我,說他已經(jīng)開得很快了,交通意外更可怕,死了都沒人認(rèn)得出,顏值都?xì)Я?,做鬼好難看。“啊!我們都要死了,你特么跟我討論顏值?”“當(dāng)然了,別影響我開車!”他叫我把兔姐抱過來。我嚇得只敢聽他的話,立馬把身子朝后座探去。黑影越來越近,在我抱起紙盒的那一剎那,他整個人都貼在了車后窗上!一時間,車?yán)镏挥形业募饨新暋?/br>阿真突然拽了我一把。我倒回椅子,把紙盒抱在懷里。他氣沖沖地說:“兔姐沒了,勞資無所畏懼!”隨即,他又加快車速,輕微甩著方向盤。黑影趴在車尾上,隨著車身晃來晃去,就是甩不下車!我已經(jīng)看呆了。只見,黑影把頭抵在車窗上,圍繞在他身邊的迷霧越來越黑,甚至穿透了車窗!下一秒,他的頭已經(jīng)探了進(jìn)來,車內(nèi)頓時被黑暗所籠罩。我用力把手機(jī)朝黑影扔去,卻彈在了玻璃上,繼而四分五裂。那些迷霧蔓延到了前側(cè)玻璃,眼看就要遮住阿真的視線……我必須做點(diǎn)什么,但能做什么?我抱著腦袋,不知哪兒來的靈感,突然吼了句:“我答應(yīng)你!我會收你的禮物,我接受你的挑戰(zhàn)!”突然,迷霧朝后退去,滑過我手邊時,我不禁打了個寒顫。“看到出口了!”阿真欣喜若狂,朝右邊變道。我扭頭朝后看去,黑影消失了。而我們,終于破解了鬼打墻……“那就是讓你答應(yīng)去送人頭?!卑⒄骈_出收費(fèi)站,把車停在了路邊。我們同時打開車門,各自喘氣,都沒有吱聲。我在心里發(fā)誓,如果我能讓波波下十八層地獄,我要睡阿真一千遍!“王八蛋,有本事就把我殺了!”他怒吼一聲,隨即又問我兔姐還好嗎,聲音立馬就變溫柔了。我愣了兩秒才掀開盒蓋。兔姐依然像公主一樣,有著睡美人應(yīng)有的姿勢。阿真嘆了口氣,走到懸崖邊上,叫我看墨縣死氣沉沉的夜景。我站在他身邊,眼前是一片未知的寂靜。這個小縣城,讓我感到既熟悉又陌生。不論怎樣,我們總算回家了。這次的旅途,絕對終生難忘,只怕回逾市又成了一個難題,我也好想說一句“我無所畏懼”……我還在懷舊來著,阿真早已走回車邊。他站在車尾,打開了車門,叫我趕緊過去!我跑過去一看,在空空的后座,忽然多了兩個盒子,它們閃著藍(lán)光和白光,似乎在說:“好戲才開始呢?!?/br>第32章銀杏樹我望向阿真,試圖尋求解釋。他朝盒子偏了下頭,要我打開來看。我心想真是無知者無畏。之前拆禮物的時候,我?guī)缀醵己荛_心,現(xiàn)在卻怕得要命。阿真后退一步,倚在車門旁邊。我瞧見他的手在顫抖。想必在剛才的飛車驚魂后,他也害怕,只是一路強(qiáng)撐。看見他這個樣子,我忽然很心疼,便鼓起勇氣,揭開了兩個盒蓋。藍(lán)盒子里裝著一把折疊傘。白盒子里裝著一本未開封的書,書名是。我把書拿了出來,繼而拆掉透明的包裝袋,翻了又翻:“只是一本普通的罷了。”他瞥了眼我手里的書,隨即擺弄起兩個盒子。白盒子比藍(lán)盒子稍大一些,上面除了有我的名字以外,還有臺球05和06的標(biāo)簽。“折疊傘代表了誰?”他推開盒子,把裝兔姐的紙盒放到了后座。我說這種傘,不論是誰,只要在下雨天往街邊一站,都能買到。他笑了,聲音很疲憊,沒問我書代表了誰。我還在納悶,隨即反應(yīng)過來,抓著他的手臂,吼道:“阿真,這本書肯定指向了你!”“我恰好有這本書?!彼鏌o表情,“但我又沒說謊?!?/br>我心急如焚,數(shù)落他一天撒的謊比撒的錢還多。他干笑了幾聲,問我想不想試試撒錢的感覺,說他可以資助我。我叫他別跟我開玩笑。他還真不笑了,說他最多就是隱瞞,并不喜歡撒謊。然后,他就把我推進(jìn)了駕駛座……自從考了駕照,我就沒摸過車。他叫我隨便開:“撞墻了再叫我?!?/br>“你還真放心?!?/br>“我無條件相信你。”他抱著毯子睡了過去。我沒辜負(fù)他,順著公路開到了墨縣。在熟悉了剎車和油門的力度后,我開得更順,已經(jīng)能分心欣賞風(fēng)景。在逾市呆慣了,覺得墨縣真小。沒有地鐵和高樓大廈,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永遠(yuǎn)只有那么幾個,仿佛與世隔絕。墨縣唯一的特產(chǎn),就是土豪,家家都住別墅。我的家庭條件雖然一般,但在墨縣的房子也不差。我媽賣了房子后,我就徹底與墨縣分了手。很快,我開到了母校。透過隔墻,我看見了籃球場。月光照亮的籃框,在提醒我以前上籃得分的次數(shù)。這時,阿真拍了下我的肩:“現(xiàn)在不是感傷的時候?!?/br>我嚇了一跳:“你醒了?”他沒理我,翻開波波送的書,不停地皺眉。我逗他,說他當(dāng)校霸那些年,簡直人見人怕,單挑5個持刀混混都能贏。他瞧了我一眼,把書扔給我:“你應(yīng)該沒忘記,他們罵你是gay來著?!?/br>“呃,我也沒忘記,他們告訴你我喜歡的人是誰后,你又把我打了?!蔽乙晦D(zhuǎn)方向盤,朝學(xué)校后門駛?cè)ァ?/br>他說我記仇。我說他肝火旺。他說他根本沒用力。我說他肝火旺。趁他還沒把我的衣服扯爛前,我一腳剎車,停在了古樹下。我就是在這棵銀杏樹下,跟阿真告的白。換句話說,這里就是他當(dāng)初揍我的地方……我倒不是記仇,只是直到現(xiàn)在,我都不敢相信,他居然跟我在一起了。我悄悄走到他身后,想摟他的腰。他叉著腰朝前走去,讓我撲了個空。他抬頭看了眼銀杏樹,轉(zhuǎn)身對我說:“就在這里吧,兔姐應(yīng)該會喜歡?!闭f罷,他就蹲在樹下刨土。我愣愣地看著他。這個姿勢,讓我想起了他砸骨灰盒的樣子。他叫我過去幫忙,我才記起我?guī)Я绥P子,便跑回車上拿。我挨著他蹲了下來,繼而懟了他一句,說原始人都會使用工具。他叫我閉嘴,還說時間不多了。我尋思著一會兒天亮了還要補(bǔ)瞌睡,今天是別想回逾市了,便隨口問他:“你干嘛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