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7
上門不過是走個場面,卻請了武定候夫人。這位是什么身份,正一品的誥命。 王氏笑著說:“潘二公子我也見過一面, 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好孩子。即如此,就麻煩侯夫人了?!?/br> 武定候夫人見王氏是應允了, 幽默道:“我第一次做媒人, 就碰上了你這樣通情達理的……運氣真好?!?/br> “您客氣了?!?/br> 王氏安排人準備午膳, 又讓丫頭去請寧氏和顧氏過來陪武定候夫人抹骨牌。 武定候夫人和大興顧家交好, 也認識顧晗, 見到她很親切,問長問短的?!翱粗愣亲蛹饧獾模瑧训陌顺墒莻€男孩?!?/br> 顧晗笑了笑:“男孩、女孩都好,我都喜歡的?!?/br> 春哥兒也伸著小手摸了摸顧晗的肚子,問道:“三嬸母,弟弟什么時候能陪我玩耍?” 顧晗想了想時間,揉揉春哥兒的頭發(fā):“……過年的時候吧。”孩子差不多是臘月出生。 春哥兒大概是聽懂了,認真地點頭,高興道:“三嬸母,我等著弟弟和我一起放炮仗。” 寧氏笑著拉回兒子:“弟弟可不會陪你放炮仗,你也不許放,多危險。再者,弟弟還小,嚇著了會哭的?!?/br> 春哥兒歪頭看了看自己的母親,還不想放棄:“……等到弟弟長大了,可以了嗎?” 一屋子的人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武定候夫人羨慕地和王氏說話:“你是個有福氣的,瞧瞧兒孫滿堂的,多好……”她的孩子都還未定親。 王氏微笑,招手叫過大孫子,“我呀,有再大的煩心事,一看到這個小調皮鬼都想開了。” 顧晗望著春哥兒,心里也羨慕。伶俐活波的孩子,誰不喜歡呢。 用了午膳,武定候夫人就回去了。王氏找到張修,和他說潘家人想和他們見面。 張修當然同意了,女孩兒能嫁去潘家,是大好事,他心里也感到光彩。 “……安哥兒年歲越發(fā)的大,老三比他還小了一歲,孩子都快出生了?!睆埿迣ζ拮诱f道:“你就不應該去錢家退婚,弄的安哥兒名聲不好不說,我見了錢大人都抬不起頭……” 王氏心里憋屈,也不敢接話。她也是為了二兒子著想……誰料到事情會演變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她說道:“我姑表哥家的嫡女喜姐兒,年十六。去年我見過她一面,出落的如花似玉,還沒有定親。等思姐兒這邊一完結,我就親自去跑一趟。安哥兒有出息,想必他們也是愿意把女孩兒許配給咱們家的……” 張修卻不贊同,他問妻子:“你說的是不是姑蘇林家?” 王氏點點頭:“他們現(xiàn)在販.賣茶葉,生意做大了,當地官府的日常飲用都指定從表哥的店鋪拿?!?/br> “再怎樣,也只是生意人。一身的銅臭氣。” 張修說道:“安哥兒少年中舉,一路順風順水的,他成親就得在京都世家里選……女家那邊要能幫襯他的?!?/br> 王氏見丈夫陡然嚴厲,態(tài)度就軟化了,低聲道:“是妾身思慮不周……夫君放心,妾身會按照你的意思做。” 秋日的午后,一切都是慵懶的,帶著恰到好處的溫暖。 乾清宮里。 朱佑妄正單獨召見顧臨。其余的閑雜人等都退下了。 “……愛卿,你這奏折上寫的可是事實?” 顧臨跪下:“句句屬實。陛下若不信,原紹鴻就在刑部大牢,您可以親自提審?!?/br> 朱佑妄瞇著眼,半晌沒說話。 有宮女捧著金漆盤進來,上面擺放的是檀香爐,點得云氣繚繞。 “朕生的好兒子?!?/br> 朱佑妄氣的直拍桌子,“錦衣玉食的還不知足,竟然還拿子民的性命置之不顧……” 顧臨低頭不語。 朱佑妄發(fā)了一陣火,才看向顧臨:“愛卿請起?!?/br> 顧臨道謝過,站在一旁。 朱佑妄喚了太監(jiān)進來,讓給顧臨搬杌子,倒茶水。 “圣上,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br> “你說?!?/br> “……現(xiàn)在也查明了,楊閣老和福建私鹽案無關聯(lián),是不是可以……”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朱佑妄打斷了:“楊思遠的事,你就別cao心了。我另有打算?!彼终f道:“原紹鴻的案子到這里就算結了,該怎處置他依法執(zhí)行。寧王的爛攤子……朕會收拾。”寧王是他的小兒子朱高意,靈嬪生的,養(yǎng)在賢貴妃身邊。不喜詩文,獨愛舞槍弄棍。但孝順知禮,他也從心底里寵愛著。 圣命難違,顧臨只得拱手退下。圣上是最要顏面的人,寧王爺就是犯再大的錯,也不會公布于天下…… 顧臨剛走,朱佑妄的臉色就陰沉下來,他擺手讓人去喚朱高意過來。 “父皇?!?/br> 朱高意跪下給朱佑妄請安,又說:“母妃給您燉了烏雞湯,讓兒臣問問,您什么時候過去?”他口中的母妃是賢貴妃,朱高知的生母。 朱佑妄望著他,沒讓他起來,也不回答他的話,而是反問:“你去了賢貴妃那里?”這是自己的老來子,看著還有孩童似的天真,也才十七歲。怎會參與到福建私鹽案里面?還是說,有人在背地里教唆? 朱高意“嗯”了一聲,又補充道:“三哥也在?!?/br> 朱佑妄笑了笑:“……你們倒是孝順?!?/br> 朱高意嘿嘿地笑,說著話自己起身了:“父皇,我們也孝敬您?!?/br> 朱佑妄端著白玉盞碗喝茶:“是嗎?” “當然了?!?/br> “賺取百姓的血汗錢也算是孝敬嗎?” 朱高意愣住了,“父皇,兒臣聽不懂您在說什么?” “還裝?” 朱佑妄拿起折子往小兒子身上扔,“白紙黑字呢,豈容你狡辯?!?/br> 朱高意被砸懵了,伸手撿起砸到他又掉在地上的折子,翻著看。越看俊眉皺的越緊,到最后“撲通”一聲給朱佑妄跪下了:“父皇,有人在誣陷兒臣,一定是誣陷……兒臣根本就不認識原紹鴻這個人?!?/br> “……你扯謊也得在腦子里過一遍再開口……”朱佑妄罵道:“你看清楚上面寫的,你每一次的指示都是由接頭人拿著你的印章去的……這如何摻假?還誣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