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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要去襄陽,昭兒怎么辦呢?”張春華輕聲問道。 “放心,母親她愿意幫我們帶昭兒,”司馬懿說道:“此去襄陽,怕是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只希望能趕上昭兒的滿周歲生辰?!?/br> 他發(fā)現(xiàn)了張春華的愧疚,轉(zhuǎn)而安慰道:“秋實莫要愧疚,昭兒與師兒會為自己有你這樣優(yōu)秀的娘親而驕傲?!?/br> “我并不是一個好妻子,終究還是愧對仲達,”張春華難得“鐵漢柔情”,司馬懿受寵若驚,他輕笑道:“有得必有失,后宅生活反而拘著了秋實,此前回司馬族地時我就多有思慮,倘若讓你與后宅女子一般生活,做門閥大族中的貴婦,恐會磨滅你的棱角,你也不會快樂?!?/br> 司馬懿正色道:“下次秋實千萬別這么說了,既然已經(jīng)決定在外頭更廣闊的天地里立身,就不要后悔當(dāng)初做的決定,無論是我,還是岳父岳母,我們都支持你?!?/br> “司馬懿不愧是我孫伯符佩服的男人,心寬豁達得不是一點半點,”孫策鬼魂飄飄忽忽,背后還拽了個呼呼睡著的鬼魂,他就跟牽著氣球似的牽著他,而那鬼魂則心很大地飄在空中睡大覺。 張春華向?qū)O策眨了眨眼,孫策嘿嘿一笑,將周瑜牽過來,推到了她面前。 周瑜稀里糊涂地醒來,突然感覺手心發(fā)燙,他盯著自己被伯符舉起來的手眨眨眼:“伯符在玩什么?” 孫策一喜,對張春華說了一聲謝,拉著周瑜就出去了:“你們繼續(xù),不打擾你們了?!?/br> 張春華垂下眉眼,有些清愁,她若幫了主公與先生去坑孫權(quán),孫策與周瑜恐怕不會高興??筛鳛槠渲?,這是她的決定,她的立場,不會改變,也不會后悔。 月后,張春華開始頻繁接觸孫策,并且將自己要南下的事說了,孫策臉色變了變:“曹cao讓你去打江東?” 張春華還不知道鬼魂的情況嗎?她此前對主公那么忠心,現(xiàn)在說要背叛主公投靠江東,鬼都不信。 她只得說道:“我就是佯攻一下關(guān)羽,目的是聯(lián)合孫權(quán)把荊州給分了?!?/br> “荊州等同于吳越之地的大門,仲謀不會退讓一絲一毫,你恐怕到后來一個郡都拿不到,”孫策松了松眉頭。 “我打算與孫權(quán)合作將劉備給干了,”張春華說道:“你有什么好法子能說服孫權(quán)的嗎?” “哈?你要打劉備?”孫策驚奇道:“曹cao這胃口不小啊,打下了漢中不算還要去攻荊、益兩州?!?/br> “劉備一心要攻漢中,若要減緩前線壓力,攻他后方是個不錯的選擇,我該怎么去找孫權(quán)聯(lián)合呢?”張春華又問道。 孫策大咧咧的,沒周瑜那么心細如發(fā),他隨口說道:“我哪知道,你身份上是曹cao的將領(lǐng),仲謀防備你還來不及呢!” “你就不知道他有什么愛好之類可以取信于他?” 孫策撓撓頭:“愛好?仲謀喜歡吃大蒜,算不算愛好?” 張春華無語了,瞪了他兩眼:“我就知道問你問不出什么?!?/br> 她將視線調(diào)轉(zhuǎn)到懵懵懂懂的周瑜身上,誘哄道:“公瑾知道該怎么取信仲謀嗎?” 周瑜委屈地扁扁嘴,像是要哭了:“他連我都不信,我不知道?!?/br> 這話,若是思維成熟的周瑜是絕不會對孫策說的,可偏偏他現(xiàn)在只剩下小孩子心性,最是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淚汪汪的倒是被欺負地很慘似的。 孫策聞言臉色微變,忙問道:“仲謀怎么你了?他做的不好?” 周瑜被他一晃悠,腦袋暈暈乎乎,他滿臉茫然:“仲謀是誰?” 孫策與張春華臉上都浮現(xiàn)失望之色,知道是問不出什么了。 郭嘉聽張春華提起此事后,若有所思:“原來鬼魂死得久了意識會混沌,既然周公瑾傻了,那也沒辦法了,你且去整頓一番,咱們盡早啟程。” 此后半年,張春華率軍屯軍在襄陽之中,對荊州各郡虎視眈眈,她接手了樂進手里的軍隊,掌兵六萬,荊州城內(nèi)有關(guān)羽守城,執(zhí)五萬之軍守天然險地,易守難攻之處,阻攔了她無從下手。 樂進與張春華本就是夠硬的交情,對她自是信任有加,曹公將他調(diào)回北方時,命車騎將軍張華在此駐軍,樂進走時僅帶了一千兵卒。 從此以后,襄陽城成了車騎將軍張華的一言堂,因軍師郭嘉身體抱恙,襄陽城軍時而sao擾駐軍于江北的關(guān)羽,卻并未真的與他死戰(zhàn)起來。 司馬懿建議張春華道:“漢中距離我們不遠,正是在交戰(zhàn)的時候,那邊有曹仁將軍駐守,可以抵御劉備,我們不若趁著荊州后方空虛,劉備全軍分不出兵力來支援,將江北往南的江陵城拿下?!?/br> 張春華搖頭,拒絕了他的建議:“江陵此前是周瑜打下的,結(jié)果卻被劉備瓜分去了,孫權(quán)必定不舒服,我們現(xiàn)在不去占江陵,是為了等孫權(quán)來?!?/br> 司馬懿知道這些都是郭嘉教導(dǎo)她的,不由有些無奈:“將軍還不明白嗎?只要你一直在這里,孫權(quán)是不會過來的。” “如何不會過來?”張春華勾了勾唇,自信說道:“我會讓他不得不過來。” 什么意思? 司馬懿疑惑望她,張春華微微搖頭,不再多言。 司馬懿眼神黯然了一些,他不知道這是怎么了,自大軍到達襄陽后,張春華總有忙不完的瑣碎,經(jīng)常與軍師祭酒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似乎藏著許多小秘密,唯獨對他,疏遠了很多…… 張春華躲閃開他的目光,對此多有避諱。 這半年來,郭嘉注意到兩人間的暗流,從不與張春華提起,實則多次悄悄觀察他們,郭嘉暗暗憂心:司馬懿,似乎對張華的影響太大了。 “郭軍師,”司馬懿見到郭嘉,為其讓開位置,郭嘉則按住了他的肩,詢問道:“司馬大人以為,我們應(yīng)當(dāng)調(diào)兵去漢中支援以攻劉備好,還是進攻荊州好?” 司馬懿沉吟道:“劉備調(diào)走了張飛、趙云,荊州只余關(guān)羽一將守衛(wèi),孫權(quán)在旁虎視眈眈,一旦我們行動,他也會緊跟過來,到時候會成為三方混戰(zhàn)的地方,于我們不利,不若調(diào)兵去漢中支援?!?/br> 司馬懿所言與他此前對張春華說的完全不同,張春華微微抬眸,見他微笑以對郭嘉,溫和而謙遜,郭嘉卻有些盛氣凌人,氣勢一再壓迫:“若我們主軍前往漢中,襄陽腹地將無人來守?!?/br> 司馬懿謙和道:“軍師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