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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文簡一直都很好奇,單承軒到底是怎么長歪的。前有jiejie單承梓,后有弟弟單承安,單承軒原本在家里的存在感并不強,只是十八歲后行事作風越來越乖張。原本單仲寧想把家里公司留給他,誰知道他深得其父真?zhèn)?,不愛家族傳承,就愛出去單干。搞了個娛樂公司,幾年間還成了業(yè)內(nèi)巨擘。不過也不得不說,H市本就是娛樂業(yè)最發(fā)達的幾個地區(qū)之一,單家本家在H市的根系深厚,而單仲寧的哥哥單伯任從政,雖在帝都高就,H市的領(lǐng)導還是很給面子,確實替單承軒省了不少事。天色已經(jīng)擦黑,林蔭道上,路燈悄然亮起,裝點起城市的一條條動脈。因為剛吃完飯,文簡放慢了腳步,等來到信息上所說的地點附近時,就看到不遠處的一棵梧桐樹邊停著一輛低調(diào)的黑色輝騰。車主身材頎長,半倚著車門,抱著雙臂,抬頭望著頭頂?shù)臉渖?,似乎在等什么人。文簡加快了腳步,聽到腳步聲,車主轉(zhuǎn)頭望了過來。一張臉和文簡長得有六七分像,也許是因為年齡上有五歲之差,臉的輪廓要比文簡的臉更顯成熟與冷硬一些,身材也要比文簡更高大一點。等待文簡的,正是文家的大兒子,文簡的親哥哥,文廷。“哥!”文簡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愉悅,他和他哥已經(jīng)一個月沒見了。等文簡走近了,文廷才發(fā)現(xiàn)文簡的左手纏了繃帶,剛才是被文簡的風衣?lián)趿艘暰€,“你手怎么回事?”聽到他哥的語氣明顯冷了下去,文簡忙解釋道,“就不小心弄骨折了,只是左手,沒大事?!?/br>“什么叫沒大事,單承軒怎么照顧你的,你的手……還要用來寫文章的?!?/br>“哥,你知道我左右手都能寫字,真沒事兒,而且醫(yī)生也說個把月就能恢復,你就放心吧?!?/br>“那你接下來好好養(yǎng)傷,有什么事和我說。我讓連明來照顧你幾天?!?/br>連明是文廷的特助,能力出眾,派來照顧他,文簡覺得太大材小用了,還是說道,“連明剛和你出完差,就讓人家休息吧。單承軒的mama留了劉嬸在家照顧我。”“還是阿姨周到,單承軒我就不指望他了。”文簡不知道他哥具體從什么時候就開始和單承軒不對付,兩人一見面就必定打嘴仗。之前的婚禮,文簡心有余悸。好在他哥還是很有分寸的,婚禮也就一天,忍忍就過去了。“哥,你還記得這棵樹啊。”文簡忙轉(zhuǎn)移話題。“爺爺帶著我們一起種的。a大改建,這棵樹還能保留下來,也算是個時代的見證了?!蔽耐⑻ь^看著和他們幾乎同齡的樹,摸了摸文簡的頭,“你那個時候還穿著開襠褲,一直吵著鬧著要糖吃。”“哪有?明明是你不想種樹,差點被爸揍,爺爺才帶著我們來學校里種樹,說是有小朋友一起玩,你才不哭。”“……”“哥,我想爸媽和爺爺了?!?/br>兩人一起靠在車邊,像小時候一樣肩并著肩,透過樹梢,能看到夜空中已經(jīng)閃爍著幾顆星星。此處距離a大的西門不遠,但此時的車輛行人卻很稀少,給兄弟倆留下了難得的靜謐來緬懷故人。而此時的單承軒,還不知道死對頭回來了。3)LakeHouse,湖心小筑,聽名字該是個文雅之地,卻是H市最大的銷金窟。