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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 他想了想在那房子的體感,不禁打寒顫,敢請那老奶奶把他當成是林表姐的男朋友了,當時他進屋后,渾身難受不自在,八成是因為那老奶奶在背后盯著他,準備手撕他…… 張活剛捏了把汗:“媽蛋!幸好我跑得快!” 過了幾天,張活剛順利聯(lián)絡了一波買家去看房,離開小區(qū)時,遇見一個穿白色長裙,留著齊劉海的胖姑娘。胖姑娘皮膚白凈,妝容清淡,五官明亮,看上去斯文內(nèi)斂,溫柔親切。 胖姑娘跟張活剛打招呼,張活剛沒認出來,胖姑娘擺了個夸張的眼冒心心的表情,尖著嗓子吼:“帥哥!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張活剛:“…………” 知道他認出來了,林表姐斂起表情,恢復斯文溫柔的模樣,訕訕地笑。 倆人聊了起來,林表姐說曾經(jīng)夢見死去的奶奶,夢里奶奶對她多番叮囑,她決定改變生活方式,重新出發(fā)。 張活剛說:“生活方式不一定要隨長輩的意愿去改變,不過珍惜自己愛護自己必定是正確的?!?/br> 林表姐:“那我問你,以前的我好還是現(xiàn)在的我好?” 她攤開雙手展示自己,任人評說。 張活剛:“你怎么問我呢?你應該問你自己?!?/br> 林表姐由衷地笑:“也對,我喜歡現(xiàn)在的自己。” 張活剛跟著笑:“你要回去拿東西嗎?” 之前兩天,林表姐找張活柔借過門鑰匙,說要回去搬一些舊物。 “不是的,前兩天已經(jīng)搬完了?!绷直斫闾崃颂崾种械募埓?,說:“我有一件毛衣,想找老鄰居幫忙修修,那鄰居是我奶奶的朋友,比較懂行。” 林表姐心想,她不會告訴張活剛,也不會告訴任何人,這件毛衣是奶奶在夢里親手交給她的。 …… 張活柔的房屋中介將林表姐鬧鬼的房子買了,這件事很快經(jīng)林玉傳遍全班。 班上的同學覺得不可思議。 有人說:“張活柔那個破中介有生意有收入嗎?居然有流動資金?” “不不,重點是那房子鬧鬼,她還接盤,是不是傻?” “喂林玉,你表姐多少錢賣的?張活柔能賺多少?” 林玉氣笑:“我怎么知道,你要不直接去問張活柔?” 張活柔回到課室,大家暗戳戳地拿眼神打量她。 從心感覺氣氛不對,張活柔懶得理,翻開課本隨便看幾行字。 林玉猶猶豫豫靠了過來,訕笑問:“活柔,我表姐那房子,你們賣出去了嗎?” 張活柔笑了笑:“還沒?!?/br> 坐在張活柔后排,托著下巴打呵欠的從心:快了,估計不出一周就能成交,剛子威武。 林玉打聽:“不容易吧?” 張活柔:“看情況?!?/br> 林玉:“我以為你們中介只是給介紹買家,沒想到你們直接把房子買下來了,這真是……呵呵呵。” 從心:當然要先買下來啦,不然的話,等活柔把鬼都趕走了,安居樂業(yè)符也燒了,戶主卻改變主意不賣,那豈不虧大了? 張活柔笑笑,說:“你表姐挺好的?!?/br> 林玉:“??” 這話峰轉(zhuǎn)得有點快,而且她的表姐,能“挺好”嗎? 她不認同,說:“我表姐挺慘的,我姨媽姨丈老早就過身了,留下她和奶奶生活,結(jié)果她奶奶十幾年前也走了,剩下她一個人,沒爸沒媽管的,你說日子能過得怎么樣?” 從心皺眉:沒爸沒媽怎了,活柔不也過得很好? 張活柔沒接話,林玉反應過來失言了,連忙道:“抱歉抱歉?!?