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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姨娘的時候,彩云把頭都給磕破了,泣聲如血:“小姐,奴婢是什么樣的人您還不知道嗎?如今您的日子過得這么艱難,又沒有孩子。我若是不想法子把姑爺留在您屋里,豈不是讓您在這府里寸步難行。奴婢只是為您分憂,不稀罕什么名分。您若是要給奴婢名分,那奴婢豈不是成了那捧高踩低的小人。” 心里有個聲音告訴自己,不是這樣的,不是??赡赣H早教育過自己要待人寬和。說到底,若是周江遠無心,彩云不也成不了事嗎?況且彩云也是為自己,總不好寒了她的一片忠心。最終還是原諒了她,彩云還是那個自己信任的貼身大丫鬟。 霽月知道了這件事,便總是垂頭喪氣的。靜姝知道,霽月既生氣彩云的行徑,又傷心自己的處境??傻降祝芙h是愛護自己的。 誰知道后來...... ---------- 有什么好想的,靜姝嘆了口氣,仿佛要借著這口氣將胸中的郁悶都疏散出去似的。自己早已經(jīng)決定不再想從前之事了,只安心過好自己的日子便是。 “小姐,小姐?” 靜姝回神,不知道霽月說了什么,只是想起霽月對自己的好,心底一片柔軟:“你想出去逛逛,我們便逛逛就是。收拾收拾吧。” 霽月也顧不上追究小姐剛剛失神的事,忙行了禮就下去了。 主仆兩人一路走一路逛到書局。 靜姝如今對那些情情愛愛的故事早已不感興趣,只看到兩本講草藥的書,不由得嘆息一聲:“唉,醫(yī)書果然難得?!?/br> 霽月聽了便天真的發(fā)問:“這有什么難?書局里的醫(yī)書雖少,回頭告訴夫人,自能給小姐尋來許多好書呢。” 靜姝莞爾一笑,耐心回道:“這不過是我的一點小小愛好,若是興師動眾就不好了。平日來淘書,若是能得一兩本,豈不是一件趣事?” 霽月聽著有理,也覺得自己的法子簡單粗暴,便吐了吐舌頭,不再說了。 看著天色有些暗了,靜姝將自己隨手挑選的游記并兩本書付了賬,并囑咐四時書店的掌柜為自己留心醫(yī)書,便坐著馬車回府了。 正準備閉目小歇片刻的時候,靜姝被霽月?lián)u醒:“小姐,小姐,你快看,咱們府外有人賣書呢。居然還有。這可真是打瞌睡時送枕頭啊??炜矗驮谀??!?/br> 順著霽月的手,靜姝看到一個衣著普通但身姿挺拔的男子盤腿坐在攤前。面前鋪了一張布,布上整整齊齊碼了好幾本書。天色有些暗,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最前面放的是一本。 靜姝沉思了片刻,放下簾子,吩咐馬車直接駕回府里去。 作者有話要說: 賣書的是誰? 靜姝為什么沒有停車買書? 大家可以在評論里面跟我討論呀。 ☆、16. 多慮? 霽月不是很明白,皺著眉頭疑惑:“小姐,那難道不是醫(yī)書嗎?小姐怎么不買了?” 靜姝前世對此有所涉獵,因而比霽月多了幾分了解,便耐心回道:“神農(nóng)被奉為藥王神,由此略知的價值一二。傳說神農(nóng)得天帝所賜的的神鞭,可以識別草藥有毒無毒。光是神農(nóng)嘗過的草藥就有三十九萬八千種。若不是神農(nóng)因為嘗斷腸草而離世,只怕還有更多。這書敢以神農(nóng)嘗百草為名便可知它的名貴?!?/br> 霽月一邊扶靜姝下馬車,一邊更加一頭霧水了,急切道:“小姐你說的這書如此難得,便應該立即買下才是。奴婢不懂?!?/br> “此書若是常人所得,必定奉為至寶。你說為何要拿出來賣?” 霽月歪著頭,轉了轉眼睛道:“說不準這人有什么難處呢?!?/br> “不論此人是不是有難處,這件事都頗為蹊蹺。”靜姝搖了搖頭,道,“一來我們回府時天色已晚,和璧隋珠擺在如此醒目之處卻未被人買走。要知道,我們這條街上住的可都是文官清流??偛荒芤粋€識貨的人都沒有吧。二來那人雖穿著打扮都不出挑但是坐姿身型來看卻是習武之人。習武之人賣書,其中還有珍貴的醫(yī)書,這事就更奇怪了。再說了,我才在四時書局托掌柜幫我留意,這回府路上就有人賣書,豈不是太過巧合?” 霽月聽著小姐說的有道理,可還是覺得這書不買有些可惜,就咬著嘴唇進了屋子。 小蘋早已經(jīng)備好水盆毛巾給靜姝用了,見狀便提議:“小姐,既然這書難得遇見,不買也是可惜了。不如問問看大門的小廝?!?/br> 靜姝聽著有理便應了。 不一會小蘋便回來了:“小姐,看門的小廝說那人大約是在您馬車回來半個時辰之前擺到那去的。” 靜姝聽了這話便笑了:“哦?酉時才出來賣書。莫非天黑了還點燈不成。叫大門上的人看著,這人什么時候收攤或者賣了書出去再來報我。” ---------- 見鷹揚總也不回來,周江遠在書房里急的跳腳。 直到戌時四刻,鷹揚才帶著一個小包袱慢悠悠的挪回來了。 周江遠趕緊三步并做兩步走上前來,問道:“怎么樣?蘇家大小姐有沒有買你的書。” 看著鷹揚的臉色,周江遠的心沉了下去。這個時辰天早黑了,書名都看不見還怎么買書。只是仍舊不死心的問道:“是不是蘇家大小姐沒看見你賣的什么書?” 鷹揚知道自己沒辦好差事,本就心虛。聞言便小聲道:“蘇小姐和身邊的丫鬟應該是都看見了的,我還特意把那本最珍貴的放在最顯眼的地方。只是蘇小姐的馬車根本沒停。” 周江遠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頹然道:“是我異想天開了,這世上之事豈能都如此巧合。只是不能一試,我無論如何都不肯死心罷了。如今只能說她注定是要愛上表哥的,芯子換了,她不喜歡我也應該。” 鷹揚站在周江遠身后沒有說話。 周江遠接著仿佛著自言自語似的:“你心里肯定覺得我對待這樁事總是窩窩囊囊的吧。只是當一個人的過客當?shù)镁昧吮阕兊脙?yōu)柔寡斷了?!闭f著,周江遠嘴角彎了彎,輕輕笑了一下,眼睛仿佛穿過了眼前的書桌,神色也變得溫柔起來。 ---------- 前世自己一直是靜姝生命里的過客。 慶歷十四年,自己被莊戶家的孩子惡作劇般得推下河。醒來后才知道是蘇家的大小姐救了自己。雖然太傅的外孫女身份顯赫,沒什么有交集的地方??勺约哼€是暗暗發(fā)誓以后有機會定要報答。那一年自己七歲。 慶歷二十年,桃花宴上,自己第一次真正見到了靜姝。她穿著鵝黃色的裙子,在一眾貴女里面嘰嘰喳喳。就和想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