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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聲音把樊子晴嚇了一跳,扭頭看著他,還是和剛才一樣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真是想占便宜想瘋了。 早該想到馮梓懿不可能有什么事的,就算是疲勞過度,憑他這么強(qiáng)裝的身體也應(yīng)該會很快恢復(fù)。 昏迷?信你個大頭鬼哦。 “子晴真愛之吻是吧?”姜舒彎腰一下捏住馮梓懿的大臉,用力扭了大半圈,“我看看我的手有沒有本事把你叫醒。” 馮梓懿:“疼疼疼!媽,我錯了,我,我錯了!” 馮梓懿的大臉被拽得老長,咧開的嘴連話都說不清楚。 別說裝睡了,被姜舒這么一揪,恨不得從床上跳下來給她跪下求饒,才一會,眼睛里就充盈了幾滴晶瑩的淚。 臉被姜舒揪得紅了一大塊,委屈地看著姜舒和樊子晴,絲毫沒了剛才裝睡時的平靜。 又狠狠地剜了盛博淞一眼,似是在埋怨他連謊都不會說。 ??? 盛博淞:你編出來這么一個魔幻的借口,怪我咯? 馮梓懿的頭越垂越低,聲音也越來越?。骸白忧珩R上就要去劇組了,我這不是想著走之前能……” 之前他可是被樊子晴給占便宜了,事后還不認(rèn)賬。 馮梓懿記仇得很,怎么著也得讓樊子晴當(dāng)眾承認(rèn),順便再討一個吻作證。 偏偏他對這方面的事一竅不通,只能想到可以借著生病的機(jī)會渾水摸魚,卻沒想好該說什么樣的話。 這下好了,便宜沒占到,反倒挨了姜舒的一掐。 自己這張英俊的臉啊,多半是要毀了…… “不要臉?!?/br> 樊子晴瞪了他一眼,隨手抓起床頭柜上的書不輕不重地丟到他身上。 姜舒剛掐過他的大臉,對他的不滿減少了許多,“沒事的話我就回去了,來回跑了這么一圈我都累了?!?/br> 盛博淞:“我送你?!?/br> 姜舒看了他一眼,反問:“你會開車嗎?” 盛博淞:…… 不會開車還不能送你啊。 默默地從姜舒手里接過她的包,盛博淞只當(dāng)做什么都沒聽到。 開車是不太可能了,但坐在副駕駛拎包還是可以的。 姜舒笑笑,趕緊疼愛地在他的頭上摩挲了兩下,“好啦,知道你也辛苦了,走吧,一起回去休息?!?/br> 樊子晴不情愿地看了眼床上的馮梓懿,問:“那我呢?” “當(dāng)然是留下來照顧他,”姜舒沖她眨了下眼睛,不懷好意道,“他這不還在養(yǎng)病嗎?身邊離不開人?!?/br> 跟了自己這么長時間,樊子晴的性子她再了解不過了。 樊子晴就是個嘴硬心軟的人,就算再喜歡也不會當(dāng)著別人的面說出口。 走吧,正好留給他們倆單獨相處的機(jī)會。 等樊子晴去美國拍戲,他們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見面。 明昭和趙楠在隔壁的病房里,好久沒見弟弟,難得晚上不用回劇組去,趙楠準(zhǔn)備陪弟弟過一夜。 明天一早就有自己的戲,所以明昭也準(zhǔn)備再呆一會就回劇組去。 住院樓的走廊里,只有姜舒和盛博淞慢步走向拐角處的電梯。 兩個人中間空出了半個身位,姜舒踩著一雙高跟鞋健步如飛,好幾次盛博淞伸手要拉住她的手,都被她無意識地躲開。 姜舒走在前面,好幾次回頭看他,想說些什么,但對上他眼睛的時候又咽了回去。 自從確定戀愛關(guān)系后,兩人很少有這么單獨相處的機(jī)會,四目相對,真是滿心的話都沒辦法開口說。 姜舒:“你晚上吃了嗎?” 盛博淞:“嗯?!?/br> 姜舒:“吃了什么?” 盛博淞:“趙麒說想吃點味道重的,我就給他做了大盤雞?!?/br> 姜舒:“好巧,我吃的也是雞?!?/br> 盛博淞:“嗯,真巧?!?/br> 姜舒嘗試著開口找話題,結(jié)果強(qiáng)行尬聊了兩句又讓氣氛變得比之前更安靜。 除了工作,姜舒基本很少跟別人交流,這一點她身邊的人都知道。 盛博淞也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但是在姜舒面前總能找到話題。 今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一直沉默著不說話。 開車從醫(yī)院回到家,緩緩放下來的車庫門擋住了外面的路燈。 剛要解開安全帶,旁邊的盛博淞搶先一步按住了姜舒的手。 按下調(diào)節(jié)座椅的開關(guān),剛才還直挺挺坐著的姜舒,倏地就平躺在座椅上。 姜舒:??? 從副駕駛半彎著腰起來,盛博淞大半個身子都壓在姜舒身上。 盯著姜舒的眼,沉默了一路的小羊羔暴露了他兇殘的本性,眼神里的嫉妒熊熊燃燒,笑容都變得陰森可怖:“你身上怎么有別人的香水味?還裝了別人的簽名照?!?/br> 感受著他每一次呼吸中的醋味,車?yán)锏臏囟缺贿@氣味不斷地熏高。 真是個善于偽裝的家伙! 那些人都被他人畜無害的小臉給騙了,要是讓他們見到他這么吃醋成癮,兇殘成性的樣子,才不會相信劉鴻給他打造的小奶狗人設(shè)。 “記得上次我說的嗎?” 盛博淞的笑變得更加邪惡,“既然這樣,你就不能怪我了?!?/br> 被他壓在身下,姜舒根本沒有還手的機(jī)會。感受他胸口的跳動,今晚被他撕碎……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壓在姜舒身上的重量減輕了不少,右手撐在她的耳邊,身體幾乎是懸在半空。 “唔!” 盛博淞的吻比上次的還要霸道,又軟又滑的舌頭大肆攫取著她口中的味道。 幾天沒有嘗過rou味的餓狼,加重了每一次喘息的力道,輕輕地咬噬著她的唇,分明被齒咬得生痛,下一秒覆上來的唇卻又成了熄滅怒火的甘霖。 是懲罰,是嫉妒,也是對她的喜歡。 不止是要懲罰她身上的香水味,還是要彌補(bǔ)這幾天的相思之苦。 愛上一片草原,偏偏家里除了盛博淞外還有其他小馬崽等著她喂,想想也是心累。 姜舒緩緩睜開眼睛,抿著被他咬了好幾次的唇,小聲地解釋:“那張簽名照,其實是我?guī)妥忧缫模?dāng)時剛吃完飯換衣服,噴香水的時候沾在我身上了?!?/br> 知道步柏在劇組的時候,樊子晴特地找了她,步柏可是實力派演員,沒有機(jī)會跟他合作,有一張簽名照也是好的。 天知道,會被盛博淞誤會。 稍微坐直了些身子,姜舒同樣沒想到,以為只是在他心里點個小火苗燎一下,最后竟然變成了熊熊大火,差點把自己燒暈。 盛博淞尷尬地眨眨眼,剛才那樣昏天黑地都沒有反應(yīng),現(xiàn)在的臉倒是泛起了兩片紅暈。 盛博淞:“所以……” 姜舒接上了他的話:“所以是你想多了?!?/br> 緩慢地轉(zhuǎn)過頭,就算是吃錯了醋,盛博淞還是奶兇奶兇地盯著她:“但你在醫(yī)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