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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計算,既然劉程璧想走,不如借這次機(jī)會。 皇帝見他不說話,繼續(xù)道:“朕的身子越來越差了,你也知道,天天在一旁侍疾,心里是最清楚不過的,不知道朕還能否撐過今年冬天。” 劉程璧終于開口了,臉色急切,“父皇龍體康健,怎么會撐不過去!” “你聽朕說,”皇帝咳嗽了兩聲,“朕最放心不下你,小時沒有看你長大,現(xiàn)在覺得遺憾,心里也卻是偏愛于你,你以后登大統(tǒng),朕甚是憂慮啊!” “父皇!”劉程璧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只能順著皇帝繼續(xù)搭話。 “你心思單純,太過善良了,朝堂之上,你要是再這樣,絕坐不穩(wěn)這個位子。”皇帝頓了一會,“朕不是逼你要如何,只是心不狠,坐不來這地方?!?/br> 劉程璧臉色漸漸發(fā)白,“那父皇是意下如何?” “朕思量許久,些許你三哥是驕縱了一些,可是心狠,他卻是一等一的?!被实壅f著抬眼看了看劉程璧,“朕只是擔(dān)心你以后繼位,沈贏若是......” 劉程璧此時的臉色已經(jīng)毫無血色,什么意思? 皇帝是要他殺了沈贏嗎?向他保證在自己的心狠,或者是依附他的憑證?然后才能將皇位真正傳給他? ☆、第一百四十四章 扼殺 “父皇,沈贏雖然與我情深,但是他志不在此,他一心只想光宗耀祖,有了功名,步入朝堂,已然夠了,他也曾向我求告過,想要去越州或者是青州,只做個外放官?!?/br> 劉程璧想了一會,還是找了說辭,想要說服皇帝。 皇帝皺眉,“他何時與你說的?” 劉程璧低頭,拱手道:“有些時候了,只是最近身子不好,又向我提了一次,我也不敢輕易允諾,本來就想要稟告父皇您的,正好今日就說了?!?/br> “你倒是偏著他,身子不好還來求朕外放他。”皇帝似乎更不愉快了,直接道:“沈贏心思重,提這個話,大約也有別的意思,你不如去問問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劉程璧一愣,沒想到皇帝這樣說,瞧他臉色,已經(jīng)是十分生氣的模樣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樣的想法,難道真要自己手刃沈贏? “父皇!兒臣不敢!” 皇帝怒顏越發(fā)重了,臉色也越發(fā)的白,他沉默許久,轉(zhuǎn)頭問:“你就這般袒護(hù)他?甚至將皇室江山也拱手相送?” 劉程璧聽他的語氣,似乎就要發(fā)作,連忙跪下道:“父皇!兒臣不敢!沈贏也絕不敢!” “你不用說了,朕乏了?!被实垡膊豢此D(zhuǎn)頭想閉上眼睛。 劉程璧也不起來,似乎這是他第一次面對皇帝這么強(qiáng)硬,但是現(xiàn)在皇帝大權(quán)在握,要想在他眼皮子下面做事,根本做不到,不如順著求一求,也許還有機(jī)會。 皇帝見他不起身,也沒有再開口說話,兩個人就這樣對峙。 過了許久,皇帝睜開眼,側(cè)頭去看劉程璧的樣子,也沒有起來的打算,道:“你打算跪到什么時候?” 劉程璧低頭,堅定道:“父皇,您外放沈贏吧!” 皇帝眼神漸冷,“若是我不呢!” 劉程璧不說話,看著地面,剛剛他跪下來求情的時候,只是抱著皇帝有一絲的情意,看他的面上,至少饒過沈贏,卻不想皇帝根本就沒打算放過沈贏,也不打算改變心意,不論在自己面前求情的是誰。 想到之前那嬤嬤說的話,看似皇帝對宮內(nèi)妃子不錯,更有愛護(hù)前皇后的美名,現(xiàn)在看來也十分可笑,并且還在宮外私置宅邸,豢養(yǎng)女子,更是將自己改頭換姓直接安在了前皇后膝下,皇帝如此做,叫人實在心寒。 他到底還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沉默許久,劉程璧低頭道:“父皇,兒臣妄言,請父皇切勿動怒。” 皇帝本來還打算要給他個下馬威,讓他不要在繼續(xù)說些刺耳的話了,可不曾想他自己想通了,便道:“知道了,你起來吧!” 劉程璧嗯了一聲,拂拂衣袖站起來。 皇帝又道:“沈贏不除,你日后會后悔,與其看他坐大,不如現(xiàn)在將之扼殺?!?/br> 劉程璧嘴巴動了動,話都說到明面上了,他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兒臣省的。” “你不要舍不得,日后輔佐你的也不一定比他差去了,只是這人心思實在叫人防不勝防,能握在手里的,才是對你有用的。”皇帝站起來,“你記著朕的話就是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 劉程璧摳住自己的手掌,手心已經(jīng)發(fā)白,“兒臣知道?!?/br> 皇帝看劉程璧這樣,又囑咐了幾句,臨到最后,提醒他盡早做了就好,不要拖延,免得夜長夢多。 出了勤政殿,外間的天色都暗下來了,劉程璧嘆了一口氣,看李德還跪在原地,臉色并未松動半分。 胡總管見他出來,想湊上去說話。 可是劉程璧走的飛快,并沒有多停留,直接往外走。 李德偷偷看了一眼胡總管,臉色紛雜,叫人看不懂。 胡總管嘆口氣,“你起來吧?!?/br> 李德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起來,“謝謝總管大人!” “既然東宮也做不好,就回來吧!我瞧著西宮也缺人,你去那里當(dāng)值,清閑的很。”胡總管開口。 李德收斂表情,“多謝胡總管?!?/br> 胡總管其實也不是什么大惡的人,多次用李德,可卻沒有要過他性命,他幾番做錯了事,都是沒有狠狠責(zé)罰,就這一次,也只是調(diào)去了西宮,遠(yuǎn)離了這些事非,看著被處罰,卻真的是保全了他。 “快走吧!日后不要讓太子殿下再瞧見,到時候我也說不上話。”胡總管想著,又囑咐了一句。 李德聽完,面色更加不好了,低頭感激匆匆的走出去,臨到門口,轉(zhuǎn)頭看李德佝僂著腰在嘆氣,只覺得心里異常的難受,有什么堵在了胸口出不去,也沉不下去。 朝著胡總管方向,李德遙遙一拜,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胡總管待了幾息,便往殿內(nèi)去,看見皇帝還在看奏折,便吩咐人奉茶。 “他走了?”皇帝抬眼看見胡總管進(jìn)來。 “是的,太子殿下心情似乎不好。” 皇帝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胡總管又道:“沈贏最近托病,一直也不見奴才了?!?/br> “嗯,朕知道,剛才太子也說了,他似乎真的生病了,不過朕還是不信,你派人去瞧瞧,找個太醫(yī),就說朕十分擔(dān)心他?!被实鄯畔伦嗾?,半瞇著眼睛休息。 “奴才記著了,明日親自去走一趟?!?/br> 皇帝又說:“好,另外你瞧瞧他夫人,朕記得那也不是省油的燈,回頭也一同收拾了吧!” 胡總管頓了一下,似乎面色有些復(fù)雜,只是道:“皇上英明,不過怕太子傷心,這事奴才要不......” 皇帝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