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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被他攥在手心成了皺皺巴巴的一團(tuán)。 他轉(zhuǎn)身,抬腳往外走去,在經(jīng)過垃圾桶的時候順手就將手里的電影票扔了進(jìn)去。 這么多年,他的念念不忘,看來也只是他一個人念念不忘。 她是真的對過去一點都不留戀了。 “先生!先生等等!”身后有道女孩子的聲音在喊。 涂炤丞并沒有在意,徑直往前走去。 但沒有走幾步,就被人從后面拉扯住袖子。 他回過身來,看到了氣喘吁吁的清月。 涂炤丞疑惑不解,這不是杜諾然店里的那個女孩子嗎? “先生……”清月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皺緊眉,嗓音干澀地對他擺著手說:“你……你不要等下去啦!然姐不會來的?!?/br> 她稍微吞咽了下口水,把手里攥的那張電影票遞給他,“我跟她說了,但是她不要這張票,所以……還給你?!?/br> 涂炤丞完全怔愣住,他看著眼前因為跑步滿臉通紅幾乎要喘不上來氣的女孩子,詫異地問:“你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 清月點點頭,她皺著眉道:“不然我心里過不去。” “好了,我說完了,走啦!” 清月說完就如釋重負(fù)地轉(zhuǎn)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她走到不遠(yuǎn)處一個穿鞋黑色休閑裝的男孩子旁邊,不知道笑著對他說了句什么,還抬手摸了摸男孩子的腦袋,讓男孩子的臉都泛起了紅暈。 涂炤丞低頭看著手里還有點溫度的電影票,嘴角牽出一絲苦笑。 這場電影是科幻動作類的3D大片,中間有的鏡頭突然出現(xiàn)會把人嚇一跳,杜諾然畢竟是個女孩子,也不免會被嚇到。 宋歌倒是很淡定,只是安安靜靜地將手肘搭在扶手上看電影。 過了會兒,一個猛獸突然出現(xiàn),影廳內(nèi)瞬間響起一陣女孩子們的尖叫。 宋歌身旁的杜諾然倒是沒有發(fā)出被驚嚇的聲音,不過…… 他側(cè)頭垂眸,透過3D眼鏡盯著緊緊抓著自己胳膊的那只手,又看了看正緊緊靠著椅背僵著身體皺緊眉閉著眼睛的女人。 下一秒,杜諾然就聽到耳側(cè)傳來一聲極低極輕的笑。 笑聲很短促,但她還是捕捉到了。 他居然在笑她。 杜諾然在心里冷哼,腦子里想著要怎么整他,過了會兒又有個畫面比較嚇人,她借著機(jī)會,用力地在他的手臂上擰了一下。 讓你笑話我! 只是…… 太硬了沒擰動。 倒是把她的手指搞得有點疼。 第13章 你最可口13 宋歌其實感覺出來她突然用了很大的力氣擰自己的胳膊,但他也只是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說什么,也沒有躲避,任憑她擰。 畢竟她是被電影的畫面嚇到了,在心里害怕緊張的情況下條件反射才這樣做的,而且又不疼,他沒所謂的。 兩個人看完電影從影城出來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多,宋歌騎街車帶著杜諾然回去,在兩個人乘電梯上樓的時候杜諾然細(xì)心地察覺到宋歌下意識地摸了摸褲兜,拿出一個打火機(jī)出來攥在手里把玩。 她聯(lián)想到她第一次去他的餐廳吃飯的那天,他親手扔掉了手里拿包香煙的場景,杜諾然細(xì)長的眼尾微挑,嘴角稍揚(yáng),疑問的語氣中帶著篤定:“你在戒煙?” 