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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 仍然是心中不安, 最后一天去北營地點卯時, 他還是去見了張春華, 來到她營長內(nèi),想多看看她, 與她道別。 “子修哥哥, 主公怎么將子桓給送來我這兒了呢?北伐不是兒戲,子桓又手無縛雞之力多,我打起仗來可不顧上保護他?!?/br> 司馬懿聽到張春華小聲又清脆的抱怨聲,雖是抱怨, 話語間帶著小女兒的嬌嗔,倒像是在撒嬌似的, 這是唯有對依戀之人才會有的態(tài)度。 他撩簾子的動作稍稍一頓, 張春華卻已經(jīng)注意到營帳被撩開的一角。 張春華揚聲冷冷問道:“是誰?” 司馬懿心里頭那醋缸頃刻間就打翻了,酸地牙根發(fā)癢。 子修哥哥又是誰?對別人那么親切,怎么獨獨待他冷漠疏離? 司馬懿氣呼呼,撩開簾子走入其中,他打量四周,發(fā)現(xiàn)這衛(wèi)將軍營帳中并無他人,而張春華則一手拿著筆,在桌案上寫著些什么,莫非她是在自言自語地寫信? 司馬懿心中疑惑, 對張春華回答道:“秋實,是我?!?/br> 張春華將毛筆擱在一旁,她正經(jīng)危坐,面不改色地說道:“原來是仲達,嚇了我一跳?!?/br> 司馬懿目光犀利,自然看出了張春華有那么一瞬間的慌亂,他不去戳穿她,只將“子修哥哥”這個重點人物在心里頭標上記號,又是一大勁敵! 司馬懿知道自己不能問她子修是誰,一旦問了,可不就證明他剛才聽見了秋實的自言自語? 他習(xí)慣了隱忍蟄伏,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在確認秋實對他動心之前,絕不擅自插手秋實的私人生活,即便是心里頭獨占欲作祟讓他嫉妒的發(fā)狂,也絕不會在表面上表現(xiàn)出來,那樣會惹來秋實厭煩,得不償失。 司馬懿心機城府極深,這個時候仍能表面溫和地說道:“我來找秋實,是因為這是我最后一天在北營任職,明日起我就要去司空府做事了?!?/br> 他將曹cao征辟他去司空府做事的經(jīng)過與張春華說起,并對張春華坦言說道:“這一次去司空府做事,是我想要謀求更高官職,施展自己的才華,雖不能再做秋實的下屬,卻能做你的同僚。只是不知秋實是否會生我氣,誤會我對你的一片真心呢?” 張春華一聽司馬懿竟跳槽了,心頭一顫,暗道:這下好了,養(yǎng)熟的腦子跑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沒事,公臺不是說等戲先生斷氣就來找她嗎?她馬上要有個更厲害的超級大腦子了,仲達聰明的小腦袋,就讓他自己飛走去施展才華吧! 張春華“用過就丟”,“喜新厭舊”,“拔□□無情”,想通以后笑著說道:“那樣也挺好啊,仲達在不在我手下任職,都不會影響我們的交情。” 司馬懿聽她釋然笑容,全無想象中生氣的模樣,不僅沒有松了口氣,反而自己氣著了自己。 秋實不在乎我...... 意識到這一點,司馬懿委屈地連飯都吃不下了,這一刻,他多想直接向秋實表白,告訴她自己的心意。 可是他不敢,他怕到時候連知己都做不成,更怕秋實一口拒絕他,說她只喜歡“孔武有力的威猛男子”。 司馬懿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以那些喜愛他的貴女們反應(yīng)來看,他自認還是個俊美少年。 但是對比張春華對未來郎君的要求,司馬懿打量自己纖細修長的腰身,穿著文士服稍顯單薄的身材,郁悶了,自閉了。他有意向多吃點,練地壯一些,只可惜怎么吃都不長rou,還將自己給吃撐了,大半夜睡不著只能靠散步消食。 張春華好奇問道:“那仲達日后就要去司空府做事了嗎?” “即日起,我就會到司空大人身邊,替他處理文書工作,”司馬懿說道:“此次不能與秋實共去北伐,懿實在遺憾?!?/br> “沒事,跟隨司空大人留在許昌,仲達亦能施展自己的報復(fù),”張春華笑道:“先生說北伐是必贏的戰(zhàn)事,再不濟還有甲魚和子桓在,出不了什么亂子的。” 聽到那句“甲魚”,司馬懿猜到是給賈詡起的綽號,暗暗好笑,再一聽子桓,那就不對勁了。 “二公子也會隨軍北伐?”司馬懿來了精神。 “是啊,主公文書都下了,現(xiàn)在開始子桓變成我的下屬了,”張春華煩惱道:“你說這次主將會是誰呢?” “幾位大將軍中,最有可能的是夏侯淵,”司馬懿說道:“夏侯惇將軍有軍務(wù)在身,曹仁將軍需要鎮(zhèn)守大后方,最后可能的是夏侯淵吧?卻也說不準,一切看曹公想法?!?/br> 張春華對司馬懿說道:“子桓是主公嫡子,又跑我手下來做事,我得好好護著他,這樣我就不能一心出戰(zhàn)了?!?/br> 我得好好護著他。 這話實在太刺耳了! 司馬懿擔憂勸道:“秋實現(xiàn)在是大軍主將了,應(yīng)當保護好自己的安危才是,一人難以抵擋千軍萬馬,昔日有典君血戰(zhàn)宛城,而今又有孫伯符不慎被小人物重傷而亡,可見一人之力并不能左右局勢,便是當年令人聞風喪膽的第一戰(zhàn)將呂奉先,也難以保證上了戰(zhàn)場不會受傷。還請秋實愛惜自己,莫要將自己安危視作兒戲。便是必勝之局,也當保持警惕,莫要讓魑魅魍魎有可乘之機。” “多謝仲達的關(guān)心,我記住了,”張春華點頭應(yīng)下,至于有沒有聽進去,也就只有她自己知曉了。 好死不死,司馬懿舉例子的這些當時鬼就飄在這許昌城中,呂布教導(dǎo)張春華時喜歡追憶往昔自己的輝煌,更是拍胸脯自傲說過:“我少年起征戰(zhàn)沙場,自成年后再也沒有受過傷,最慘的一次也不過是被那劉、關(guān)、張三人圍殺,將我喜愛的盔甲砍得破破爛爛,只要春華你練好了我這一手方天畫戟的馬上功夫,戰(zhàn)場之上可所向披靡?!?/br> 有呂布夸下???,張春華又刻苦訓(xùn)練,她在兩軍陣前,絕對不會退縮。 司馬懿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北營地,張春華半點沒有挽留的意思,這可將一顆少男心傷得拔涼拔涼。 呂布鬼魂感嘆道:“好慘一少年。” 看他那么慘,呂布高興地嘻嘻笑起來。 張春華突然見自己師傅抽風,嚇了一跳,忙關(guān)心問道:“師傅這是怎么了。” “我只是想,司馬懿日后去了司空府做事,你們怕是不能見面了,”呂布幸災(zāi)樂禍道:“倒是曹cao那兒子與你天天見,春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