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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中帶了些潮氣,看樣子天要下雨,必須在天黑前找個可以避雨的地方。這樣的林子一般會有打獵的人臨時搭的木屋,運氣好的話可以碰到,或者找個山洞將就一夜。加快腳步往山的方向走了一段時間,快到山腳下,果真發(fā)現(xiàn)一處木屋,房頂蓋著茅草,看上去有些破舊了,但足以讓人欣喜。陸離感嘆著自己運氣不錯,拿開門上別著的木棍,輕輕一推房門便“吱呀”一聲開了,房子中間放了一張小木桌,桌上放著燈盞,里面還有些凝固的燈油,應該還可以用。桌上積著一層厚厚的灰塵,看來很久沒人來了。右側(cè)是一張木搭的床,上面還鋪著稻草,墻上掛著一個火把。“今晚就住在這里吧,看樣子應該不會有人來了?!标戨x對青檀說著,已經(jīng)自顧自收拾起來。青檀看著陸離利落地整理著房間,在自己身邊繞來繞去,房間很小,一不小心就會被碰到,青檀微微蹙著眉,表情有些迷茫。東西都收拾完了,陸離從包袱里拿出一件舊衣袍鋪在床上,坐下吃了些東西,天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走了一天的路,兩個人也都有些累了,反正也無事可做,也不管睡不睡得著,索性早早躺下休息。陸離說了半天話,青檀偶爾也回應一句,這樣漸漸就睡著了。這些年經(jīng)常露宿在外,陸離睡眠很淺,夜里聽到外面?zhèn)鱽硐掠甑穆曇?,濕氣裹協(xié)著涼意從木頭的縫隙間侵入。陸離把蓋著的薄被往身上裹了裹,這才想起身邊還有個人,于是扯去了大半給青檀蓋上,卻隱隱約約聽見雨聲中夾雜著打斗的聲音。陸離起身從門縫里看出去,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大概有十幾個人纏斗在一起,目標似乎都是一個人。那人身量不足,似乎是個少年,功夫卻不弱,出手很快招數(shù)也夠狠,不一會兒已經(jīng)放倒幾個。陸離掩了門回到床上,不打算管閑事。然而躺下輾轉(zhuǎn)幾次,還是翻身下床。那些人將少年圍在中間,雙方僵持著,等待下一個進攻的時機。少年握著劍,保持著隨時攻擊的姿勢,雨聲中忽然傳來一聲莫名的叫聲,緊接著又是第二聲,第三聲,凄厲的尖叫聲越來越近,所有人都被分散了注意力,尋著聲音方向看去,只見不遠處的樹上倒掛著一個白色人形的東西,忽然對著眾人露出一個夸張的笑,長長的舌頭從嘴巴里垂下來,帶著寒意和邪氣的怪笑聲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少年收斂心神,趁勢發(fā)起攻擊,轉(zhuǎn)眼間三個人頭落地,一人被刺中心臟,不遠處的東西越來越近,剩下的四人嚇破了膽,倉皇地逃竄了。少年把劍插在地上,支撐住身體大口喘著氣。陸離走上前,少年抬起頭,臉上也濺了不少的血跡,趁得皮膚愈發(fā)的蒼白,狹長的眼睛中是還未散去的殺氣以及戒備,手中的劍再次舉了起來。陸離看著眼前的少年,擺擺手,“我不是壞人。”少年盯著陸離看了一會兒,劍卻沒有放下,眼睛戒備看著陸離身后。陸離回頭看了看,解釋道:“障眼法而已?!?/br>說話間打了個響指,那個飄著的猙獰的“鬼”逐漸縮小,變成了一張薄薄的紙片落在地上,轉(zhuǎn)眼被雨水打濕。