/br> 正好打鈴,張活柔笑笑:“沒事,上課吧?!?/br> 林玉尷尬地走開,從心發(fā)現(xiàn)張活柔的確沒什么異樣,不覺好奇。 等到放學,張活柔騎米黃色小綿羊回家,從心坐在她身后,問:“活柔,你想不想爸媽?” 戴著米黃色頭盔的張活柔:“還行?!?/br> 從心:“你爸媽投胎了吧?” 據(jù)說她爸媽去世三年多了,按部就班投胎的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會走路的小孩。 張活柔說:“投了,才怪!” 從心:“???” 小綿羊開到“剛剛”中介附近的7-11,張活柔進去買了瓶鮮榨芒果汁,跟從心說:“我走一趟冥界,你先回去?!?/br> …… 冥界的冥后像廣場,有一群上了年紀的鬼,排列整齊,動作一致地,在跳廣場舞。 “嗶哩吧啦嗶哩吧啦吧啦嗶嗶吧……” 擴音設(shè)備播放的旋律節(jié)奏感非常強,很多路過的鬼聽見后,忍不住過去動起來扭兩把。 設(shè)備旁邊有個小臺,上面站著領(lǐng)舞者,她穿著大紅色皮衣,亮黃色喇叭褲,高跟中筒靴,一頭方便面式的燙發(fā),在一群廣場舞參與者中,是絕對的焦點人物。 一段勁歌熱舞之后,旋律暫停了,領(lǐng)舞者拍著手呼吁大家:“今天到此為止,都回家做飯吧!” 鬼們積極響應,三三五五離去,熱鬧的廣場漸漸安靜下來。 領(lǐng)舞者坐在小臺擦汗,換上平底鞋,無意看了眼旁邊,驚喜:“柔柔?什么時候來的?” 張活柔走過去問:“爸在家?” “是呢,我現(xiàn)在就回去,你今晚留這里吃飯嗎?等會路過超市給你去買菜花?!鳖I(lǐng)舞者想起什么,掏出手機自言自語:“我給你爸打個電話,叫他多做米飯……” “媽?!睆埢钊岷傲寺?。 張母邊打電話邊應聲:“啊?” 張活柔把她的手機拿過去,掛了線,說:“我回去再吃?!?/br> “哦,那下次吧。”張母說,“對了,前兩天碰見政務司的人,說你給一只女鬼辦了陽間居住證?” 張活柔:“嗯,找個幫手,免得老自己一個人。” 張母聽了這話,嘆氣,拉著女兒坐到小臺上,語重心長說:“柔柔,這幾年辛苦你了,一邊東奔西跑攢錢,一邊兼顧學業(yè),我知道你壓力很大,找個幫手是好事,媽支持你?!?/br> 張母望向廣場正中,那邊有一座高達十丈的冥后立像,像身由白玉雕成,精工細啄,栩栩如生,被稱為絕世容顏的臉溫和地笑看眾生。 看著看著,張母不由得又嘆氣:“我們家這個債啊,真是莫名其妙倒霉催來的!” 張父張母曾是風水師,靠幫人看風水,做做趨吉避兇的法事來糊口。 不過他們屬于半桶水的水平,平時以三分哄三分騙加四分運氣行走江湖。結(jié)果某次攤上大事,幫一戶主看宅時遇上真正的猛鬼,被害至死。 他倆來到冥界,張口就說要見冥王。 冥王那時恰巧無聊,需要找點樂子來打發(fā)時間,于是在冥王殿接見了張父張母。 張父張母宣稱自己的祖上與冥王有八分一的血緣關(guān)系,求冥王看在“一場親戚”的份上,放他們還陽,因為家里還有未成年的女兒需要他們撫養(yǎng)。 冥王閑的,叫鬼差去查族譜,一查查了三天,還真給張父張母查出那么一丟丟裙帶關(guān)系來。 之不過,那個關(guān)系是個大坑—— 張父張母的祖祖祖上,竟是當年與冥王搶老婆的表表表弟,還借了冥王五萬冥幣,沒還! 冥王拍案而起,要追討當年的債。 張父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