宋歌扭頭瞅著她,而后又低頭看了看手中還拿著的打火機(jī),淡笑,點頭承認(rèn):“嗯?!?/br> “既然要戒掉,就不要再留著相關(guān)物品了,不然總有念想,斷不干凈?!倍胖Z然說道,她嘴角勾起笑,給他打比喻:“就跟分手差不多?!?/br> 宋歌笑了笑,贊同道:“有道理?!?/br> “煙癮犯了的話你可以轉(zhuǎn)移下注意力,比如去吃點你喜歡吃的東西,或者嚼口香糖也行,我看很多人戒煙都吃糖的。”杜諾然給他建議。 宋歌唇邊漾著淡笑,說:“那我以后想抽煙的話就去你的店里吃你做的甜品?!?/br> 杜諾然愣了下,她忽然想到宋歌自從第一次吃了她送給他的甜品后就幾乎每天都去她的店里吃甜品,難道……有這個原因? 雖然有時候她會因為趕稿子不能去店里,但清月后來都有告訴她,說附近那家餐廳的男老板每天都過來點她親手現(xiàn)做的蛋糕,聽說她沒在就會有點遺憾失落地買點其他口味的帶走,還會問她什么時候才回店里。 隨后杜諾然就抓住重點:“你喜歡吃的東西是我做的甜品?” 宋歌點頭,很坦然道:“對。” 心頭忽然有種被認(rèn)可的開心涌上來,杜諾然笑的燦然,微歪頭笑著答應(yīng):“可以啊,隨時歡迎你去吃甜品?!?/br> 就在電梯到達(dá)十六樓,宋歌剛踏出電梯的那一刻,杜諾然突然又叫住他,他回頭,看到杜諾然伸出一只腳來踩在門口防止電梯關(guān)上,她在包里翻出一樣?xùn)|西,快速地塞到他的懷里,對他說:“我不在店里的時候你可以嚼口香糖,也是個辦法?!?/br> “提前祝你戒煙成功。” 宋歌拿著杜諾然給他的口香糖站在電梯門口,在門合上之前笑著對杜諾然說了句謝謝。 杜諾然回到家里后和蕭渺開視頻聊天,蕭渺問她怎么樣,杜諾然說還不錯,“他知道照顧女孩子,也很紳士,很有禮貌?!?/br> 蕭渺笑道:“你對他評價還可以啊?!?/br> “那你現(xiàn)在是什么態(tài)度?” 杜諾然趴在床上,頭上戴著蝴蝶結(jié)發(fā)帶,正敷著面膜,她沉吟了下,說:“沒什么態(tài)度啊,就……順其自然?!?/br> 蕭渺聽到她這個回答就覺得有戲,因為之前杜諾然都是直接給否定回答的,但是這次卻沒有。她嘿嘿笑,對杜諾然說:“反正你們都單身,可能應(yīng)該蠻大的?!?/br> 說起這個來,杜諾然突然想起來了另一件事,對蕭渺說:“你一說我想起來了,涂炤丞回來了,看意思是想找我復(fù)合?!?/br> 蕭渺蹙眉,“哈?!” “別了吧,當(dāng)初你孤注一擲選擇了他的時候他卻向你提了分手,讓你那么難受,現(xiàn)在他又要來復(fù)合,憑什么他想分就分他想和你就得跟他和???諾然,這事兒你可得想好了?!?/br> 杜諾然嘴角微挑,嗤笑:“想什么啊?根本沒什么可想的,我就沒打算理他。” “復(fù)合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br> 蕭渺嘴角漾著笑,隔著屏幕對杜諾然說:“摸摸呀,都過去了?!?/br> 杜諾然笑道:“都多少年了,我沒事?!?/br> 深夜。 房間里的燈都被關(guān)了,杜諾然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正沉在睡夢中。 那年被迫站在國旗下當(dāng)著全校師生的面做檢討的場景又重現(xiàn)了出來,無數(shù)雙眼睛赤/裸/裸地盯著她看,他們目光里的諷刺和嘲笑、憐憫和同情……就像是一把把刀子直接刺進(jìn)她的身體里。 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