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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也是很敏感的好么!在星盜眼中,余澤和戴蒙實在是繡花枕頭完全不頂用,誰知道首領(lǐng)為什么對他們另眼相看。“嗒嗒嗒!”星盜的話音剛落,急促而不失霸道的腳步聲就由遠及近而來,光聽步伐聲而已竟然就讓人有種暴風(fēng)襲來的錯覺。戴蒙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不知道來者是誰只是反射性地繃緊神經(jīng),然而這份警惕心毫無用處。那個男人的目標(biāo)根本不是他。戴蒙的眼前只留下了一個瀟灑的殘影,來人奔襲的動作比之獵豹也有過之而無不及。過了幾秒戴蒙終于回過神,他這才看清楚來者是阿諾德。而阿諾德那只健壯的手臂竟然已經(jīng)自來熟地勾住了余澤的脖頸!一剎那間走廊上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領(lǐng)路的星盜更是低下頭仿佛明白了什么。不過大頭領(lǐng)的眼光是不是有問題……擺明另一個小子要漂亮的多啊。在場之人心思各異,所以沒有人發(fā)現(xiàn)余澤掩在黑發(fā)下的瞳孔瞬間緊縮,也沒有人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堪堪放松了身體。“小子,露出你的臉來?!卑⒅Z德從來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他甚至覺得自己說話的語氣很正常。阿諾德壓根沒有半點自覺,他那熾熱的體溫配上火爆的作風(fēng),在別人看來完完全全就是一副不容拒絕的架勢。余澤也不清楚阿諾德到底抽了哪門子瘋,突然說要看他的臉?他甚至開始回想是不是自己之前的小動作被男人看穿了?念及此處,余澤不動聲色地瞥了阿諾德一眼,但對方看起來就像是只單純的雄獅,金棕色的瞳孔中只有興奮和好奇,或者還摻雜著些許的贊賞和玩味,唯獨沒有試探和戒備。或許是卡洛斯在他們離開后說了些什么,引起了阿諾德的好奇心。余澤瞬間得出了這個結(jié)論,同時默默將卡洛斯和烏諾劃上了等號。能做出這種出人意料又喪心病狂的助攻的,除了那家伙根本沒別人。“不要靠我太近?!庇酀上胪ê笾肋@是個表現(xiàn)的好機會,他熟練地玩弄著言辭,將自己身體抗拒性的緊繃歸結(jié)于厭惡陌生人的靠近。隨后余澤更是裝模作樣地用手抵住阿諾德的手臂,借此試探阿諾德是不是神經(jīng)敏銳的神明,試探他的弱點會不會在手上。余澤敷衍般地用勁,他感覺到了阿諾德肌rou下掩藏的力度,就憑原主這點力氣根本推不動一絲一毫。他當(dāng)然是推不開來的,這不過是做戲罷了,余澤可沒忘記自己如今還頂著學(xué)術(shù)派的高材生身份。“嘖,念過書的就是麻煩?!卑⒅Z德見到余澤抗拒的舉動,倒是主動退開了一步,因為余澤已經(jīng)脆弱到都被他勒得咳嗽起來了。“我現(xiàn)在都要懷疑那個論文是不是你寫的了?從文章中我覺得自己看見了一個云端之上的瘋子,而你……”無關(guān)容貌無關(guān)身份,有才華的人總是會讓人心折的。然而余澤如今表現(xiàn)的又和他筆下的氣度差得太多,以至于阿諾德的目光中不免帶上了審視的意味。論文嗎?余澤這下子完全明白了前因后果。