這里的老板是虞家的大少爺虞況,他當年看中了H市的一個大天然湖,拍下了附近的地。其他人都以為他要擴展虞氏業(yè)務(wù),投資房地產(chǎn)了。沒想到虞況沒有在湖邊建別墅,而是將其進行了擴建,還膽大妄為地在湖中央填土建了個島,建了個名叫“湖心小筑”娛樂會所,實為H市最大的賭場。(此處架空設(shè)定,開設(shè)賭場合法,參考現(xiàn)代澳門賭場)虞況做賭場生意,自己卻幾乎不下場。今天發(fā)小來,主隨客便,陪著玩了幾把牌九。單承軒沒有賭癮,玩了幾局,有些意興闌珊,于是就中場休息,去包廂換個法子享樂了。酒保推開VIP包廂,后面跟著新來的陪酒小弟。顏栩是第一次來湖心小筑陪酒,自己學的美術(shù),畫材價格不菲,需要錢,但是家里確是不堪其負,已經(jīng)不能提供任何助力了。他需要一個來錢快的行當,機緣巧合之下,一個學姐給他介紹來這邊做酒保兼職。酒保畢竟工資還不夠高,領(lǐng)班見他真有困難,人長得也還不錯,就建議他可以去陪陪酒,一來這邊的貴人大多不吝惜小費,二來被看中了,跟著伺候一段時間,還是來錢最快的手段。顏栩原本還心中忐忑,但是領(lǐng)班說了,今天的這個貴人不是個床上愛玩花樣的主,為人大方,他的情人大多和能他好聚好散,也就把心放下了一半。虞況用食指彈了彈煙灰,吐了個煙圈,“我說你,不是應(yīng)該在家暖玉溫香,怎么還想著來我這,你們家那位沒意見?”“你又不是不認識他,他們家的人都眼高于頂,自視甚高,他根本看不起我,不讓我碰。你信不信,文簡幾句話就能把你說痿了?!眴纬熊幰性谏嘲l(fā)上,左手晃著酒杯,無名指上的婚戒在昏暗的燈光下,略顯黯淡。那你還和他結(jié)什么勞什子的婚,虞況心想。發(fā)小當時突然說要結(jié)婚,結(jié)婚對象是文家的二少爺,也是讓圈子里大部分人都大吃一驚。文家兩兄弟雖然和他們一起長大,卻從來不參與圈子里的“混蛋事”。說得好聽是潔身自好,在幾家的長輩那里討了個好印象,可是在同輩眼里,到底是太裝,端著架子,太難相處。在旁人看來,單承軒和文簡根本不是一路人,結(jié)個婚,頂多也就算得上是家族聯(lián)姻了??墒俏募业拇笕藗冊缒暌驗橐粓鲕嚨湺甲吡耍皇O聝蓚€兒子。大兒子再爭氣,文家還是大不如前,開始走下坡路了,這次聯(lián)姻要說有人得利,也是文家多。要不是了解單承軒,虞況都要以為他換了口味,喜歡上文簡這種冰山禁欲美人的調(diào)調(diào)了。“他小時候不是挺喜歡跟著你的嘛,整天承軒哥哥這,承軒哥哥那的,我還以為他一直喜歡你呢?!庇輿r和兩人一起長大,有些事自然是看在眼里。要說單承軒和文簡能不能成,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單承軒聽了,只是舉起酒杯,喝了一口,對他的話不置可否。見他不愿多談,虞況看到剛進來的陪酒小弟,忙說道,“哎,今天來兄弟這兒,不說掃興的事。你看,這不是有新來的小朋友嘛,長得水靈,哪里會比你家里那位差?!眴纬熊幹浪谡f笑,也沒拆穿。顏栩是認識大老板的,但是大老板身邊那位貴人倒是頭一次見。和他一起進來的男孩叫蕭鹿,一雙大眼睛,的確水汪汪的像小鹿。相比第一次來陪酒的顏栩而言,蕭鹿已經(jīng)是歡場老手了,沒等老板招呼,就主動想欺身湊到貴人身邊。沒想到貴人反而起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