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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前也熱火朝天地練習起來。 直到中午,茉莉累出一身汗,稍微擦拭一下,便來到師父房中伺候湯藥。 見昔日懵懂木訥的二徒弟突然變得如此貼心,韓明紅不疑有他,畢竟茉莉手腕上原有的蝴蝶刺青沒有變,她還是自己最寵愛的徒弟。 柳飄飄也親自伺候湯藥,兩人輪番上陣,韓明紅很快就發(fā)了一身汗,一覺醒來,身子骨居然好多了,甚至可以下床走動。 柳飄飄和茉莉一起比試武功,逗師父開心,婀娜峰上一派歡聲笑語。 茉莉每晚打坐修煉星辰煉體術(shù),白天修煉踏雪飛燕,她以前就是古武天才,如今修煉起來也是毫不費力,天賦直線上升,惹得柳飄飄也是大為驚嘆。 半月后,茉莉小有所成,加上原主以前修煉出來的底子,她現(xiàn)在可以在柳飄飄手底下過上三十招而不會落于下風,韓明紅看在眼中,愈發(fā)欣慰和驚喜了。 “二師姐,該吃飯了,我今天做了兩只烤雞,香得流油呢!”柳飄飄是個活潑好動的性子,直接將茉莉拉到廚房中,從灶膛里扒出兩只用樹葉包裹的烤雞。 茉莉嗅到香氣,肚子也是餓得咕咕直響,畢竟學武非常消耗體力。 兩人就著一壺竹葉青,大快朵頤,然后來到師父房中,按照每日的慣例,給師父按揉身體或者仔細擦拭一下。 韓明紅的病情時好時壞,都是年少輕狂惹下的禍根,以前不注重保養(yǎng),如今年紀一到便是止不住的折磨。 “飄飄,藥材還剩下多少?”韓明紅靠在枕頭上,有氣無力地閉著眼睛。 “還有最后三天的分量,大師姐傳信回來,說是馬上就會回來。這次大師姐帶了一個老中醫(yī),最擅長溫養(yǎng),師父,你肯定可以痊愈的!”柳飄飄神色堅決。 “嗯,你們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退出師父的房間,茉莉忍不住問道:“飄飄,師父是因為內(nèi)功反噬才會受傷的,江湖上有沒有那種滋補內(nèi)府的神藥?興許可以修補內(nèi)功反噬造成的傷痕。” 柳飄飄仔細思索片刻,她本就涉獵廣泛,愛好打探江湖上的消息,相比較茉莉的不問世事,柳飄飄其實暗地里做足了功課,對外面世界的見解比茉莉要豐富得多。 “你容我回去想想,要不,我就親自下山問問。” “能不能帶上我?”茉莉討好般地眨眨眼。 柳飄飄看著茉莉呆萌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笑:“就知道你禁不住誘惑!” 三天后,大師姐夜火舞回來了,同行的是一個腳步蹣跚的老中醫(yī)。 茉莉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乍一見夜火舞,她還是忍不住驚艷了一下。 夜火舞穿著一襲樣式簡單的紅衣,肩上披著火紅的狐貍毛斗篷,整個人就像一簇熱烈的火焰,人如其名,難怪會對愛情那般熱忱,飛蛾撲火一般在所不惜。 這次夜火舞回來,情緒十分低落,眼中隱約帶著一絲疲憊和哀傷。 不消說,能將性子如火率性妄為的夜火舞變成這樣的人肯定就是那個鳳離了。 茉莉心中對鳳離愈發(fā)不喜,畢竟立場不同,她跟鳳離注定只能是死對頭了。 