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喜歡，誰見了不動心呀？連警察都心疼她了。”

    警察也不敢扶了，他把丁曼殊放下對其他的幾個女人說：“你們過來，把她先扶回家去。我一會兒去找村長，讓他不管怎么都讓他女人給丁曼殊煮個紅糖雞蛋湯吃。你們也不用嘴碎，等你們在一天之內(nèi)又死男人又死娃的，我也叫村長老婆給你們煮紅糖雞蛋湯吃?！?/br>
    其他的人不干了，有個女人生氣的說：“我說，你作為一個警察，說點(diǎn)話怎么那么難聽呢？你老婆才又死男人，又死娃的?！?/br>
    “別嫌我嘴臭，我剛才都被你們給臭得夠夠的了，我也回臭你們一下?！本煺f完，自己都笑了。

    正說著，茉莉她媽也找著來了。

    警察這才問她媽：“你家茉莉是不是在這里睡了一夜了？你們大人怎么大雨夜的把娃兒趕出來，自己躲在家里快活？”

    大家又哄笑了起來，山區(qū)里的老百姓平時也沒有一點(diǎn)什么可以娛樂的，他們最愛聽點(diǎn)這些事用來笑一笑。

    茉莉的mama臉紅了：“誰才跟那種窮鬼快活？快活完了，肚子還是餓，他都沒有本事找點(diǎn)吃食來給我們娘倆兒吃的?！?/br>
    另外有個女人笑問：“所以，你就去跟陳賴子討吃食了？”

    茉莉媽是跟陳賴子要過一次吃的，讓他摸了一下手，這事被人看到了，在村里傳開了，所以經(jīng)常有人揪著這事說事。

    茉莉媽憤怒了：“是呀，我有本事跟陳賴子討吃食，你呢？你問問人家陳賴子能不能看得上你啊，就你那死樣兒，誰能看得上你啊?！?/br>
    被茉莉媽罵的那個女人惱了，想要沖上來打茉莉媽。

    警察生氣的大吼一聲：“現(xiàn)在，村里都有人死了，你們還有本事在這里搬弄是非，你們還是不是人啊？趕快散了吧，不要再呆在這里看熱鬧了，走吧，走吧。”

    “正經(jīng)事？什么是正經(jīng)事？你告訴我們呀，我們醒來就等著天黑了再睡呀，不然就是去弄點(diǎn)雜糧來哄一下肚皮而已?！币粋€女人抱怨著走了，其他人也走了。

    草棚外面還有兩個警察，其中一個埋怨著剛剛走過來的警察說：“你把丁曼殊給放了，我們怎么查案？她是最大的嫌疑人了?！?/br>
    這個警察有些不高興的說：“你憑什么說她是最大的嫌疑人？再說了，你沒有看到她剛剛連站都站不住了，你要把她弄到派出所去，出點(diǎn)什么事，你擔(dān)著？”

    茉莉被她媽拖著回家，她聽到警察們在說這些。

    茉莉的頭有些暈有些痛，走了幾步不愿意再走。

    她媽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心疼的說：“哎呀，發(fā)燒了，我抱著你走吧?！?/br>
    等茉莉醒過來時是被一股米粥的香味饞醒的，她睜開眼看著她媽，她媽嘆息著說：“喝點(diǎn)粥吧，多喝點(diǎn)。媽昨晚也是沒有辦法才把你趕出家門的，媽對不起你。”

    她爸也坐在床邊說：“茉莉，別怪你媽，是我太渾，脾氣上來了控制不住自己。你媽要不讓你出去，我可能會做出讓我后悔一輩子的事的?！?/br>
    茉莉知道，這對夫妻還是有感情的，只是窮人的日子不好過，所以多一些口角，貧賤夫妻，百事哀就是這個意思了。