少年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下來,人便有些支撐不住,把劍插在地上支撐著身體,晃了晃還是倒了。陸離忙上去扶住,少年吐了口血,從懷里掏出一個油紙包遞過來,“凌川十里街槐安當鋪,快走?!?/br>陸離用手指探了探少年的鼻息,氣息微弱不穩(wěn),渾身的血雖分不清是他自己的還是被他殺了的那些人的,但蒼白的臉色說明他也失血過多,支撐不了多久了。周圍全都是尸體,血腥味混雜著雨的氣息,令人作嘔,陸離四下看了看,把少年背進木屋中。青檀已經(jīng)醒了,睡意朦朧地瞇著眼睛,看了一眼陸離背進來的人,也不問什么,呆呆地坐在床邊。陸離脫下少年的衣服,看見滿身猙獰的傷口不由得皺起了眉。少年面色十分蒼白,眼睛緊閉著,十分痛苦,意識也不太清醒,卻一直重復著“快走”兩個字。雖然希望不大,陸離還是草草地幫少年包扎了一下傷口,將人放在床上。處理完這一切,天差不多亮了。兩個人出了木屋,外面的雨還在下,卻明顯轉(zhuǎn)小了,陸離找了件衣服給青檀披上,經(jīng)過那一堆尸體是,陸離有意擋了擋,下意識里認為,這個干凈的少年不該看到這么血腥的畫面。然而青檀只是淡淡掃了一眼便轉(zhuǎn)回頭繼續(xù)往前走,表情沒有任何波動。雨漸漸停下來,兩個人走到一條,陸離身上已經(jīng)濕透了,還沾了不少的血跡,十分的狼狽。轉(zhuǎn)頭看見青檀把披在身上的衣服拿下來,一身白衣沒有沾上任何污穢,與自己正好形成鮮明的對比。?☆、第五章? 三天之后。黎國都城凌川。街上行人車馬來往不絕,十分繁華。十里街是凌川西側(cè)一條破落的東西向長街,兩側(cè)是頹敗的房屋,緊閉朱紅色大門都落了漆,上面的鎖也都生了銹,看來已經(jīng)荒廢多年,依稀可見昔日的繁華之景,但如今已經(jīng)空無一人。即使有人路過,也是行色匆匆,只管低頭快步行走,只差一點就跑起來了,卻偏偏有兩個少年往里走去。此時已經(jīng)臨近黃昏,兩個人背對著夕陽往東走,前方是被拉長的影子。差不多到了路的盡頭,兩個人才在路西看見一顆大槐樹,槐樹下一個碧瓦青磚的小院,門上方的牌匾上龍飛鳳舞地寫著“槐安當鋪”四個大字。門前的石階上長了一層厚厚的青苔,看上去已經(jīng)荒廢,并沒有人住的樣子,透著些森然的鬼氣,讓人覺得心里發(fā)毛。陸離看了看青檀,以為他多少會害怕,卻看見一張波瀾不驚的臉。上前扣了扣門,良久沒有回應,正想著是真的沒人住了,門卻忽然開了一條縫。門內(nèi)探出顆頭來,滿臉的皺褶,頭發(fā)花白,空洞的眼睛死氣沉沉。陸離被嚇了一跳,不禁往后退了一步。老頭目光來回看著兩個人,喉嚨里不自主的不停地發(fā)出奇怪的聲音。“我找你們的掌柜?!标戨x定了定神說。老頭把門打開,讓開一道僅容一人側(cè)身通過的縫,聲音嘶啞的說:“進來吧?!?/br>進門后,老頭指了指院子里的石凳,讓兩個人坐下,自己往房門走去,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才推門進去。過了有那么一盞茶的功夫,屋門才打開,走出來的卻是一個著杏衣長袍的青年男子,目光溫和沉靜,薄唇微翹,使人一見便有如沐春風之感,仿佛這里的詭異氛圍也明快了不少。“在下便是這里的掌柜,君書。二位找我?”青年走過來,唇角帶著笑意打量著兩個少年,目光并不讓人覺得不舒服。陸離站起身,印象中的掌柜都是一臉胡須,藏不住的狡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