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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三房這幾年也算是老實(shí)。” 梁嚒嚒“嗯”了一聲,扶著她坐在美人靠上,“冬平姑娘倒沒有別的意思,只說習(xí)慣了在府里的生活,想繼續(xù)留在府里伺候。” “既如此……” 顧晗想了想,“你在外院找個家底兒殷實(shí)些的,做事還算上進(jìn)的小廝或管事,把她許配了。” 梁嚒嚒恭順地應(yīng)是,“少夫人的心到底憐憫,還肯為她們這樣打算。” 顧晗不吭聲,抬頭與陽光對視,又覺得刺眼,便抬手擋了下。她不是個以德報怨、打落牙齒和血吞的,但也不糊涂……王氏明面是把冬雪、冬平給她當(dāng)使喚丫頭了,暗地里打的什么心思,各人心里都明鏡似的。正因為這樣,凡是她貼身的事,也從不讓她們伺候。這也算兩廂扯平吧。 她就算和王氏有恩怨,也不會瓜葛到倆個做不得主的丫頭身上。 等下午宴席散了,顧晗才去桂花苑給王氏請安,寧氏正服侍她喝茶。 “思姐兒一嫁人,我心里空落落的?!蓖跏稀鞍Α绷艘宦暎骸啊狭?,沒出息了。見不得兒女離別。” 寧氏溫聲細(xì)語地:“媳婦兒瞧著姑爺是個老實(shí)人,定會對四meimei好的。您不能太掛懷,得仔細(xì)保養(yǎng)著身子?!?/br> “我都知道……但就是心里放不開。” “四meimei三日后該回門了,您到時候就能看到她?!?/br> 顧晗才說了一句,外面卻響起小丫頭的通稟,說是張居安、張居齡過來了。 倆人進(jìn)來先給王氏行了禮,又坐下說了一會兒閑話。不大會功夫,張修也過來陪妻子用晚膳……小一輩的便紛紛告辭走了。 張居齡牽著妻子的手,夫妻倆走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晗兒,席間的時候,我去敬祖父酒,他雖然不給我好臉色,卻也沒有拒絕?!?/br> 顧晗聽出了他語氣里的舒緩,笑著說:“祖父年紀(jì)大了,人比較執(zhí)拗……但你的孝心他一定是知道的?!?/br> “你說話……總能讓人心里熨貼?!睆埦育g親了親妻子粉白的手指,“今日顧曙來吃酒,我見了他。他說祖母和母親想讓你歸顧家住幾天?!?/br> 顧晗幾個月沒有見到祖母和母親了,心里也想念的緊,但她懷著孩子實(shí)在是不方便,說道:“等走過年親戚時,抱著孩子一起回去……”那時候,孩子就出生了。 張居齡小心地護(hù)住妻子:“都依你?!?/br> 月上中天,皎潔溫柔。萬家燈火夜闌珊。 潘家,潘栩房中。 張居思的銷金紅蓋頭已然去了,她和潘栩坐在檀木圓桌旁喝交杯酒。 “思姐兒,你真好看?!?/br> 燭光下的張居思,格外的明艷嬌美,像一朵正當(dāng)季節(jié)的海棠花。 聽到丈夫的夸獎,張居思羞紅了臉,“夫君……”聲音嬌滴滴的,一顰一笑間,楚楚動人。 妻子長得如此美麗,潘栩也忍不住紅了臉。他見過許多女人,也有過倆個通房丫頭,但全不及張居思帶給他的驚艷。 安嚒嚒見狀,悄悄地擺擺手,和一群丫頭、婆子們退了出去。 潘栩心跳聲“撲通撲通”的,像是要從喉嚨眼里冒出來。他趁著酒勁,伸手抱起妻子,往床的方向走。 …… 大紅鸞帳放下,遮住了一室春.色。 天微微亮,安嚒嚒就進(jìn)來喊張居思,主子要收拾打扮一下去正房給潘老爺、潘夫人敬茶了。 年輕的小夫妻,如膠似漆,總是貪戀時光短。夜里一連云雨了幾番才作罷,再睡下已經(jīng)很晚了。 張居思頭暈?zāi)X脹的,揉著腰起來,和潘栩梳洗后去了正房,回來后才讓院里的丫頭、婆子們進(jìn)屋拜見。 伺候潘栩的倆個通房丫頭跪下給張居思磕頭的時候,她特意打量了兩眼。模樣還是次要,身段倒都是好的,各個的長挑身材、削肩細(xì)腰。一人叫秋月、一人叫秋桂。 張居思擺了擺手,讓她們起來。夏蕊上前遞給每人一對兒金手鐲,算是見面禮。 “謝謝少夫人。” 倆人雙手接過,屈身行禮,道了謝。 張居思一想到她們倆爬上過自己丈夫的床,心口就憋悶的不舒服,一丁點(diǎn)都不想看見她們,冷淡道:“你們先下去吧,沒有召見不必進(jìn)來伺候?!?/br> 秋月、秋桂應(yīng)“是”,退了出去。誰知,張居思才抿了一口茶的功夫,外間就傳來了驚呼。 “秋桂,秋桂,你怎么了……醒一醒……”秋月見秋桂扶著墻蹲坐在地上,嚇了一跳。 “出什么事了?” 張居思從內(nèi)室走出來,問秋月。 “奴婢也不知道?!?/br> 秋月?lián)u頭。 “把她架到圈椅上。” 張居思吩咐幾個丫頭,然后又對安嚒嚒說:“去府里請個大夫過來?!?/br> 安嚒嚒應(yīng)“是”去了。 秋桂卻掙扎跪在張居思面前,“少夫人,奴婢沒事……不必麻煩了?!彼麄€人都在發(fā)抖,像是在害怕著什么。 “……身子不舒服就讓大夫好好看看,不是什么要緊的事?!?/br> 張居思沒有理她,獨(dú)自去了主位坐下。秋桂應(yīng)該是在隱瞞什么事情……她嫁進(jìn)來,就是潘栩明媒正娶的夫人,他房里的任何人她都要管的,何況區(qū)區(qū)通房?秋桂說好聽點(diǎn)是潘栩的通房,難聽點(diǎn)不過是下賤的丫頭、奴婢罷了。 她想做的事……難道還要經(jīng)過一個下賤奴婢的同意? 安嚒嚒很快就領(lǐng)著大夫過來了,大夫給秋桂把過脈后,才說:“這位姑娘已然有喜兩個月了?!?/br> “什么?” 張居思手里的盞碗應(yīng)聲而落,落在地板上摔得粉碎,她喃喃道:“我不信,我不信……”自己才嫁進(jìn)潘家第一天啊,秋桂竟然被查到懷了潘栩的孩子,他們潘家這是在做什么?羞辱她嗎? 還如此地迫不及待! 大夫留著長長的白胡須,聽張居思這樣說,也不氣惱:“小老兒行醫(yī)數(shù)十年,喜脈還是能摸的準(zhǔn)。少夫人不信,可以再去請別的大夫過來看看……”他生活在潘家一輩子,大家宅里這些彎彎繞繞多少都是知道些的,卻不欲多言。 秋桂卻已經(jīng)“咚咚”地磕起頭來:“少夫人,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更不是有意為之……” 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