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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醒了?!辈铧c忘了考場里還有個殺人魔! 肅羽便緊接著道:“我剛?cè)N房看了一下,好像有人送東西過來了......” “真噠?”余晚晴聽了這個也有了點興趣,不由開口感慨道,“雖然你說這是冷宮,但我還真沒想到:冷宮待遇也這么好,送個東西也還要挑我睡著的時候,一點也沒吵到人。” 肅羽:“.......”你他媽睡得和豬一樣,早上外面擺了半幅天子儀仗都沒吵到你,送幾塊排骨哪里又會吵到你? 余晚晴全然沒有感受到肅羽內(nèi)心蠢蠢欲動的吐槽**,動作迅速的從榻上翻了起來,然后趿著鞋子,自力更生的尋了一套新衣服換上。 至于那一頭烏發(fā)——余晚晴又不會梳髻,簪子釵子什么的再好看也弄不到頭上,索性便在梳妝臺上尋了一把篦梳,將自己睡亂的長發(fā)重新梳了一梳。 虧得考生身體數(shù)據(jù)幾乎是完全照搬模擬,甚至還年輕了幾歲,余晚晴一頭烏發(fā)生得極好,烏黑澤亮,柔順絲滑。雖眼下有些亂,但是她拿著篦梳胡亂梳了兩下,絲發(fā)便松垂兩肩,柔滑黑亮如絲緞,襯得她一張小臉雪白嬌嫩。 梳妝臺上出了篦梳還擺著許多東西,余晚晴打開妝奩翻了翻:里頭的東西雖小了些,但每一樣都是極精致的,便是裝東西的瓷盒、玉盒都是上等物件,各有用途......... 只可惜,余晚晴并不很懂這些。她一個個的打開看了看,有些粉狀的還要嗅一嗅,險些打噴嚏,直到打開一個白玉盒子看見里頭那半透明的脂膏才點了點頭:這個應(yīng)該就是涂臉的東西了。 當(dāng)然,余晚晴臉都沒洗,牙也沒刷,現(xiàn)下自然不是涂臉的時候,只把東西往懷里一揣準備遲些再用。 肅羽正站在外面,長身玉立,仍穿著昨日那身玄色衣袍,腰間佩劍,但他身上已經(jīng)聞不出昨晚上的血腥味了。 而此時,站在廊下的他俊美冷漠如同一尊玉像,全然看不出昨晚上那殺人埋尸的兇殘模樣,反倒更像是傳說中能引得滿樓紅袖招的翩翩公子。 余晚晴看在眼里,心中暗暗腹誹:有些人啊,看起來光鮮亮麗,人模人樣,背地里殺人埋尸做得都溜溜的........ 當(dāng)然,心里這么想著,對上這等帶劍的兇人,余晚晴還是不得不擠出笑臉來打招呼:“早啊~” 年紀輕的姑娘總有貪懶的資格,哪怕余晚晴方才起身,還未來得及擦臉抹粉,一張臉蛋仍舊是雪白嬌嫩,好似奶油一般,仿佛都能掐出水來。 因為才睡醒,她一雙杏眸水亮清潤,瞳仁烏黑,眼里好似蒙著薄薄水霧,朦朦朧朧的。玉頰上還帶著未褪的紅暈,朝人微笑時,墨畫的眉眼彎彎,頰生雙靨,全然一副柔軟天真,毫無攻擊性的模樣,實是惹人愛的很。 肅羽卻沒看她,反到是抬眼看了看天色,不給面子的應(yīng)道:“不早了........再過會兒怕就要午時了?!?/br> 余晚晴只好干巴巴的笑著含糊過去:“哈哈哈?!?/br> 看了眼仍舊站在門檻邊傻笑的余晚晴,肅羽不得不提醒她:“你還沒凈面吧?” 余晚晴只好繼續(xù)干巴巴的笑著:“哈哈哈,這就去.....” 因為一時也不知道凈室在哪里,心里又惦記著廚房里新送來的東西,余晚晴索性便先去了廚房。 