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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份力,但關(guān)鍵不是這個,他覺得挺愧疚的,當(dāng)初謝沂春還小的時候他應(yīng)該堅持一點把孩子帶過來養(yǎng)的。隔一輩帶孩子總不如父母周全。元旦劇組放假,他來之前就和老婆商量把謝沂春和岳母都接過來一起住,一是岳母年紀(jì)大了身體不好,今年就生了場大病,該有人照顧,二來是把謝沂春接到他們身邊教養(yǎng)。暑假一起待了兩個月,安可對大兒子偏見其實沒那么多了——雖然還是偏心——有幾回她去看謝沂春演戲,演得是真好,比她自己年輕的時候好多了,就是太久不接觸了,她欣賞這個男孩子,卻覺得不太像自己兒子。除了長得像,別的好像哪都不像。馮長齡先拿出帶過來的禮物,是謝沂春暑假在劇組拍的圖,裝了一整本相冊。外婆當(dāng)時也拍了不少照片,不過肯定比不上專業(yè)攝影師,把小花拍得特好看。洛寒過來找謝沂春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客廳桌子上那本敞開的相冊了,他不經(jīng)意地撇了一眼,好像是謝沂春?外婆說:“小花在樓上呢?!?/br>洛寒鬼使神差地走過去,看相冊里的照片,問:“挺好看的,小花放假去影視城拍了這個玩?”馮長齡沒有避諱地說:“劇照,不是寫真。小花演了少年漢武帝,戲還沒拍完,明年可以拍完,大概后年會在電視臺播,到時候可以看看啊。小花演得可好了呢?!?/br>洛寒突然推門進(jìn)來,謝沂春打游戲正打得開心,嚇了一跳,手一滑。直接gameover了。謝沂春轉(zhuǎn)頭就看到洛寒站門邊跟個黑面神似的,趕緊把游戲手柄給扔了,辯解說:“我、我就今天我弟來了陪他玩一會兒……我作業(yè)都寫完了!真的寫完了!”第23章洛寒要氣炸了,他想方設(shè)法、嚴(yán)防死堵不讓這個小白癡進(jìn)娛樂圈,好,是沒去唱歌,改跑去演戲了!他很想發(fā)火,可在場還有個他不認(rèn)識的小朋友,洛寒緩了緩,看謝沂春這么瑟瑟發(fā)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想起自己才答應(yīng)了他不能再無緣無故教訓(xùn)他,硬是把火力被壓了回去。“我沒說是打游戲的事?!甭搴畬λ辛讼率?“跟我出來,我有事和你說?!?/br>謝沂春跟著他出去到院子里,遠(yuǎn)處不知道哪兒有人在放煙花,砰砰地在夜空里炸開,絢爛璀璨。洛寒問他:“我看到你暑假拍戲的劇照了,怎么會想到去拍電視的?你很想當(dāng)明星嗎?”煙花的光映照過來,他的眸中仿佛有鉆石碎屑在閃爍……就算看了這么多年,洛寒這時也不得不被驚艷了一下,這張臉太好看了。十六歲的謝沂春還處在少年和青年之間,像是朝露綠葉,清爽干凈。所以那些喜歡他的女孩子輕易被勾走了,所以柳卿會見了他會心生邪念。唉。謝沂春搖搖頭,依然很茫然:“不是特別想,我也不知道……我想賺點零花錢。”他戲演得好,大家都夸他,都會看著他,他就覺得沒那么寂寞了。“零花錢?你這次拍戲都賺了多少?你外婆不是每星期給你兩千生活費嗎?還不夠嗎?”洛寒一連串的問題拋過去,不過并不兇。謝沂春支支吾吾說:“買東西……”“買什么?”洛寒問,“好好說話,不用那么怕,我不罵你,拿去充游戲網(wǎng)卡嗎?”謝沂春憋出來:“就是你生日,給你買的手表?!?/br>話音落下時,他背后有一簇?zé)熁v空,炸開。謝沂春想到就有點委屈:“我錢不夠,存款都拿去買那個表了……你還不要。大夏天三十幾度,我穿四五層厚布料的衣服,背上全捂出疹子了。”洛寒想,雖然這孩子消費觀有問題,但世界上能有幾個人能像謝沂春一樣有多少就給他多少呢?怎么這么傻?太傻了,太傻了。難怪有一張漂亮臉蛋,能唱歌,會演戲,老天爺對他萬般寵愛,最后還落得個大廈傾坍的結(jié)局。洛寒忽然問:“值得嗎?那么累,吃那么多苦,以后還想拍戲嗎?”謝沂春摸摸鼻子:“其實也不是很累,我拍得挺好的,說不定我在這方面挺有天分的?!?/br>確實很擅長啊,唱歌拿白金唱片,拍戲第一部電影就拿影帝,那時媒體里都叫你小天王,前途無量,星光無限,飛得那么高,摔下來的時候就摔得更慘了。“之前怎么不告訴我你去拍戲了?”洛寒問。“你又沒問我,我們那時候不是在絕交嗎……”謝沂春說。冥冥之中,洛寒好似感覺到了命運像是一根繩子牽著他走,有些事他改得了,有些事他改不了,就像一條河,他能丟下幾塊石頭讓水面上出現(xiàn)幾個漣漪,但是沒辦法讓河水換個方向。這孩子天生要進(jìn)圈的。他們慢慢在路上走。洛寒問他:“拍戲開不開心?”謝沂春像是一下子活了:“開心!特別好玩!下次我?guī)闳タ???/br>洛寒側(cè)目:“還想有下次?。俊?/br>謝沂春撓撓頭:“我也不知道,但我還有點想,以后要是有好劇本的話,我還想試試看的。不可以嗎?”“我也沒說不可以,你為什么要問我可不可以,這是你的人生,你自己想好?!甭搴f,“我哪有那么霸道?就一個事,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高二了,你耐心點,就算想拍戲,你可以考電影學(xué)校,不要輟學(xué)混娛樂圈,知道嗎?”謝沂春反問:“你為什么那么擔(dān)心我要輟學(xué)?我不都在好好讀書了嗎?”洛寒說:“就當(dāng)是我在杞人憂天吧。你要參加藝考的話可以準(zhǔn)備起來了吧?”謝沂春還是很猶豫:“我再想想,不著急吧?”他們說著說著,洛寒讓謝沂春給他講拍戲的事,都還好,畢竟是在他繼父的劇組,有爹媽罩著,混得如魚得水。謝沂春這時才告訴他:“我還在那交到一個朋友,年紀(jì)和我一般大的,就大半年。人挺好的,叫瞿正秋?!?/br>洛寒聽說過這個名字,這人紅的比謝沂春晚,是個圈內(nèi)勞模道德典范,他印象里并沒有任何不良傳聞,好像經(jīng)常做慈善,似乎是個好人。再說吧,到時候他先見了看看。謝沂春這傻子見誰都覺得是個好人。洛寒回去以后,時隔多年,睡不著,驀然想起謝沂春上輩子出道時寫的歌:“我將整顆心掏出你卻不屑一顧我滿盤皆輸……愛要生銹便用回憶拋光再得好夢一場”隔了一輩子,他才發(fā)現(xiàn),這首出道歌是寫給他的。洛寒混沌地睡過去,他做了個古怪的夢,他夢見謝沂春。謝沂春沉在漆黑無邊的海里,沉下去,沉到了海底。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