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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年終總結(jié),想到了他家大哥坐在這里時又是否如他一般? “嚴總?!眹牢档拿貢檶毶皆陂T口叫他。 嚴燁對所有人點了點頭,讓大家先聊著,自己慢慢走到門外,關上辦公室的門,顧寶山才又是激動,又是著急地說:“我去打聽過了,聽說淳意的總裁親自來了?!?/br> 嚴燁一愣問:“你剛才說是誰?” “淳意的總裁?!鳖檶毶剿奶幙戳丝?,確定沒有其他人,才在嚴燁的耳邊輕聲說。 嚴燁壓下里澎湃的情緒,問:“華國區(qū)總裁?” “聽說來的是個華國人?!鳖檶毶桨櫭?,說:“但是……” 嚴燁顫抖著嘴唇問:“怎么了?”即使是華國區(qū)的總裁也可以,淳意的投資將會是帶著御瑤再次登天的階梯。 顧寶山看了嚴燁一眼,又壓低了兩分聲音說:“聽說,前嚴總也來了?!?/br> 嚴燁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知道顧寶山說的是誰。他一愣,反問:“大哥?” “是的,大少好像也進了那辦公室?!鳖檶毶降穆曇敉钢鴑ongnong的擔心。 嚴燁一下慌了說:“大哥肯定是為了嫂子的事情來的,快,我們趕緊過去。” 顧寶山一愣,便跟在嚴燁后面朝帶客廳去跑。 *** 此時,坐在沙發(fā)那里的費宇飛從來沒有如今日這樣難受過,他抖著腿,如鯁在喉一般。 面前的那杯茶讓他看著都覺得是在對他嘲笑,沖泡數(shù)次之后逐漸展開的葉底,清澈香濃的茶水,費宇飛慢慢滴下冷汗。 “費總不用太擔心,我來這里自然是想和你好好談的?!眹牢档穆曇羰抢涞?,如多年前一般。 費宇飛還記得那年嚴蔚大學才剛畢業(yè),年紀輕輕從米國回來。費宇飛和當時代理總裁毛靜華兩人站在公司樓下,嚴蔚從機場趕到公司,從的士上下來的那一瞬間,費宇飛就知道這個男人不簡單。 即使只有21歲,即使剛走出校園,即使對于費宇飛這樣年齡的人來說,這樣的小伙子和吃奶的嬰兒沒有區(qū)別。 但是,嚴蔚果然還是不同的。 他從車上下來,梳的一絲不茍的短發(fā),得體整潔的西裝,老練的神態(tài),都有如他們這些久經(jīng)沙場的老狐貍。 嚴蔚從門外一路走了進來,見到他們這些股東面前,他冷淡又矜持地點頭,從此開啟了他在御瑤的傳奇故事。 他們這些曾經(jīng)可以在嚴逸飛面前作威作福的人,在嚴蔚面前就猶如滄桑到掉牙的老人,對嚴蔚的設計陷害就猶如小孩子的玩笑一般……太可笑了。 當然,你設計陷害自家總裁,總要付出代價的。 費宇飛被嚴蔚坑的最慘的一次,就是被嚴蔚以極低的價格拿走了4%的股份。費宇飛一下子從23%的第二大股東瞬間降到第四,當然,這些年來,嚴燁這小子執(zhí)政,費宇飛費盡心機,終于又變成了27%,成為御瑤妥妥的第二大股東。 曾經(jīng)和嚴蔚共事的日子,不僅僅是他費宇飛,也是御瑤多少人的噩夢? 當然,不得不承認,他很好的改革了御瑤。御瑤從一個三流小公司晉級一線,他確實是功不可沒。 也就這樣而已了…… 費宇飛一直以為,也就這樣而已了。 費宇飛抬頭看著對面的嚴蔚,看著他手里的那杯青茶,看著嚴蔚悠閑到將御瑤當作自家庭院的態(tài)度。 費宇飛慢慢地,近乎恥辱地在臉上帶上了一種稱作討好的笑容:“嚴總之心胸,我向來佩服?!?/br> 甄國安驚奇地看著費宇飛,他不得不承認,能屈能伸還是老狐貍啊! 不像他,果然還是個毛頭小子。 “過獎?!眹牢档幕?,他探身將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然后目光看向費宇飛輕笑一聲,問:“不知我夫人是哪里得罪了費總,竟要您親自出手?” 費宇飛大笑著說:“嚴總誤會了,這都是誤會。夫人在我們公司的努力,我們這些人都看在眼里?!?/br> 嚴蔚聽了,只如沐春風一笑,那笑容毫無溫度:“既是如此,你們的所作所為和你們所想,未免相差太大了。” 費宇飛:“……” 費宇飛身邊的江經(jīng)理這個時候早已經(jīng)把事情理順了,只覺得全身的毛孔都悚然了。原先只覺得是嚴家大少夫人而已,如今,同樣是嚴家大少夫人,卻又這么的不一樣。 江經(jīng)理想著挽救,猥瑣的露出一個看著神一般的笑容說:“嚴總,我們之前對尊夫人有所誤解,這兩天查了一下,原來都是一個叫王梅的會計從中作?!?/br> 嚴蔚的眼神從來都很有威懾力,所以,他不想聽的話他都是用眼神制止。 江經(jīng)理也很識趣,即使嚴蔚的眼神不帶任何情緒,只這么淡淡地注視他。但他依舊看懂了,他的聲音也在這種注視下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然后,他聽到嚴蔚用一種冰冷到看待螻蟻一般的聲音說:“沒有叫你說話?!?/br> 費宇飛哈哈哈笑著說:“是??!我和嚴總說話呢!你是個什么東西!還不快給我滾出去!” “那倒不用?!睕]想到嚴蔚卻在這時候制止了他,嚴蔚說:“讓他留下……”嚴蔚的食指敲擊著扶手,和當時江經(jīng)理在辦公室里的所作所為如出一轍。 嚴蔚說:“不但他留下,我還要見見所謂的石索雅。” 費宇飛心里一驚,這是要追究到底了? 嚴蔚笑著說:“我想看看,到底都是什么樣的蛐蛐,就敢在我夫人面前蹦跶的這么厲害?” 甄國安都要嘆為觀止了,厲害厲害,果然厲害。 嚴蔚其實是一個很低調(diào)的人,回國那些年,淳意剛在米國上市,他一人管理兩家公司,也虧得他失眠,時間比正常人都多一些。后來被趕出御瑤后,他也一句話不說。轉(zhuǎn)身就回了米國,然后將淳意推向了巔峰。 回國這兩年,他也是安安靜靜的在國內(nèi)修養(yǎng),除開兩大科技公司和一大房地產(chǎn)公司的老總來見過他以外,淳意在華投資的公司沒幾人知道嚴蔚回來了,或者嚴蔚就是淳意的老總。 這樣低調(diào)的一個人,今日坐在這里,簡直就是武力大開??!畢竟,嚴蔚雖然覺得一些人很弱小,但他都是用實際行動或者眼神去表達,而從不會在嘴巴上打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