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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錯(cuò)了事。我罵了一頓主公,倒是留下了這樣的黑料,名聲都不好聽了?!?/br> 她這兩天總被奉孝先生敲腦袋,說她是榆木疙瘩,老不開竅,張春華被說得都有些自我懷疑了,她真有那么懶嗎?遇上事情,她現(xiàn)在也愿意動(dòng)腦子了?。?/br> 柏靈輕笑一聲,她對外頭的事情不了解,不可妄言,只柔聲安慰道:“將軍性格如此,陰謀詭計(jì)都近不得身,現(xiàn)在您有這樣的名聲也沒什么不好,詭詐的小人懼怕您的性格不敢得罪您,光明磊落的君子因?qū)④姷某嗾\而親近您。將軍給人的印象深刻,已成定局,日后便是您變聰明了,他們還是會以為您是暴烈脾氣的人,不敢輕易招惹您,這是將軍因禍得福的地方??!” 她來到張春華身后,力道適度地為她捏起肩膀,溫順地說道:“將軍習(xí)慣寫字低頭,這肩后會留下暗傷,如今年輕還不覺得,等過幾年可就要酸疼了,妾身為您按揉放松一下吧!” 張春華舒舒服服地哼哼,讓她按地舒坦極了,那纖纖玉手力度適中,伺候得非常到位。 自從后院里多個(gè)柏靈,張春華的生活舒坦指數(shù)直線上升。要知道,自從小桃嫁人后,張春華身邊就不留貼身婢女了,一來是沒必要,二來是太麻煩。 柏靈低眉順眼:“況且人們常說只要愿意進(jìn)學(xué),再晚都不嫌老,還請將軍不要妄自菲薄。在妾身看來,將軍您是頂好的?!?/br> 柏靈翻著花樣夸張春華,將她捧得高高的,這朵溫柔的解語花呀,真是可愛急了! 張春華不好意思說道:“快別夸我了,咱們接著上課,你還有什么別的問題嗎?” 柏靈拿過張春華寫的文書,嫣然笑道:“有這些足夠妾身消化一陣子的了,只是妾身還有些其他事想要問問將軍,只是不知是否會冒犯將軍呢?” “你說吧,現(xiàn)在四下無人,你我都是女郎有什么冒犯不冒犯的,”張春華不在意地說道。 “妾身想問,司馬從屬知道將軍的真正性別嗎?”柏靈小心翼翼打量張春華的臉色,輕聲詢問道。 張春華稍稍愣住,她回答道:“仲達(dá)當(dāng)然是知道我性別的,此前我險(xiǎn)些暴露了性別,還是仲達(dá)幫我掩飾的呢!” 柏氏垂下眼,不安地捏了捏衣角,她心想:果然如此。 那么司馬從屬對將軍的心思,可就昭然若揭了。 柏靈心中足有九成把握,司馬懿對他們將軍有別樣的心思,否則誰家下屬會天天登門拜訪,想盡辦法與他們將軍獨(dú)處呢? 如果說這樣還不算奇怪的,那么他莫名其妙對自己的敵意又是從哪兒來的呢?柏靈是將軍的妾室,本應(yīng)與將軍的下屬之間沒有利益沖突。她唯一能夠想到的便是司馬從屬喜歡他們將軍,因此才會對她心生不滿。 “你怎么了突然問我這個(gè)問題?”張春華見她神色不安,好奇問道。 “那么,將軍可知司馬從屬的心思?”柏靈猶豫著問道。 “仲達(dá)的心思嗎?”張春華摸下巴思索:“其實(shí)我也不是很知道了,但我可以肯定他與我關(guān)系最好了!” 柏靈心頭跳了跳。 卻聽張春華說道:“人們常說男兒志在建功立業(yè),仲達(dá)的兄長官至司空府主薄,此前主公也有想要征辟仲達(dá)前去做事,仲達(dá)裝病拒絕。我看他一心想要留在我?guī)は伦鍪逻€挺高興的,仲達(dá)是重情重義的人,他寧愿放棄司空府的高職,也要來幫我,果然是我最好的知己了?!?/br> 柏靈抽了抽嘴角。后腦勺滴下一滴汗。 她不敢置信地問道:“就只是知己嗎?” 張春華不解,好笑問道:“不是知己難不成他還看上我了?” 柏靈心中慌了一瞬,表情中不禁帶了一絲異樣。 張春華哈哈笑道;“不可能的,仲達(dá)與我是君子之交?。〈饲拔覀冴幉铌栧e(cuò),險(xiǎn)些議親了。還是他想法子把這事給擺平了,而且我聽仲達(dá)說了,他不想娶媳婦!” 張春華苦思冥想,曾經(jīng)的記憶有些模糊了,可她確實(shí)聽司馬懿親口說暫時(shí)不愿娶妻。 “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張春華笑道:“你別看我與仲達(dá)走得近,我們交好如同兄弟,坦坦蕩蕩,從不做出格的事?!?/br> 柏靈見他們將軍就是這反應(yīng),不知該幸災(zāi)樂禍多一些還是該同情司馬從屬多一些? 她想到自己未來生活都仰仗將軍,好奇追問道:“那么將軍可有想過自己將來?是要一直做男裝打扮還是日后會恢復(fù)女兒身嫁人呢?” 這也正是柏靈所擔(dān)心的,若是他們將軍日后嫁了人,她可怎么辦呀? “順其自然就好了,”張春華認(rèn)真說道:“是女兒家就一定得嫁人嗎?我要是沒遇上合適的,便是一輩子做郎君打扮也沒什么不好?!?/br> “郎君們能做的事我也都能做,征戰(zhàn)沙場、建功立業(yè),誰說女子不如男,”張春華自信說道:“我自幼時(shí)便向往這外頭的生活,不想像尋常女子一般養(yǎng)在深閨之中,我又有天生的大力氣,如此天資不出去成就一番事業(yè)豈不可惜?你說要是讓我日后嫁個(gè)人不能去往外頭,整日里在一寸天地相夫教子,我非得被逼瘋不可。” 柏靈目光灼灼,崇拜又著迷地看著她。 原來這世間竟真有這樣的奇女子,生來就像陽光般耀眼,有那魄力,打破世俗的枷鎖,做常人所不能做的事,過尋常女子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對比之下,柏靈只覺得將目光放在后宅中,放在如何去取悅男人的自己格局要小得多,心中自行慚愧。 “將軍覺得像妾身這樣將全部精力都局限于內(nèi)宅中的女子,是否特別可悲呢?”柏靈心思敏感,她有些黯然,自嘲地問道。 張春華奇怪道:“你怎會有這樣的想法?時(shí)下時(shí)局就是如此,這天下教條對待女子多苛刻,我才是特立獨(dú)行的那一個(gè)。這里頭哪有什么可悲不可悲的,世道凋零,能活著就是幸運(yùn)!” 張春華思路清晰,她安慰柏靈道:“你的世界有多寬廣,取決于你的眼界有多寬廣。每一個(gè)人的世界都是獨(dú)一無二的,就像主公他的世界裝了整個(gè)天下,為了這天下什么東西都可以犧牲,包括他自己。人們常說司空大人官至高位、權(quán)傾朝野,是多么風(fēng)光,誰又能知道為了這天下,主公失去了什么呢?” 張春華想了想,突然溫柔地笑了,像是想起了某個(gè)重要的人,周身氣息都溫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