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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添油加醋地告狀:“將軍,我可是親眼看見了,他將曹公賞您的玉鐲送給了jian/婦,進出庫房如入自家花園,態(tài)度隨意的很。” 張春華此刻正在醞釀風暴,她見管家猶豫不前,微微挑眉:“怎么,我還指使不動你了?” 管家見她這態(tài)度,就知道必定是那柏氏對將軍說了什么! 他怨毒地瞪了一眼柏氏,對張春華恭敬說道:“將軍,庫房的鑰匙前幾日掉了,如今若是要開庫房,恐怕要找撬鎖匠?!?/br> “賬本呢?” “屬下這就去取來,”管家松了口氣,他將賬本書寫得天衣無縫,只要將軍不找精通管家的人徹查賬本,核對庫房,是絕不會發(fā)現(xiàn)他究竟挪用了多少東西。 張春華見他還在無謂掙扎,輕哼一聲,往庫房走去,邊走邊對管家招呼道:“如今這府中有多少仆從?” “稟將軍,總計二十人?!?/br> “都是司空府來的?” 其實也不盡然,有些是關系戶,與司空府中下仆搭上了點關系,管家以為衛(wèi)將軍是忌憚司空大人的身份,心中一喜,回答道:“是的,我們都是司空大人派來的。” 張春華到達庫房,在管家不可置信的視線中抬腳踹開了庫房的大門。 那鎖不堪負重,悲鳴一聲崩斷而開,掉落在地上。 張春華隨手翻開賬本,粗粗掃過賬本上的數(shù)字,隨意在庫房中清點起來。 張春華淡淡地說道:“我雖然懶得管理府,但并不是不懂這些,這賬本偽造的手段粗劣,就是連物價都不曾平上,一只雞蛋一兩銀子,你當是下金蛋的老母雞呢,這么值錢?” 管家哪里想到將軍自己竟還精通管賬,誰家將軍還會通金銀俗物,管家理賬的,這衛(wèi)將軍簡直是將領中的一大奇葩! 他臉色鐵青,自知大勢已去,忙跪在地上求饒:“將軍恕罪,屬下此前受人蒙蔽,這才犯下錯事。” “承認了?”張春華行事干脆,當即便召這將軍府中所有人聚集在院中。 她隨手拋開賬本,不耐煩聽管家掙扎解釋,她認真點點頭:“你承認了就好,你們也聽見了,管家中飽私囊,欺上瞞下,這樣的仆從我這衛(wèi)將軍府可容不下。你們說,我是將他頭擰下來好,還是讓他收拾家當滾出去的好?” 柏靈低頭乖巧跟在張春華身后,就像是小影子,不聲不響。 張春華隨口問她:“你說呢?” 柏靈呆了呆,她挪了挪唇,猶豫著小聲說道:“將他趕出去?” 張春華不置可否,她伸手拍了拍管家的頭,笑瞇瞇地問道:“我十歲的時候,就學會了這手擰頭的功夫,保證你全無痛苦?!?/br> 管家眼中流露出恐懼,他驚叫道:“屬下是司空大人派來的,將軍豈能隨意殺死屬下性命!” “你又不是什么名士人物,若真有能耐,還會跑我這座小廟來管區(qū)區(qū)二十人的后院?”張春華好笑極了:“我也不想知道你有誰當后臺,如今你在我手底下做事,卻做了我最不能容忍的事情?!?/br> 管家被她按著,不敢動作,他倉皇失措,眼神飄忽不定,賊眉鼠眼的一看就沒安好心。 張春華冷笑一聲,故意擺了個破綻,卻是五禽戲之中的猿猴嬉戲式,先以虛探實,再靈活后退一步,復又敏捷竄出。 電光火石間,管家掏出匕首急刺而來,柏氏嚇呆了:“將軍!——”小心。 “咔噠?!?/br> 是管家脖子斷裂的聲音,張春華這實墩墩的猿猴嬉戲,一腳踹在了管家的臉上。 匕首哐當?shù)袈湓诘厣?,管家的鬼魂自那尸體上飄忽而出,他不可置信自己竟是已經(jīng)死了,瞪著自己脖子扭曲的尸體,鬼眼怨毒地朝張春華看去。 那鬼魂看準了殺死自己的仇人,化作厲鬼嚯嚯尖叫,往張春華這邊撲過來。 張春華一拽一拉,將這厲鬼撕扯地四分五裂,那鬼嗷嗷直叫,都不需要鬼將們的幫忙,很快就被她折騰地消散在天地間。 張春華眼眸閃著冰冷的寒光,看向被這些變故嚇呆的將軍府仆從,她一腳踩在管家的尸體之上,一臉淡漠,全然沒有剛殺死了一個人的心理負擔。 “管家以匕首偷襲主人,犯得是死罪,當立即誅殺?!?/br> 他們將軍,那可是戰(zhàn)場上的殺神,是無情的劊子手,在他們將軍的眼中,人命根本不算什么! 眾人噤若寒蟬,瑟瑟發(fā)抖。 張春華此番誓要清理干凈這府中的魑魅魍魎,她索性采取與幼時山氏治家時一樣的方法,問過了柏靈中意的婢女只燕珠一人以后,張春華將全府下仆都召集了過來,對他們說道:“我不管你們是跟隨誰進了我府中,我這兒廟小,容不了你們這些與管家關系密切的人,現(xiàn)在允許你們互相告發(fā),誰敢撒謊,我就擰下他的頭!” 府中奴仆跪了一地,三三兩兩有人指出誰與管家有著關系,剩下的那些低等仆從都害怕得瑟瑟發(fā)抖,唯恐說完了命喪當場。 張春華環(huán)顧一圈,將翠竹單獨拎出來:“聽說你用了我?guī)旆康蔫C子?” 翠竹悲凄道:“將軍饒命,是管家,這些都是管家給奴婢的,奴婢是被管家強迫的?。 彼蛔サ锰?,雙眸已是淚光閃爍。她自持有幾分姿色,后院奴婢之中就屬她最好看了,否則管家也不會為她著迷,什么都依著她來。 柏靈瞧著翠竹竟還明目張膽暗送秋波,企圖以柔弱勾引將軍,心中不知是好笑多一些還是嘲諷多一些。 別拋媚眼了,將軍是女郎,可不吃這一套! 果然,張春華歪頭想了想,認真說道:“你還吃了我寵妾的燕窩?!?/br> 聽她提起自己,柏靈呆了呆,寵......寵妾? 翠竹見求不到將軍,轉而去求柏靈:“夫人,翠竹并非故意冒犯夫人的,求夫人繞過翠竹一命,翠竹愿一輩子服侍夫人,做牛做馬,肝腦涂地!” 柏靈后退一步,她輕聲說道:“妾身還沒這么大福份,供不起你這等奴婢?!?/br> 翠竹慌了,哭得淚流滿面,口中叫喚:“夫人,只要夫人饒翠竹一命,讓翠竹做什么都愿意?。 ?/br> 張春華被她吵得耳朵疼,嫌棄極了,一巴掌就朝她扇了過去,那嚶嚶哭個不停的翠竹立刻就沒了聲響。 陳宮說道:“書房!將軍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