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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到二院來!” “……”一瞬間,季勝凱就覺得自己眼前一黑,他緊緊地閉著眼睛,胸口的氣怎么都喘不上來。 “怎么了,小季?” “……”而在餐廳插花的安心正哼著歌兒,一個不小心,一朵花就被自己給剪了下來。 心中那種不好的感覺又升了起來,從地上將那朵花剪起來,安心重重地咽了口唾沫:“應該……沒什么大事兒吧……” 就在這時,屋子里穆弦歌和季勝凱火急火燎地就沖了出來,心里一緊,安心忙問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兒了?” 慌慌張張地穿著鞋,季勝凱皺著眉頭:“付隊出事了,我們去看看!” “???” 剪下來的花掉在地上,鞋子踩過花朵,那脆弱的感覺也沒能阻止安心的腳步:“付先生怎么了?我也要去!” “安心,你留下,”穆弦歌站在門口,“到時候如果有什么事情我們再和你聯(lián)系!” “穆……” 根本就不等安心說話,穆弦歌和季勝凱就出門了。 隨著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整個屋子的色調都變冷了,安心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原本應該五彩斑斕的房子里,整個人都沒著沒落的。 ☆、第142章:火光(1) 安心這一天聽了好多她曾經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的名詞,而且這些名詞盡管已經有人給她解釋了,但她還是不明白。 什么“轟然”,什么“猛烈燃燒”,什么“直流水柱”,這些她都不懂,安心唯一知道的就是—— 付涼驍住院了。 整個人到現(xiàn)在都是還是懵圈的,腦袋中的記憶還停留在穆弦歌和季勝凱出門之后,自己呆愣地坐在餐廳里,期待著他們能帶來什么好消息,但還真是讓人意外的是,過了還不到半個小時,穆弦歌就給安心打來電話說—— 付涼驍住院了。 安心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是怎么從家里過來的了,現(xiàn)在睜開那雙無神的大眼睛,她能看到的,就是自己已經坐在醫(yī)院走道的椅子上,有些無助,更有些惶恐地看著大理石地板磚。 “安心?”季勝凱在安心的身邊落在,拍了拍她的脊背之后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兒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抿了抿有些干澀的嘴唇,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季勝凱知道安心一定冷壞了—— 一時間太著急,安心穿著拖鞋就走了出來。 “別擔心,安心,”季勝凱強顏歡笑的樣子還真是難看極了,他努力想要自己的笑顏感染安心,卻不知道這個樣子只會讓安心更難過,“付隊福大命大,肯定不會有事兒的?!?/br> “不會有事兒……”機械性地重復著這句話,這句話就像是魔咒一樣回蕩在安心的腦海當中,她希望自己只要把這句話的次數(shù)念得足夠多了,付涼驍就真的能沒事兒,“不會有事兒……一定不會有事兒的……” 眉宇間擰成的“川”字漸漸釋放開來,眉毛兩邊向下撇開,安心一副要哭的表情,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什么—— 此時此刻,她除了祈禱,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付涼驍?shù)哪赣H雖然眼睛里也噙著淚水,但她畢竟曾經也是在消防隊伍的一員,心里縱然有一萬個舍不得,這個時候也知道這種結果自己早該預料到。 “是這樣的,首長,”中隊長將當時火場的情況一一匯報,“等付大隊到場之后穿上滅火戰(zhàn)斗服帶著其他一起內功,但是當時室內燃燒造成房間里氧氣不夠充足,結果打開門窗時造成了轟然,當時已經采取了緊急措施,但是沒想到房梁直接坍塌下來,砸中了付大隊?!?/br> “……”嘴巴緊緊地抿成一條線,這之后她本來還有話要說,但這個時候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是啊,不論她再怎么堅強,都也是一個母親,是付涼驍?shù)哪赣H??! 撇過頭,她看到了正在椅子上掉眼淚的安心,付mama走了過來坐在她的身邊:“安心?” “付……付阿姨……”強忍著淚水,安心望向付涼驍?shù)哪赣H,可是當兩個人四目相對的時候,卻又不約而同地都哭了。 “付阿姨,您別擔心,付先生一定會沒事兒的!” 緊緊相擁,安心還不斷安慰著付涼驍?shù)哪赣H,雖然自己的心里也一點兒著落都沒有—— 好不容易知道付先生就是當年救了我的消防員,現(xiàn)在我都還沒有對他說過謝謝,他不能就這樣離開我啊! 就在這時,醫(yī)生從手術室里走了出來:“付涼驍?shù)募覍?,請問在哪里??/br> ☆、第143章:火光(2) 靜靜地坐在醫(yī)院的長椅上,不知道為什么,此時此刻的安心覺得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實—— 虛假的一天,虛假的派對,虛假的電話,虛假的醫(yī)院,虛假的哭泣。 當醫(yī)生從手術室里走出來和付涼驍?shù)哪赣H談話時,安心都覺得這一切都是假的,她好像置身事外,是一個在讀英雄故事的孩子。 漸漸地,她聽到付涼驍?shù)哪赣H越哭越厲害,然后跪在了地上,不知道為什么,那個時候她心里的想法是—— 這個mama好可憐。 而下一秒,當季勝凱過來叫了聲“安心”的時候,她一扭頭看著季勝凱,兩行眼淚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流了下來。 “安心,你要堅強,付隊一定會沒事兒的!”季勝凱坐在安心的身邊,看著她只是安安靜靜地哭泣時心里多少還有一點安慰,畢竟這個時候的安心看起來是那么的鎮(zhèn)定。 但每過一分鐘,突然安心就開始了嚎啕大哭,揪住季勝凱的衣領不放手,聲嘶力竭的哭泣聲讓穆弦歌一時間都有點兒不確定自己是要安慰付涼驍?shù)膍ama還是要安慰安心。雖然自己的臉上也掛著淚珠,但穆弦歌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沒有哭泣的資格。 重重地咽了口唾沫,穆弦歌趁著大家將付阿姨扶到椅子上坐下的時候擰開礦泉水瓶就猛喝幾口,然后來到安心的身邊,握著她冰涼的小手:“安心,你要是哭成這樣,我們付哥那得有多傷心??!” 一個勁兒地搖頭,安心就像是聽不到穆弦歌在說什么一樣,而穆弦歌清了清嗓子,再次俯身在安心的耳邊說:“安心,你如果哭成這樣,付阿姨怎么辦?她是付哥的母親,而你倆都是付哥最在乎的女人,安心,我相信你很堅強,這個時候,你去陪陪付阿姨,不哭了,好么?” 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但不知道為什么,聽了穆弦歌的這句話,安心居然聽話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后踉踉蹌蹌地朝著付阿姨走過去。在背后看著她晃動的背影,穆弦歌還真是擔心她會摔倒。 轉身望向手術室的大門,穆弦歌也想哭啊—— 剛才醫(yī)生說付涼驍受到了很嚴重的傷,皮膚的燒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