天知道他交那份期末論文的時候已經(jīng)盡量抑制自己跳脫的思維,也刪去了一些毒舌的句子,他覺得自己寫的還算客觀,頂多是把原主傲慢的態(tài)度稍微發(fā)揚了一下罷了,應(yīng)該不會驚世駭俗才對。沒想到這也能成為他入駐貪狼的敲門磚?余澤完全不知道自己藏拙的論文已經(jīng)夠驚呆世人的了,有些刻在骨子里的東西是藏不住。被兩人晾在一邊的戴蒙稍微有點看不懂事態(tài)的發(fā)展,前一秒他還是被招攬的天之驕子,后一秒似乎就被全然無視了?戴蒙壓下心中詭異的不平衡感,他捕捉到重點后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什么論文?”余澤剛轉(zhuǎn)頭想對他說些什么,阿諾德卻趁機不按常理地伸出了手,他迅速地將原主額前過長的頭發(fā)撩了起來。沒了頭發(fā)遮擋,主艦的燈光似乎驟然刺眼起來,余澤反射性地瞇起了眼,只是粗粗看清了阿諾德那張近距離的帥臉、對上了他那雙宛若火焰的金棕色瞳孔。然而還沒等他適應(yīng)光線,被撩起的頭發(fā)又被放了下來,男人寬大的掌心更快地蓋在他的眼睛上,微重的力度和熾熱的溫度仿佛是要燙傷肌膚。“也沒多長一只眼睛啊……”過了幾秒,阿諾德那低啞的咕噥聲傳了過來,話語里似乎還有些余澤聽不懂的情緒。余澤實在搞不懂這個家伙的反復(fù)無常,他只能故作不悅地后退了兩步,細膩柔軟的黑發(fā)頓時擦過了男人布滿薄繭的手掌,瞬間將阿諾德的思緒給帶了回來。還沒等余澤裝出陰沉而極富才華的高材生形象,阿諾德竟然直接轉(zhuǎn)身走了回去,像是壓根不打算再理會他們這兩個新歸順的家伙了。“搞什么啊……”饒是余澤也被這種發(fā)展給弄懵了,不免抱怨了一句。“搞什么啊……”一拐入岔道口就停下的阿諾德靠上了冰冷的墻壁,薄唇下也煩躁地吐出了這句話。男人硬朗的面容上再也沒有剛才的莽撞之色,顯得異常灑脫而又獨具威勢。阿諾德慢慢閉上了眼,開始回想著剛剛看到的情景。剛才露出面容的小鬼有著擁有蒼白病態(tài)的肌膚,他的唇色對于男人來說實在是過于淡薄,有點像峰頂上終年不化的白雪,冷淡而孤傲。說實在的,那小子面容俊秀有余,卻也算不上有多出色,甚至比起他邊上的戴蒙都要略遜一籌。但是那雙眼睛……那雙眼睛……那雙眼睛是墨藍色的,添一份嫌多,少一分嫌淡,恰好是不輕不重的魔幻色彩。阿諾德甚至能想象它在陽光下變得更加剔透、在黑夜里變得更加深沉的模樣。用一句話矯情的話來形容,看到那雙眼睛,他就仿佛見到了浩瀚神秘的星空。那是一雙蘊含了宇宙的眼眸啊。如果只是這樣,這也不過是一件堪稱藝術(shù)品的玩意兒。偏偏這雙眼睛長在了余澤身上!那雙深沉剔透的眼眸將薄涼和瘋狂全然融為一體,又帶著幾分生而擁有的漫不經(jīng)心,仿佛連人的魂都能輕易奪了過去。阿瑞斯甚至能聽見它的聲音,他聽他它一方面叫囂著要壓抑憤怒,一方面卻又拼命灼燒著光華,冰與火的界限自此模糊不清,所有凝視他的人都忍不住為那份氣度而神魂顛倒。這是一種足以被人珍藏的美色,光是看著就忍不住心生躁動,想要被卷入他瞳孔里的無盡銀河之中。最初的最初,阿諾德是有很多話想要問余澤的。比如說——你哪來的傲氣敢這樣猖狂?你哪來的資本敢這樣顛覆命運?但當(dāng)他看到那一雙眼睛時,一切的話語都灰飛煙滅了。那雙眼睛給了他想要的所有的答案。有的人生而為王,有的人生而瘋狂。阿諾德甚至不需要聽小家伙進行高談?wù)撻熽U述思想,他就知道對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