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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文簡的反應又不像單純的吃醋,讓他疑惑。看文簡身體不適,本想回了老宅讓家庭醫(yī)生過來一趟,但文簡堅持要先回文家一趟,說是給爺爺準備了東西,要去取才行。單承軒看他臉色不好,就依著他,可到了這兒,文簡也不讓他下車,只讓他等著。望著文家的閣樓,單承軒仿佛回到了少年時代。文單家兩家的老爺子有過命的交情,孫輩也剛好年紀差不多,因此文家兄弟和單家姐弟也算一起長大,上的學校都是同一所。文簡從小就喜歡跟在哥哥后面,后來文廷去帝都讀高中,文簡還是喜歡跟著單承軒玩。剛開始單承軒只把他當成小跟屁蟲,因為當時家中只有jiejie,文簡的存在也一時滿足了他想到當哥哥的念想。文家父母覺得文簡性子過于跳脫,因此他從小被拘在家里的時間較多,文爺爺也會讓他跟著學國畫。文簡在家長面前很乖,其實私底下倒是野的很,這是單承軒發(fā)現(xiàn)的小秘密。他記得有一次,他跟著爺爺來文家拜訪,進門時就沒見到文簡,說是在練字。趁著大人們交談著顧不上他,他就出來院子里透口氣。一抬頭,就看到本該在好好練字的人,不知怎么從閣樓上的天窗口鉆了出來,踩到了一側的圍墻上,在墻沿上坐下。見他動作熟練,單承軒知道這一定不是他第一次偷跑出來,但還是不禁為他捏了把汗,那么高的地方。單承軒不自覺走到那面墻下,文簡忽然見到他,像一只受驚的小鹿,眼神驚詫卻不失靈動。但十四五歲的少年,最是毫無顧忌,肆意妄為的年紀,轉而文簡就舉著食指在嘴邊比了比,“噓——”看了看屋內大人們正相談甚歡,轉頭笑著對單承軒說道,語氣中帶著些小驕傲,“承軒哥哥,你要上來嗎?這里的風景很不錯哦!”說著示意他墻根堆著一排磚塊,被堆成墊腳石模樣,不想也知道是誰的杰作。文簡像是知道被看穿了,笑著向他伸出手,單承軒見勢抓住他的手借力上了圍墻。文家住在半山區(qū),單承軒從不知道,坐在這面墻上能俯瞰大半個H市。兩人當時的聊天內容,單承軒現(xiàn)在竟然想不起來了,記憶中只剩下文簡當時笑著看他時的眼神,清澈純粹,盡是美好,如黎明的天空里那厚厚云層中鉆出的第一道光。=========18)車門打開的聲音讓單承軒回過神來,文簡手里提了個小牛皮箱,“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br>單承軒聽著他略帶生疏的語氣,不禁皺眉,有點摸不清他的心思。見他不語,文簡調整了自己的語氣,卻不敢看他,側過臉看窗外,“爺爺還在等我們?!?/br>單承軒則不管那么多,俯過身子,將文簡的臉扳過來,看著他的眼睛,“如果生氣,就對我發(fā)脾氣,不要悶在心里,好不好?”文簡已經(jīng)恢復所有記憶,此時心中五味雜陳,看著單承軒的目光復雜,點頭道,“嗯?!闭f著卻湊過去吻了吻單承軒的唇,貪戀道“單先生,我想,我吃醋了。那個男孩,讓我有了危機感?!?/br>單承軒聽了,心中像是有什么東西炸開,流竄四肢,不禁加深了與文簡的吻,兩人唇舌交纏,直到文簡推了推他,兩人的起伏急促的呼吸聲繞在各自耳邊,“該走了?!?/br>到了單家,文簡一個人跟著單遠坤進了書房,單承軒想跟著,他爺爺?shù)难凵駞s讓他止步,并明確讓他別在書房門口待著。單承軒無法,只能下樓待著,就看到單承安在沙發(fā)上坐著打游戲。單承安這段時間一直在家住,不敢回自己的小單身公寓,一出門都是記者。之前他惹出來的風波還是被他哥擺平了,只是他們樂隊現(xiàn)在名存實亡。他能理解其他成員現(xiàn)在對他的怨念,只是大多敢怒不敢言,已經(jīng)開始準備另謀出路。其他人對他的意見一直很大,只是因為堯光,他都選擇無視。到了這個地步,明明自己做了遂心的事,為什么心里會有所愧疚,明明當初只是為了堯光才會硬要他哥把他安插進去。身邊的沙發(fā)墊一沉,單承安轉頭看他哥,“哥,我……”單承軒打斷他的話,拿起另一個游戲手柄,“來比一場?”兩兄弟很久沒一起這么酣暢淋漓地玩游戲了,單承軒最后險勝,保住了身為哥哥的尊嚴。摸了摸弟弟的后腦勺,意有所指,“別多想,都會過去的。”單承安真是名副其實的“刺兒頭”,前幾天剃了個寸頭回來,被經(jīng)紀人看到又要大驚小怪。單承安別扭地甩開他的手,單承軒繼續(xù)說道,“還想唱歌的話,就繼續(xù)唱,不一定要搞樂隊,我也能讓你出專輯。不想唱的話,可以出國學幾年,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去嘛?!?/br>單承安覺得他哥也算用心良苦,可他注定要辜負,他將臉埋進抱枕里,聲音模糊不清,“哥,我想再試最后一次,真的?!?/br>單承軒不知道這股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勁兒是像誰,剛想再勸幾句,就見文簡下樓來了。單承軒起身走近,發(fā)現(xiàn)文簡的眼角有些泛紅,“爺爺說你了?明明是我…”“沒有!”文簡打斷他,“瞞著老人家本來就是我不對,何況爺爺也沒說我?!?/br>“那你怎么…”單承軒還沒說完,站在對面的人就抱住了他。文簡并不矮,只是和單承軒相比,還是低了半個頭,此刻他環(huán)著單承軒的脖子,把下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蹭了蹭,像極了一只撒嬌的貓。單承軒說是受寵若驚也不為過,本來擔心文簡這次會離開他的不安也消失了,反手摟住了他的腰,“爺爺是還說了什么事嗎?”“沒有?!?/br>“那你怎么突然這么黏人?”單承軒好笑道。“哇——真是閃瞎眼!你們好歹考慮考慮我這個失戀的人的感受好嘛!”單承軒覺得需要發(fā)明一個開關,最好能夠將單承安嘰嘰喳喳的噪音一鍵靜音。“從來沒追到手,失什么戀?”一聽他哥的嘲笑,單承安忿忿地上了樓。單夫人和單仲寧去了某個小島度假,連糖豆兒都一起帶走,老宅里一下子清凈了下來。好在孫子們今天回來,單遠坤才覺得熱鬧一點,讓幾人留下過了夜再走。吃完晚飯,單承軒被留在書房。文簡則說先回房休息等他,看著孫子一刻都離不開自家媳婦的樣子,單遠坤心道,出息!文簡是個有自己想法的,太難駕馭,若是承軒離了他,倒也……又想到這孩子的父母和爺爺,又覺剛才自己想的太不是東西。單承軒被他爺爺在棋盤上殺了個片甲不留,頓覺身心疲憊,需要好好洗個澡,抱抱文簡求安慰。兩人住的還是單承軒的房間,推門進去時,文簡剛洗完澡。他穿了一件單承軒的T恤,因為碼數(shù)偏大,領口開了一大塊,鎖骨上還掛著幾滴水珠,胸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