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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簪,手腕上帶著串碧璽手串,她身上便再看不見半點珠飾,實是簡素到了極點,一眼望去反倒有種不假華飾,返璞歸真的美。 余晚晴卻是不怎么在意這些,坐在梳妝鏡前便已連著問了好幾回:“那牛乳菱粉香糕可是好了?” 姜采跟在余晚晴身邊也有好些日子了,倒是越見活潑,現下瞧著余晚晴這般惦記,不免又笑:“這要是做好了,娘娘可得賞奴婢一塊才好。好叫奴婢也嘗嘗這能叫娘娘惦念了一上午的東西究竟是什么味兒?!?/br> “偏你多嘴?!庇嗤砬缫脖欢旱靡恍?。 不過,待得余晚晴收拾整齊,坐在桌前用早膳的時候,還是叫人給溪午還有姜采也端了兩小碟的牛乳菱粉香糕去。 對于余晚晴來說,美食的意義也在于分享。 只是,沒等她分享完這一頓早膳,外頭又是一陣的喧鬧,不一時便見著小太監(jiān)急忙忙的跑進來,說話都有些結巴了:“娘,娘娘,乾元宮來人了,說是陛下有旨要宣?!?/br> 余晚晴第一個念頭就是:難不成,蕭翀昨晚上被她趕走之后越想越氣,就要掀桌子不玩,直接把她弄死了? 不不不,雖然蕭翀確實是個變態(tài)殺人魔,但應該也沒有變態(tài)到這份上吧? 余晚晴勉勉強強的安撫住了自己擔驚受怕的小心臟,然后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推開面前的杯盞,這便站起身來:“既如此,那便先去接旨吧?!?/br>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還是先去接旨,看看具體情況吧。 因為是乾元殿派來的人,過來宣讀的又是皇帝圣旨,闔宮上下就沒有敢耽擱的,便是連早前被余晚晴懟得自閉的呂才人也跟著出來了。 于是,待得余晚晴出來后,兩人便各自領著自家的宮女太監(jiān),一齊上前跪下接旨。 來的正是皇帝跟前的大太監(jiān)李進忠。 李進忠早前也是來過宜安宮的,這會兒過來倒也算是熟門熟路熟人。見著余晚晴時還十分和善的點了點頭,露出笑容。 眼見著眾人都已跪下,李進忠這才抬手展開明黃色的圣旨,拿捏著聲調,揚聲念道:“宜安宮余氏,賢淑溫良,品行純粹,深得朕心,今特晉為正四品嬪,封號僖,賜住華清宮?!?/br> 余晚晴聽到這個封號,忽然有種誤入棒子劇,畢竟她也是看過這些棒子劇的啊,忽然自己變成余僖嬪,也是有點怪怪的。 不過像是眼前這種“升職加薪換房子”的大好事,傻子才會不應呢! 余晚晴當然不是傻子!她當然是喜動顏色,樂見其成。 不過,便是余晚晴都沒想到:蕭翀作風如此大方,不僅直接給她遷宮,順道還包升職加薪,簡直是傳說中的一條龍服務。真是太上道了!要知道,雖然只是正四品的嬪,但也是一宮主位了,至少在這個后宮里已經不是最底層,下面還有呂才人、周美人兩個墊著。 想到自己食物鏈位置一下子就上升兩位,余晚晴心情大好,行禮接旨時的動作也格外標準優(yōu)美,口上跟著謝恩: “嬪妾謝陛下恩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作者有話要說: 蕭狗蛋要等下章了_(:з」∠)_ 你們猜,小jiejie這次月考能不能及格呢~ PS.其實第一次月考真的很簡單,如果小jiejie靠歐氣蒙單選肯定能及格的,可現在是蒙也沒機會蒙了233333感謝小天使們給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紅寶 當然, 謝恩時, 余晚晴還是忍不住在心里腹誹了兩句:就蕭狗蛋這種晚上不睡覺, 愛殺人、愛埋尸、愛搞夜襲的人, 就算不英年早禿,那遲早也得早死! 還想萬歲?想太美了吧! 李進忠對著余晚晴時態(tài)度十分親切, 眼見著余晚晴行禮還伸手輕輕扶了一把, 笑著道:“恭喜僖嬪娘娘了?!?/br> 頓了頓,他又接了一句:“奴才還得回乾元宮服侍陛下, 這便先告辭了?!?/br> 事實上,作為皇帝身邊第一得意人, 李進忠能過親自跑一趟也算是十分盡心了, 在場的人自然也不好強留他, 就這么看著他行色匆匆的離開了。 待得李進忠去后, 在場的諸人也都跟著起身,只是神色不一。 顯然,還有許多人未從適才的圣旨里回過神來。 倒是呂才人, 她聽旨時神情恍惚, 此時卻已反應過來,扶著宮女的手往慢悠悠的走過來,先與余晚晴道喜:“恭喜meimei了?!?/br> 余晚晴笑成一朵小白蓮, 連聲道:“同喜同喜?!?/br> 好似被什么噎著了,呂才人臉上僵了僵,過了一會兒才顯出一個較為微妙的笑容,軟軟的道:“有曰:‘有過為僖’。這個封號, 倒是正襯僖嬪meimei——可見,陛下確實是上了心的?!?/br> 余晚晴毫不客氣的回懟道:“jiejie多慮了,都說‘天意從來高難問’,陛下為天子,圣心更是莫測,哪里是一個封號能看出來的?” 說著,插刀教主余晚晴還插了呂才人一刀:“真說起來,陛下當初給jiejie挑了個德字為封號,后宮之中不知有多少人暗生艷羨??烧f起來,陛下待jiejie,也實在算不得上心啊......” 德字雖好,可落在呂才人這樣的人身上,反倒更像是諷刺——自從知道了肅羽就是蕭翀,想想蕭翀那德行,這里頭諷刺的意味就更大了。 呂才人聞言臉色一白,身子一晃,頗有些弱不勝衣,搖搖欲墜的意味。 余晚晴不為所動,只慢慢的挑高了眉梢。 晨間陽光融融,照在余晚晴的面上,越發(fā)顯得她臉容雪白,如易融的冰雪,剔透無暇。她只是輕輕淡淡的掃了呂才人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臉上忽而綻開盈盈笑容。 只見她用右手指尖在自己頰邊的梨渦輕輕點了點,拖長語調,用那甜膩的聲音往下道:“也有寫:‘僖,樂也’。按著呂才人你的意思,陛下下旨封我僖嬪,說不定就是想要告訴我:我是他的小開心果呢~” 小,小開心果? 呂才人簡直被余晚晴這神鬼莫測的腦回路和臭不要臉的話給驚呆了: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只是,哪怕余晚晴不要臉至此,呂才人卻也說不出什么來——情勢已易,她和余晚晴兩人,早已在不知不覺間再三轉換了彼此的身份地位: 當初,余晚晴是出身顯赫的未來太子妃,她只是余皇后宮中一個小小的奉茶宮女,; 之后,她是新帝后宮的德嬪,余晚晴是身份尷尬的小才人; 如今,余晚晴已晉位僖嬪,而她卻成了那個身份尷尬的小才人。 真正的十年河東十年河西。 看著余晚晴,呂才人先是不甘和嫉恨,但那些激烈的情緒很快便如晨間的薄霧,漸漸便散了去,連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