牙刷什么的也不知擱哪兒,余晚晴懶得為這點小事尋肅羽求助,先用鹽和才燒出來的溫水漱口凈牙——孫思邈便曾在有載:“每旦以一捻鹽內(nèi)口中,以暖水含……口齒牢密”,據(jù)說古時沒牙刷就是這么過日子的。 剩下的溫水則用盆盛著,將她殿里拿來的素色帕子投入盆中,打濕了帕子擦臉。 等著簡單洗漱過后,余晚晴這才將適才捎出的那個玉盒打開,舀了勺花脂抹在手上,用手心的熱度將脂膏化開,然后才往自己的小臉蛋上抹。 不得不說,余晚晴這一連串動作猶如行云流水一般,簡直沒有半點磕巴,涂完了臉、脖子和手,立刻就合上玉盒子準備去查看食材做午飯。 雙手抱胸站在門邊看著肅羽都不由陷入沉默,許久才道:“這就好了?” 余晚晴聳聳肩:“你不是說這是冷宮?人家送飯都送得偷偷摸摸,可見平時也見不著什么,何必折騰這些......” 要是她不是在冷宮,是能面圣的正經(jīng)妃子,還能呼奴喚婢,那當(dāng)然是怎么折騰怎么來,肯定要涂脂抹粉,花露漱口...... 可如今都淪落冷宮,身邊也只剩下個殺人魔,連午飯都得自己做,她又何苦折騰自己? 肅羽若有所思:“.....你做這些,倒是很習(xí)慣嘛?!?/br> 余晚晴警覺的呵呵道:“我也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哪還有什么習(xí)慣不習(xí)慣的?!?/br> 各懷心思的說了一會兒話,終于又回到了正題:午飯做什么。 余晚晴看著那送來的排骨,忍不住上手捏了捏:排骨的骨rou呈粉紅狀,按壓時還能感覺到彈嫩緊致的rou質(zhì),顯然十分新鮮。而且,這還是已經(jīng)切塊的肋排,無論是炒、烤、炸、蒸、煮等都是可以的。 所以,余晚晴順口問了一句身邊的人:“你想吃糖醋呢?酥炸呢?還是清蒸呢?” 說起吃的,她一雙烏黑的眸子也是亮亮的。 余晚晴先前夸??谡f是做排骨都能有一百零八種做法,如今確實也有些犯難:會的太多,選起來也麻煩呢...... 肅羽一時沒有應(yīng)聲。 余晚晴原也就是順口一問,見肅羽不答,索性便撩起袖子:“算了,不問你了,我還是自己看著做吧~” 這種連雞蛋餅都不會吃的傻瓜又知道什么! 肅羽:“.......” 他并未出聲,只雙手抱胸站在門邊,看著背對著他的余晚晴。 余晚晴此時正低著頭,嘴里不知哼哼著什么,手上則擺動著那些排骨,洗凈瀝水,動作迅速流暢。 隨著她的動作,披在肩后的烏黑絲發(fā)不知不覺間也跟著垂落下來,露出一小段玉白纖長的頸部,白得有些晃眼。 就像是新抽芽的花枝,太過纖細、太過嬌嫩,仿佛稍微用力就要被弄折了。 看著看著,肅羽眸光轉(zhuǎn)深,如結(jié)冰的海面,藏著無數(shù)波濤暗流:雖然,看她現(xiàn)今的樣子,的確是半點也不記得自己身份也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可再怎么不記得也不至于一句也不問吧?而且,僅僅只是失憶,真能性情大變到換了魂一般?甚至連廚藝上都開了竅? 不覺間,肅羽眸中掠過一絲殺意:又或者,她仍舊是在做戲,想要借此降低自己的警惕心? 作者有話要說: 肅羽:想殺人.... 余晚晴:開飯啦 肅羽:...算了,就當(dāng)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