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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閻冽。 “怎了?”他笑問。 “給你個友情提示。”張活柔涼著口氣說,“上年紀了,就不要亂穿衣,否則給人感覺裝嫩,這不是一件有臉的事?!?/br> 今天閻冽又穿了白色衛(wèi)衣運動鞋,年輕英俊得讓人尖叫。 閻冽難免糊涂,明明之前是她嫌棄他穿著老土,現(xiàn)在換身年輕的,怎么又成了裝嫩? 女人的眼光,一時一個樣。 張活柔在最后階段組織商業(yè)街全部店長開會,通知正式開業(yè)的時間是暑假的最后一個星期。 這個消息,通過網絡電視電臺報紙,全方位向全世界宣布。 市民對這條鬧過火災,死過十多人,大白天經過都會覺得陰風陣陣的商業(yè)街,有著惶惶然的排斥。 年紀大一些的,愛說那里是亂葬崗,邪門,風水不好,易招霉運,總之不能去。 所以商業(yè)街的定位選擇吸引年輕一輩的消費者。他們把廣告做得很鮮活時尚,投放的渠道也具有針對性。年輕人未必聽說當年的火災,聽說了也不一定迷信,迷信也不代表害怕。 年輕就是冒險的本錢,他們熱衷也更容易接受重建之后的商業(yè)街。 為了更好地造勢,張活柔還想出一個點子。 商業(yè)街開業(yè)前一天晚上,他們在這條街舉行了一場露天自助酒會。 酒會除了宴請進駐的品牌商,還有最受年輕人歡迎的明星藝人前來助陣。當地領導也出席支持,顧躍頂著極臣集團總裁的頭銜,也親自到場。 酒會非常熱鬧,天雖黑齊,但商業(yè)街兩旁掛滿燈飾,像白天一樣明亮。 除了燈飾,商業(yè)街本身的環(huán)境也設計得相當悠閑與舒適,為了與商場競爭,街道兩邊鋪布綠化,中心修建了遮陽頂棚,還安裝了水霧裝置,不管下雨還是酷日天,消費者依舊可以安心逛街。 如果中途需要去洗手間,不用怕,商業(yè)街總共有8個公廁,還配備了清潔阿姨,衛(wèi)生紙與洗手液一應俱全。 街頭的舞臺上,主持人指著身后的大屏幕,向出席酒會的賓客介紹全新的商業(yè)街。 臺下,一條長長的餐桌放在街道的中間,擺滿美酒佳肴,供賓客食用。 現(xiàn)場有小型音樂演奏,主持人祝大家生意興隆,各個媒體現(xiàn)場報道,也有做直播節(jié)目。 身為商業(yè)街重建的總策劃,張活柔忙了一個暑假,最高興是今晚。 她在酒會上左右穿梭,忙著應酬大大小小的人物。 好不容易沒人找她了,張活柔走到餐桌的尾部,抓緊時間喝水吃東西墊肚子。 “活柔,你這裙子太漂亮了!”從心終于有機會跟她說話。 張活柔最近忙瘋了,今天一大早出門后就沒回過家,從心在傍晚跟張活剛來現(xiàn)場才見到她人影。 把她身上的裙子看了圈,從心贊嘆:“比去顧躍爸爸生日宴的小黑裙還要好看,也更適合你,特年輕,特俏皮。剛子買的?” 這裙子一看就知價格不菲,活柔不可能花那么多錢去買一件衣服。 張活柔實話實說:“三老頭買的?!?/br> 從心震驚:“三殿下送的?” “不是送,是買?!睆埢钊峒m正她。 送和買,在她那里是兩個概念。 但在從心眼里,這倆沒有區(qū)別,她激動問:“三殿下為什么送裙子給你?難道你們要,復合?!” “胡說。他就是有錢沒地方花,故做好人?!?/br> “是嗎?那叫他再做一次好人,也送我一條行不行?” 張活柔往嘴里塞食物,狀似無所謂地說:“有什么不行。