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78
萎,會死的。” 她爸的話還是打動了她媽,她媽萬分不舍的松開了手,她媽松開手后哭得越發(fā)傷心了。 丁曼殊也動容了,她轉(zhuǎn)身開車門,拿出一個包,從里面拿出了一包錢遞過去說:“茉莉走后,你們的收入是會少一些。這點錢有三千元,你們拿了去做點本事做個什么事。放心,這錢不是我給你們的,而是算茉莉借的。以后,茉莉有出息了,那我再讓她還我就是了。要是她一時沒有掙到錢,我也不會催她,就讓她欠到有出息的時候吧。” 茉莉她爸還想說什么,茉莉忙說:“爸,你不要拒絕我,這錢就算是我借的,這樣我努力起來也才更有動力的?!?/br> 聽她這樣說,茉莉她爸這才把錢接了過來,又從里面抽出了三十元遞給丁曼殊說:“昨天跟你借的三十元,算我們還過給你了?!?/br> 丁曼殊笑了,點點頭,接了過去。 茉莉她爸松了口氣說:“好了,你們走吧,趕快走,趁我還沒有后悔之前?!?/br> 茉莉忙再用力抱了一下他們,轉(zhuǎn)身上了丁曼殊的車,大家給她們讓出了道,讓她們走了。 在路上,茉莉沒有說話,丁曼殊也沒有說話,兩人安靜的走了很長一段路。 過了好久,她們下車去高速公路上的服務(wù)區(qū)去加油吃飯時,茉莉才問丁曼殊說:“曼殊姐,你這次回來是做什么?” 丁曼殊沒有想到她會問空上問題,她愣了一下說:“我上次走的時候,偷了我爸媽看病的五百元去坐車離開。我這次回來,還了他們一萬元。好在他們雖然沒有去看病,但身體還健康,算是老天原諒了我,沒有讓我犯下用錢也無法彌補的大錯?!?/br> 茉莉點點頭說:“我想我爸媽了,你會笑話我嗎?” 丁曼殊抱了一下茉莉:“你才十五歲,你還只是個孩子?!比缓笏砷_茉莉又嚴(yán)肅的說:“但是,你已經(jīng)是一個出來闖蕩的人了,所以,不要跟任何人撒嬌,包括自己。不管什么事,都要想著自立自強,這樣你才會不被人騙不被人害的,當(dāng)然,也不可能完全不被騙?!?/br> 茉莉點頭說:“曼殊姐,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不給你添麻煩的?!?/br> “我不是怕你給我添麻煩,只是……算了,你保護好自己,我就會很高興了?!倍÷庑πφf。 茉莉笑著答應(yīng)了,她心里也算有了一個底:不管怎么樣,盡量少麻煩丁曼殊。 兩人到了半路上時,丁曼殊帶她到商場里買了幾套衣服,又帶她去做了發(fā)型說:“茉莉,你我是個農(nóng)村姑娘,跟城里的人才在一起的時候差距是會很大。我們這個差距會讓他們看不起我們,雖然我們也不贊同他們的觀點,但是,我們必須讓自己認(rèn)同他們的觀點,因為,我們要在他們的地盤上跟他們一起生活下去。茉莉,你懂我的意思嗎?” 茉莉點著頭說:“我懂,曼殊姐?!?/br> 兩人收拾了一下,在路上,丁曼殊又跟她說了許多話。 比如,丁曼殊是怎么離開那座大山的,又是怎么去的海城,又是怎么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丁曼殊的男人死了之后,她男人的家人便找上門來要跟她爸媽要當(dāng)初的彩禮錢,五千元。 他們說話很難聽,甚至把李二狗的死和不幸福全怪到了她身上。 她爸被氣病了,她媽一咬牙,到處去借錢,可惜只借到五百元。 丁曼殊想了想,一咬牙,把這五百元偷偷拿走了。 她沿著山路跑到了省城,她沒有想過要去哪里,只是,她腦海里還一直存著李二狗瘋狂的無所顧忌根本不拿她當(dāng)成個人的暴打的鏡頭。 有誰知道,在李二狗喝得爛醉她被他打的時候,好多次她都以為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被他打了她就會死掉的。 丁曼殊沒有地方可以訴苦,因為山里的女人被自己的男人打就像是當(dāng)爸媽的打自己的孩子那樣天經(jīng)地義的。 直到丁曼殊懷了孩子,她跟他說過她懷孕了,李二狗也很高興,她以為她的人生會因為他們孩子的到來而像普通的山里夫妻一樣,女人不犯錯男人也不輕易打她的,哪知道就在她去接他回家時,他又開始打她了。 這一次,李二狗還專門往她的肚子上打,邊打邊逼問她孩子到底是誰的。 丁曼殊知道,以前李二狗打她,是因為她漂亮,想把她打乖了,打怕了,安心做他老婆??墒?,現(xiàn)在她都懷孕了,她也跟他說了,她會跟他好好的過日子的,沒有想到他現(xiàn)在居然懷疑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丁曼殊雖然也知道李二狗去喝酒的地方盡是一些壞人在那里閑著泡著,壞人哪可能說得出來好話,他們嘴里的臭話讓李二狗當(dāng)真了,他又喝醉了來打她。 丁曼殊痛苦絕望了,她把這幾年一直被他打,自己的忍耐和痛苦全暴發(fā)了出來。 在那個雨夜,她抓起一塊隨手拿到的石頭狠狠的向李二狗砸去,一下兩下許多下,直到李二狗不再說話不再動不再有任何反應(yīng)。 丁曼殊就這樣想著想著,暈了過去。 她才流產(chǎn)不久,睡在爸媽家床上聽夠了李二狗的爸媽來討要他們給出去的彩禮時說的各種極度難聽的話。 她什么話也沒跟家人說,偷了錢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多少次她都暈倒在路邊,醒過來接著走。 現(xiàn)在再暈過去也是正常的,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在省城的醫(yī)院里睡著,旁邊有一個陌生的斯文的男人守著她。 原來,這個男人叫葉斐,是和同事一起過來考察一種食物原料的。 工作做完了之后,葉斐一個人逛街,就在走在他前面的丁曼殊暈了過去,他忙沖上去扶住了丁曼殊打車送她去醫(yī)院。 醫(yī)生給她做了檢查,說是她剛剛流產(chǎn),身體很虛弱,都不應(yīng)該到外面街上來的。 醫(yī)生給她打了營養(yǎng)針,又告訴葉斐醫(yī)院食堂里有賣孕婦產(chǎn)生或者小產(chǎn)都適合吃的月子餐。 丁曼殊聽著醫(yī)生責(zé)備著葉斐,等醫(yī)生走了之后,她愧疚的跟葉斐說:“怎么不跟醫(yī)生解釋一下呢?” 葉斐卻說:“男人的臉面,有時候是不重要的。但是,我不能讓你傷了身子又傷心?!?/br> 丁曼殊因為他一句話心里面變得怪怪的,她從來沒有被人尊重過,哪怕是他的家人,他們也從來不關(guān)心她會不會傷心。哪知道來了外人會想要尊重她。 葉斐把冬瓜排骨湯拿過來給丁曼殊吃,等她吃完之后,葉斐才問:“你能跟我說說你的事嗎?” 丁曼殊一想到自己的事心里瞬間有種又害羞又氣憤的感覺,她沉默著不說話。 葉斐笑笑說:“我不是八卦,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情況是什么樣的,再來來幫助你。你現(xiàn)在需要有人來照顧。但如果你沒有人照顧的話,我希望你能讓我來照顧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