老中醫(yī)給師父把脈問診,最后刷刷刷地寫下藥方:“若是按時吃藥,大概還有三四年的壽命吧!有什么想做的,盡快做了,不留遺憾才是?!?/br> 柳飄飄頓時氣得柳眉倒豎:“你這庸醫(yī),胡說什么呢!” 眼看柳飄飄就要上前揍人,茉莉趕緊攔住她:“算了,我們可以再想辦法。” 這時韓明紅疲憊地睜開眼,唇邊牽起一抹虛弱的笑容:“飄飄,別沖動。將大夫送下山去,不得濫殺無辜?!?/br> 將外人帶上山來,是必須隱瞞路線的。所以老中醫(yī)上山時臉上蒙著黑色面巾,他并不知道婀娜峰的具體位置。 夜火舞走了進來,神色有點哀傷:“師父,你真的要離開我們了么?” “火舞,你留下。飄飄和茉莉,你們先出去。”韓明紅吃力地吩咐道。 茉莉恭敬地退出去,正要離開,卻被柳飄飄抓住手,柳飄飄指了指屋里,悄悄在窗紙上戳開一個小洞,然后開始聽壁腳。 茉莉心中好笑,便有樣學樣,跟柳飄飄一起趴在窗邊偷聽。 夜火舞揀了椅子坐下,一眼不錯地盯著韓明紅:“師父,如果還是那件事,恕我不能答應。我好不容易看上一個男人,哪怕拼著這條命,我也要叫他低頭?!?/br> 韓明紅眼中流露出一絲憐憫:“真是糊涂啊,火舞,那男人不可能是愛上你的,就像當初師父在江湖上闖蕩,沒人敢喜歡我們。我們這輩子注定是孤獨的?!?/br> “師父,沒試過怎么知道?”夜火舞略微有點激動:“我反正就是認定他了,若是不能得到他的愛,我寧可去死!” “你!你!”韓明紅怒其不爭,急促地咳嗽幾聲,氣得柳飄飄就要沖進去,幸好被茉莉眼疾手快地攔在原地。 “火舞,你是婀娜派的教主,不該為女兒私情牽絆?!?/br> “師父,我這次回來,就是想告訴你,我不想當教主了。二師妹性子軟糯,可小師妹卻是個有心眼的,將婀娜派交給小師妹,或許比我更合適!”夜火舞梗著脖子,一臉驕傲和恣意。 看著張狂不羈的夜火舞,韓明紅一雙眼愈發(fā)濕潤了,想起往事,她不禁哽咽道:“火舞,誰年輕的時候沒有愛過人呢?師父當年也差點被外面的男人誘惑,好不容易看穿這一切,才回到婀娜峰來主持教務,你若是早些看開,也好……” “師父,恕徒兒不能答應。他是我的命,我不能失去他!若是師父不愿意,徒兒寧可被你逐出師門!”夜火舞固執(zhí)地堅持己見,甚至不惜離開婀娜峰。 韓明紅眼中的光芒一寸寸黯淡下去,最后她心如死灰:“罷了!罷了!這些都是屬于你的孽緣!孽緣??!” 等夜火舞失魂落魄地走出來,性急的柳飄飄忙不迭地沖上去質(zhì)問道:“大師姐,你一向是我們的主心骨,就連你也要拋棄我們婀娜派了么?” 夜火舞神色一怔,然后露出哀傷不舍的表情:“飄飄,我也是迫不得已!” “什么迫不得已,分明就是被外面的野男人迷惑住了!”柳飄飄憤怒地尖叫。 “不許你這么說他!”夜火舞顯然是魔怔了,居然為了那個男人挺身而出,不惜跟師妹杠上:“鳳離他很好,是我,是我配不上他!” “你!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柳飄飄漂亮的杏眸中露出一絲鄙夷。 她向來都是敢愛敢恨的,顯然,夜火舞讓她失望了。 茉莉默不作聲,可臉上卻明晃晃地寫著關(guān)心。 夜里,夜火舞坐在房頂上,吹著山頂呼嘯的寒風,大雪驟停,天氣卻很冷。 茉莉爬上梯子,看到夜火舞手中拎著一壺酒正在悶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