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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呢?”紀遙問。“共和國肯定想趁機攻進來?!眳菢蚧卮?,“不管是對談衍還是戴倫,我們都要爭取速戰(zhàn)速決,奪權之后立即去迎戰(zhàn)共和國。萬一這場內(nèi)戰(zhàn)遲遲無法結束,真的讓共和國深入得太多了,我就只能暫時退兵,以后再說,讓談衍和戴倫回去東西兩線做他們應該做的事?!?/br>要是因為內(nèi)戰(zhàn)丟了整個國家,那絕對是得不償失的事。丟了之后再搶回來,比防御要困難百倍。很多要塞都是易守難攻,吳橋根本不敢輕易冒險。事實證明,吳橋的猜測基本是準的。皇帝為西線換了指揮官,讓戴倫立即回首都救場。他對戴倫下了死令,一定要打垮革命軍。戴倫也立了“軍令狀”。雙方在距離首都星不遠的地方開戰(zhàn)。整個星域全都是按戰(zhàn)略要塞來設計的,其間各種太空堡壘密如蛛網(wǎng),號稱是整個帝國最令人戰(zhàn)栗膽寒之地。第一天,吳橋就折損了50%的機甲和30%的人。血花在太空中飛舞,四處都彌散著腥氣。戴倫和談衍非常不一樣,他的手下甚至會將斬殺的革命軍的人頭割下,掛在炮彈上面給轟回來,這種殘暴令人觸目驚心,革命軍一時間竟有些退縮了。還有一些帝國士兵,甚至會奔襲到極其近的地方向革命軍開火,使用亡命徒的打法,吳橋甚至覺得帝國給士兵們服用了致幻藥物。吳橋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真打得起這樣的戰(zhàn)爭么?損失未免太巨大了。吳橋被迫放緩了步伐。每前進一丁點,吳橋都要暫停進攻,重新構建防御體系,縱深超過幾萬英里,然后再次出發(fā)。兩星期后,吳橋接到一個報告,上說對方突然出現(xiàn)兩名王牌機甲駕駛員。革命軍根本就無法抵擋,每天,對方一人就可以殺掉革命軍幾百名機甲駕駛員。“……”吳橋嘆了口氣,覺得難免夸張,就連談衍,都未必能做到一天殺掉幾百,連過百恐怕都做不到。“蕾拉,”吳橋說道,“你和我去斬了他們?!?/br>“行吧?!?/br>直到現(xiàn)在,既然吳橋已經(jīng)是大首領,蕾拉也沒表現(xiàn)出過任何一點誠惶誠恐,她很驕傲,無怪被俘虜后被人揍得半死。可是,出擊結果完全在吳橋的意料之外。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他和蕾拉完全被對手壓制住了。才開戰(zhàn)十分鐘,蕾拉就出現(xiàn)了五次險情,吳橋自己也有一次差點就被擊中。對方二人每一步都像精心計算過一般,根本沒有任何計算失誤,也并沒有普通駕駛員時常會有的缺點,可怕得不像是正常人類。吳橋被迫將戰(zhàn)術從雙攻戰(zhàn)術轉為僚機機動戰(zhàn)術,讓蕾拉完全專注于防守。“可惡……”吳橋想不明白,這兩個駕駛員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過去他從未聽聞過有關這兩個人的事,如果帝國軍中存在這種天才,他沒理由毫不知情。對于自己和對方的水平,吳橋是可以正確認知的,他已不是盲目自信的人。他很清楚,對方這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技術都絕對不會在自己之下,甚至比談衍還要更強大。到底怎么回事……就這么一愣神,又是一枚炮彈擦過,鴉九在空中狼狽地翻騰,才堪堪避過了這次攻擊。它不自覺地喊了句:“哎呀媽呀!”“你沒有媽。”吳橋抽空回了一句。這樣下去要輸……吳橋苦苦支撐,汗水從額頭上流下,思維高速地運轉著。然而,即便如此、即便吳橋覺得自己已經(jīng)突破極限,他依然還是很難能跟得上對方的節(jié)奏。至于蕾拉,已經(jīng)被擊中了一次,她的機甲少了一只腳。“蕾拉……”吳橋抽空勉強聯(lián)系同伴,“你知道么,我們已經(jīng)認識了六年了?!?/br>“……嗯?”蕾拉不懂吳橋為何要說這個。吳橋繼續(xù)說道:“在軍校時,我們就總是在練習配合;在革命軍,也是一起沖鋒陷陣?!?/br>“都這個時候了,說這個干什么?”戰(zhàn)斗同時還要和吳橋說廢話,蕾拉覺得自己快堅持不住了。“我是在想……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我們就相信一次我們之間的默契吧?!?/br>“……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蕾拉,”吳橋又指揮道,“轉為雙攻戰(zhàn)術,并且根據(jù)時機,再轉換為雙擊疏開戰(zhàn)術。”“什么時機?”蕾拉問道。“自己把握吧,我現(xiàn)在回答不了……在不能聯(lián)絡的情況下,能依靠的就是默契。”“不能聯(lián)絡?為什么不能聯(lián)絡?”蕾拉似乎也明白了吳橋想要做什么事,“你……這也太瘋狂了!”“但是只能這樣?!眳菢蚪拥?。說完,吳橋就立刻聯(lián)系了革命軍那一邊:“請使用強干擾儀器,屏蔽前方戰(zhàn)場所有通訊信號?!?/br>“……什么?”“立即,馬上,我和蕾拉扛不住了!”“……是?!彪m然不明就里,對方還是照辦。僅僅十分鐘后,吳橋就失去了與外界的聯(lián)絡,包括與蕾拉的。像那樣打,肯定是要輸?shù)?。然而,吳橋發(fā)現(xiàn),對方二人之間配合并不完美,每個人都更相信自己的技術。那么,配合,是他和蕾拉唯一可以利用的點了。在那個軍部課程里,他們就時常組成隊練習。在革命軍的這一年,蕾拉總在吳橋編隊,每次二人組合,她都擔任著長機僚機的角色。吳橋能夠感覺得出,對面那兩個人,是第一次來真正的戰(zhàn)場,第一次配合著作戰(zhàn)。可是,自己和蕾拉的默契卻是在一次次生死中逐步建立的。他又是在賭了。在切斷通訊、無法聯(lián)絡的天空中,他和蕾拉的1+1,可以發(fā)揮出比對方二人的1+1更強大一點點的效果出來。吳橋依然選擇了消耗能量的戰(zhàn)術。他在對方二人的邊界處穿梭,總能引得二人同時開火或者同時追擊,這樣一來就成功地讓對方使用了多余的能量。至于自己,則被蕾拉很好地支援了。有時吳橋沒有成功,反讓對手有了可乘之機,蕾拉卻能將他解救出來。就像一場投籃比賽,只要有可靠的隊友,選手就可以沒有太過顧忌地選擇投籃,就算不中,隊友也可以將籃板球搶下來,不至于遭受到很嚴重的反擊。吳橋暗自慶幸,看來,他是賭得對了——對手真的默契不足。帝國軍的兩位,也想出了應對方法。他們總試圖攻擊蕾拉的機甲,想要讓擔任掩護的機甲不得不防御,從而導致吳橋的機甲也得不到支援,將兩個編隊之間的戰(zhàn)爭轉化為一對一的空戰(zhàn),徹底粉碎吳橋他們打算利用配合奪取勝利的計劃。于是,吳橋只有拼盡全力解除同伴的壓力。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對方的能量消耗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