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可是因你兩失蹤鬧翻了天?!?/br> 若非侍衛(wèi)在門口發(fā)現(xiàn)了被敲昏的小桃,他們還不會來到這間屋子里來搜尋,更沒有想到這床底下還有密道。 “對了賊人!賊人還在下面綁著呢!”男孩一拍腦袋,對少年叫喚道:“二哥,快帶人下去把賊人抓起來審問,我聽他們的說詞,像是有人指使的!” 男孩的話令那少年目光一凌,他拍拍男孩的肩膀,叫來了三個侍衛(wèi),那三個侍衛(wèi)腰間都有武器佩戴,身手也是極好的。 “你們?nèi)齻€,順著密道進(jìn)去查看一番,”少年沉穩(wěn)地處事風(fēng)范與家主非常相似,那三名侍衛(wèi)不自覺地就帶上了慎重的態(tài)度,對他非常順服聽從。 “下去后萬事小心,”少年提醒了一番,他低頭對男孩說道:“幼達(dá),如今密道下面是個什么情況你知道嗎?” “一共有兩個賊人,其中一個是這道觀的道士,”男孩歷經(jīng)波折,本是心緒不寧的時候,與兄長匯合后心中安定不少,由少年的話語牽引說出了不少話。 “另一個呢?有何特殊之處?”少年接著問道。 “另一人看上去兇神惡煞,一看就不是好人,他力氣可大了,而且還動手殺人!”男孩一陣后怕,他拍拍胸口:“還好還好,這女郎好厲害啊,她一個人掙脫了道士,還把那惡人也綁了?!?/br> “那女郎一人打過兩個成年男子?”少年驚訝道,他并非不相信幼弟的話語,而是這太匪夷所思了。 他看向那床上小小的一團(tuán),之前抱過也知道她才多少分量,輕得不行,此時小女郎蒼白著小臉躺在床上,呼吸微弱,這樣小可憐似的柔弱女郎,能有多大力氣? 可是幼弟卻耿直地猛點頭,激動地說道:“是啊二哥,她好厲害!要不是她救了我,我都不知道要被那些賊人帶到哪里去?!?/br> 少年聽后神色復(fù)雜,此時,侍衛(wèi)們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密道下面,他們合力將兩個賊人給送了上來,其中一個是面目猙獰口角罵罵咧咧的粗漢,那粗漢被綁地嚴(yán)實,倒是省了侍衛(wèi)們不少事,而另一人則瘦弱一些,穿著道士服趴在地上沒有聲音。 侍衛(wèi)上前去扒開他的臉,探他鼻息發(fā)現(xiàn)還有氣,于是把他一把扛了回去。他們?nèi)ヌ讲榱艘环敲艿浪坪踹€挺長,回去匯報于那少年。 少年點了點頭,冷靜道:“順著那密道去看看通往哪里,若是遇上人聲就立刻撤回來?!?/br> “是!” 沒多久,各方人馬都接到了出事的消息,而比道觀中人趕來更快的是滿臉焦急的張夫人。 張夫人看到自己女兒昏迷不醒,急地落淚,好在,少年讓人請來的大夫也到了。 那大夫診治過后,對他們說道:“小女郎體弱,可能稍感些許風(fēng)寒,如今有些發(fā)熱,又受了驚嚇,好在并無性命之憂,日后可得好生將養(yǎng)著才好?!?/br> 大夫的話語令山氏心下一松,她擦干淚水,追問大夫道:“小女身上的傷……” “都是些皮rou傷,”大夫?qū)捨康溃骸胺蛉四?,老夫開些活血化淤的藥給令千金敷上,沒幾日便能恢復(fù)了,不會留下疤痕的?!?/br> 大夫這樣說,終是將山氏的心安定了下來,而此時飄在一邊的典韋則氣憤不已:“哪兒來的庸醫(yī)!我的感覺豈會錯?春華的膝蓋骨分明是碎了,否則怎會劇痛至此!” 他是沙場老將,千百箭支戳在身上都能奮力血戰(zhàn)到底,可春華她只是個八歲的女娃娃,如何能承受膝蓋骨震碎的痛楚? 典韋想到他硬挨著還用她那身子與一成年人打架,心里不由有些愧疚:等她醒來,也不知要痛成什么樣了。 第8章 司馬一族 當(dāng)晚,張春華發(fā)起了高燒,手心的勾玉也被燒得通紅,山氏握著她那手,守在她身邊一夜未睡。這次她燒得渾身通紅,山氏急地多次請來大夫,想盡了辦法為她降溫。 次日,醒來的張春華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叫喚了一聲阿娘。 “春華!”山氏喜極而泣,抱著她痛哭。 又一次被母親的淚水所淹沒,張春華無奈地拍了拍她,母親對她的敦敦愛意令她心中暖洋洋的,又愧疚自己又讓阿娘擔(dān)心了。 張春華的小手環(huán)住山氏,口中安慰道:“阿娘,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兒嘛,你別哭了,再哭就不美了?!?/br> “你這樣,讓阿娘怎么放心得下,”山氏抹去淚,轉(zhuǎn)身去拿大夫配的藥膏:“大夫說你腿上的傷要好好養(yǎng)著……” 山氏轉(zhuǎn)過身來,卻見張春華已經(jīng)爬下了床,活蹦亂跳的,口中焦急地向山氏問道:“阿娘,小桃呢?小桃她怎么樣了?” 她環(huán)顧四周,沒見著小桃的鬼魂,心中猜測她可能沒有死,而典韋聽到動靜,從屋頂飄了下來,見張春華沒事人似的站著,表情明顯一愣:“春華,你不疼嗎?” “不疼,”張春華還跳了跳,表示自己沒事。 山氏以為女兒在與她說話,她拉過張春華,狐疑地撩開她遮住左腿的褲管,口中順口回答她的問題:“小桃她沒事,大夫說她頭上破了個洞,要好好修養(yǎng),春華,讓阿娘看看你的腿?!?/br> 張春華沒有反抗,隨著褲管的撩起,露出了其中瑩白如玉的皮膚,昨日看上去淤青一片紅腫不堪的地方如今已經(jīng)全然成了不同的樣子。 山氏驚呆了,同樣驚呆的還有典韋,他震驚地喃喃道:“這恢復(fù)速度,也太可怕了?!?/br> 山氏臉色變了變,她將一臉懵懂的張春華扶到床邊坐好,邊將大夫給的藥膏給她敷上,邊嚴(yán)厲地告誡她:“春華,今日起,你必須裝作左腿不能走路的樣子!無論見了誰,都不能以這番行動自如的模樣示人,知道嗎!” 山氏從來都是溫聲細(xì)語的,性格柔情似水,幾時這樣嚴(yán)厲對她說過話,張春華心頭一跳,忙說道:“阿娘別生氣,我聽阿娘的?!?/br> “阿娘沒有生氣,”山氏抱著她,紅了眼眶:“吾兒天生與常人不同,這是禍不是福?。∧憧芍氵@樣恢復(fù)速度,一旦讓人發(fā)現(xiàn)異樣之處會惹來殺身之禍?。 ?/br> 但是話又說回來,身上奇異之處太多,也就破罐子破摔,債多不愁了。 典韋見她們母女兩說著話,悄聲無息地往屋頂外頭飄去。 生怕山氏會就這樣哭出來,張春華撫著她的背,輕聲說道:“我都聽阿娘的,不會讓人發(fā)現(xiàn)這些的,阿娘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