    茉莉她爸溫和地對她說：“你不要怪爸，更別管你媽，這個日子實(shí)在太窮了，我們也沒有辦法。你趕快喝粥把病養(yǎng)好，我們一家人好好的過日子?！?/br>
    茉莉點(diǎn)點(diǎn)頭大口的喝粥，可是她聽他爸說的這些話似乎很感人，可是她有原主的記憶，她知道她爸媽就是這樣，就是一生氣就吵架，天翻地覆的吵完了之后，又會一家人似乎相親相愛的樣子，她沒有什么可以感動的，他們家就是這樣的。

    茉莉的粥還沒喝完，警察就上門了，院子里又來了好些村里的人巴在窗子上看，擠在門口看。

    “茉莉，昨晚上，你真的是看到了李二狗是自己喝醉了走進(jìn)河里的？”警察問著。

    茉莉mama有些生氣的說：“你們不是已經(jīng)問過了嘛，怎么又來問了？要問幾遍呀？你們是警察，你們總來我們家，會讓人家以為我們家的男人犯了什么法的。知道的人會說是為了李二狗的事，不知道的人還不知道要編排我們家男人多少壞話的?！?/br>
    另一個警察也勸著說：“茉莉還是個孩子，她哪會想到要撒謊呀。不過，茉莉，你再說一遍，你是怎么看到的？昨晚雨大么大，烏漆麻黑的，你怎么就看到了呢？”

    茉莉弱弱的說：“打閃雷的時候，閃電照著像白天一樣，我就看到了；閃電過后，我又看不到了?！?/br>
    門口一個大嬸也說：“李二狗就是一個酒鬼，家里也沒有什么人，整天喝酒，喝醉了就打媳婦，而且是往死里打。這樣的人，死了也好?！?/br>
    警察板著臉說：“話不是這么說的，任何人都有生存的權(quán)力，別人不能隨便剝奪，就算是個酒鬼也不能被別人剝奪他的生存權(quán)力?！?/br>
    另一個大媽嘆息著說：“你們警察當(dāng)然這樣說，你們?nèi)プ隼疃返呐嗽囋?，整天有事沒事就拿老婆打著玩，這是人過的日子嗎？憑什么李二狗的女人就活該被打了？”

    警察答應(yīng)不上這話，只能還是強(qiáng)調(diào)什么生存權(quán)。

    村里的人都聽煩了，沒有人接話。

    有個女人輕蔑的說：“那還不是她活該還能是什么？誰讓她嫁給這樣的一個男人呢？自己嫁了就好好受著吧?！?/br>
    之前說話的那個大嬸有些生氣的說：“你一個外來的媳婦知道個屁，不知道就不要瞎說。丁曼殊那么好的人才，要不是她爸媽貪圖李二狗家的那塊地，她怎么會跟了李二狗？她不跟李二狗，她爸就打她，她媽就鬧著要喝農(nóng)藥，她能不嫁嗎？”

    大家都不再說話了，心情有些沉重。

    茉莉這話警察都相信，他們也不想再在這里扯了，一個警察在個信紙上嘩嘩的寫著，等寫完了之后把信紙拿給茉莉簽字按手印。

    茉莉mama又急了：“你們這是在搞什么？我們不識字的，你們寫了些什么讓我家茉莉按手印呀？她還小，你們別害她?！?/br>
    “我們怎么會害她呢？今天，李二狗死了，他媳婦丁曼殊被抓了，現(xiàn)在關(guān)在派出所里，我們要來調(diào)查了之后，該怎么判就怎么判。茉莉是昨晚唯一的目擊證人，只有她的證詞管用。你們是老百姓，必須配合我們的工作。”警察有些嚴(yán)肅的說。

    茉莉mama還是擔(dān)心的說：“那我家茉莉給丁曼殊做了證后，她會不會跟著丁曼殊一起去坐牢呢？”

    “怎么會啊，你想多了。她只是證人，不管她說什么，這事都跟她沒有關(guān)系的。”警察苦笑著解釋。

    茉莉媽忙過去護(hù)住茉莉說：“要是這事跟茉莉沒有關(guān)系的話，那我們就不簽字按手印了。”

    警察生氣了：“老百姓有配合警察破案的義務(wù)，要是不配合的話，那我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