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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后,付涼驍?shù)碾娫捑陀猪懥耍?/br> “怎么了,付涼翼?” 聲線有些慵懶,邊戴著手套邊說,付涼驍可從來都沒有付涼翼這個哥哥放在眼中。 “半個小時之內(nèi),給我到醫(yī)院來!昨天受傷是不是沒有去醫(yī)院看?爸媽剛給我來電話,說看了新聞,很擔心你,讓你今天一定要來我這兒檢查一下!現(xiàn)在、立即、馬上!” “……”戴上頭套,系好圍裙,付涼驍拿著一個塑料的小瓶子,將角落里的小強一下子就扣住了,“嗯,我忙著呢,等會兒再說吧?!?/br> 說完,付涼驍就讓季勝凱把自己耳旁的電話拿走了,然后,等著小強爬到瓶子里之后,他輕車熟路地把瓶子從地上拿了起來,蓋上蓋子之后交給了季勝凱:“下不為例?!?/br> “是!” 就像是剛剛結束了一場戰(zhàn)斗一樣,付涼驍將全副武裝的自己解放之后,坐在椅子上開始看報紙,似乎是把剛才付涼翼說的話全部都忘記了。 纖長的手指上都是被玻璃片劃破的傷口,付涼驍?shù)哪_輕輕在地上敲打著。 “付隊?!本驮诟稕鲵攧傁]一會兒,季勝凱又來了。 雖然付涼驍面無表情地看著季勝凱,但是后者總覺得付涼驍此時是用一種“怎么又是你”的表情在盯著自己。 “……”重重地咽了口吐沫,季勝凱有點兒小怕,“張總隊長剛打電話到您辦公室,但是轉接到了崗哨那兒……” 是mama么…… 點了點頭,付涼驍一擺手:“出去吧。” 不用聽,付涼驍都知道,這肯定是老哥又給母親告狀,說自己不去醫(yī)院的吧! 秉承母命,付涼驍心里是一萬個不樂意地來到了醫(yī)院—— 付涼翼真是越活越回旋了,居然還給家長告狀?! “喂喂喂……”付涼驍剛走進醫(yī)院,就立刻有很多小護士和家屬議論了起來: “這個男人好像就是今天頭條上的那個‘最美消防員’!” “真人比照片兒上還要帥啊!” “聽說他好像是我們院長的弟弟!” “嘖嘖,高富帥還真是都占到了??!” “……”微微怔了怔,付涼驍突然覺得自己應該換一套便裝再來。 徑直來到付涼翼的辦公室,在電梯里,一個女孩兒看起來很不好的樣子。 “沒事兒吧?”低頭,付涼驍問道,可是,根本不等她回答,女孩兒就抱著肚子沖了出去,追隨著她的目光,付涼驍一驚—— 安心? 為什么安心的臉上都是傷? 被人打了?怎么回事兒? 突如其來的疑問猶如海水一樣淹沒了他的思緒,付涼驍立刻就追了出去: “安心!” 叫了一句她的名字,卻沒有人應答。 “……”眉毛一挑,付涼驍?shù)娜^緊了緊。 一個人生活,一定很辛苦吧…… 腳步有些遲緩,當付涼驍來到付涼翼辦公室的時候,他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 “怎么了,跟丟了魂兒一樣?”付涼翼早就準備好了檢查工具,把付涼驍安排在床上之后,他邊檢查邊問道。 “……”稍稍沉默了一下,付涼驍一張口就讓人想揍他,“沒什么,大概是你這里太臟了,弄得我心情不好?!?/br> “哈?”一巴掌打在付涼驍?shù)膫谏?,付涼翼就不明白了—?/br> 我這兒醫(yī)院要是臟,還有哪兒能比我這兒干凈? 當然,付涼驍?shù)募页?,他家就像是無菌室一樣,我辦公室可比不了! “下次,”頓了頓之后,付涼驍繼續(xù)說,“我?guī)c兒人給來,給你打掃打掃好了?!?/br> “嗯?”不知道為什么,在聽到付涼驍這句話的時候,付涼翼感覺自己的后脊背一陣涼—— 他這個弟弟,切開以后絕對是黑的! 你這是來砸我辦公室,還是來給我搞衛(wèi)生的? ☆、第25章:往日:她是災難(1) 自從八年前,安心十二歲失去父母之后,她就成了一個皮球,被親戚們踢來踢去,初中一共三年,她就讀了五所學校。 入夜,躺在床上,安心看著天花板,只是就這么發(fā)著呆—— 明天,就是她父母的忌日。 安心本以為自己這一路過來,每次到這個日子都會哭得不像樣子,但是她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哭不出來了。 不知道是眼淚流干了,還是覺得哭泣已經(jīng)不能表達自己的悲傷。 她害怕黑夜,因為每次到了晚上,只要一閉上眼睛,那天的情景都是歷歷在目,僵直在床上,她感覺火舌將她死死地捆綁住,想要把她拖進地獄。 “為什么……”輕輕地呢喃,安心的聲音像是風鈴一樣輕盈靈動,但是這個時候聽起來,卻覺得是那么的哀怨,“為什么要留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為什么不讓我和他們一起離開呢?那個救了我的人,到底是誰???!” 如果不是他的話…… 現(xiàn)在的我,一定是幸福地和爸爸mama在一起,在天堂里啊…… 眉頭緊皺,安心翻了個身,抱著有些潮濕的被子,身體瑟縮地蜷成一團—— 為什么要救我…… 為什么不就那樣把我扔在火場里…… 為什么我就一定要過上這種…… 這種一直被人厭惡的日子…… 緊緊地閉著眼睛,她希望自己能夠不去想這種東西……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自從八年前的那場火災之后,安心感覺自己就再也沒有好好地睡過覺,每次都睡得很淺,總是睡睡醒醒的,這一次也不例外。 夜晚對于她來說,總是過于漫長。 似乎每天晚上睡覺都是一場折磨,尤其是下雨天,每當雷鳴響起的時候,雖然從小自己就害怕,但是,再也沒有人能夠把她攬入懷中,柔聲地對她說: “乖,安心,不怕不怕……” 不怕? 怎么可能不怕啊…… 總覺得黑夜之中有一雙手好像要把自己拽入無盡的深淵,它是那么的近在咫尺又揮之不去,不論安心是住在父母留給自己的房子里,還是借住在親戚家,她都能夠感受到那恐懼伴隨著夢魘,每天把她淹沒。 “……”再次睜開眼,安心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時間還不到四點,她就已經(jīng)睡不下去了—— 算了…… 打了個哈欠,安心看著衣柜里已經(jīng)好幾年都沒有更新的衣服,隨手拿了一件T恤罩在身上—— 每次睡不著的時候,安心都會出去,在附近那家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酒吧里小酌幾杯,微醺之后再回家試著睡著。 這樣的日子,已經(jīng)日復一日很久了…… 踏著人字拖,雖然安心不著粉黛,但是天生麗質的她雖然帶著些痞里痞氣,但卻讓人不敢走近。 “叮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