上次你看中的小黑裙,剛子不也給你買了?!?/br> 從心說:“剛子那是可憐我這輩子都沒機會穿了才買。還故意掛在墻上讓我饞呢。” 張活剛提議索性把裙子燒給她罷了,從心舍不得,這么貴的裙子,轉讓賣錢絕對比燒了值。 張活柔擦擦嘴,提醒從心:“你喜歡的那個小鮮rou正在往這邊走,要不要跟他合影?” 從心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她歡呼:“要要!” 但凡從心想與人合影,張活柔都要兼做人rou背景板。 小鮮rou以為張活柔是自己的粉絲,殊不知那位真正的粉絲站在他背后,笑嘻嘻對著鏡頭比V字手勢。 “聽說你還是A大的學生,就把整條商業(yè)街給重建起來了,真是一個厲害的小jiejie?!?/br> 拍完照,雙方客氣地寒暄起來。小鮮rou很給面子地捧場,張活柔更給面子地與他商業(yè)互吹:“那是多虧你百忙中抽空出席酒會,我們蓬蓽生輝。” 小鮮rou自信地撥了撥額頭的劉海,露了個帥氣的笑容。 “哇……”旁邊的從心看直了眼,就差沒流口水了。 這小鮮rou以帥聞名,不經意地撥頭發(fā)的動作又撩又有魅力,從心被迷得不要不要的。 張活柔找個借口就把人扔下走了,她對小鮮rou沒興趣。 從心不甘心?。骸盀槭裁床桓嗔膸拙浒???” 張活柔:“你追著他看就行了。我和他沒話題,尷尬好不好。” 從心:“他這么帥,光站不說話也很享受好不好?!?/br> 張活柔:“你確定他帥?你是不是沒見過三老頭本尊?” 從心嘆氣:“那能比嗎?三殿下是帥出宇宙沒錯,但他是三太子啊,高高在上太遙遠了,我和他有距離感。這個小鮮rou就不一樣,聽說他家境一般,除去包裝就是個普通人,我要是還活著,跟他發(fā)生故事的可能性,絕逼比跟三殿下的高?!?/br> 正因如此,從心對小鮮rou才有幻想的空間。至于三太子,呵呵,誰行誰上。 張活柔微微詫異。 剛子和從心對三老頭一直有種敬畏感,不敢靠近他。哪怕柳橋,作為三老頭的得力助手,對他也是恭敬有加,從不逾越。 因為他是冥界三太子,連狐貍眼和小鯨王都給十分面子的鬼物。 也許認識太久,三老頭這個起初令張活柔中二病大爆發(fā)的身份,她都差點忘了。 正想著,閻冽靠了過來。 從心心里一個咯噔,她剛才那番言論沒被三太子聽見吧?她心虛,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飄了。 閻冽剛到,在財政司快馬加鞭把公事辦完才趕來。 他沒再穿年輕人的那范了,恢復以前的西裝風格,正規(guī)嚴謹,板板正正的。 偏偏看上去越正經,越令人想他不正經。 張活柔不自然地別開眼,隨便往個地方走。 閻冽由得她,不過寸步不離。 她今晚化了淡妝,不長不短的頭發(fā)經發(fā)型師打理之后,全撥到額后,露出整張小臉,造型干練,青春俏麗。 身上穿的是他送的深藍色星空裙,仿佛銀河里一片星空遺落人間,帶著閃爍的璀璨于凡人之間游走。 步履輕快,足下生花。 閻冽看著不放,今天整個晚上,什么都值了。 “冽教授,很久不見?!?/br> 半生半熟的聲音喚過來,張活柔轉過頭,見肖欣欣眼睛看著她身后的閻冽。 閻冽的注意力在張活柔身上,見張活柔頓下腳步望去那邊,他才跟著轉下頭。 肖欣欣也算摸清閻冽的脾性,清冷自信,彬彬有禮,氣場卻拒人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