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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璧出出風頭。 沈贏和顧南枝這幾日也是有些心驚膽戰(zhàn),誰也沒有想到現(xiàn)在這個局面。 一開始沈贏還存有懷疑,認為皇帝動手的可能性只有一半,可是現(xiàn)在皇帝一步步的架空方家,制約崔家,還有整頓朝綱,看似一病不起,卻讓整個朝堂安靜了。 這一招實在是毒辣,叫沈贏也不得不退步去重新審視這個皇帝了。 好在皇帝對劉程璧不錯,連帶著他和黎晏書以及于淄博都受到了重要。 于淄博入了大理寺以后,便得到了萬勝的重用,有意培養(yǎng)成為第二個完勝,黎晏書也是在翰林院有寫起色。 沈贏雖然閑賦在家,但是三天兩頭受到皇帝的賞賜,比其余人要露臉的多。 不過皇帝還是沒有松口立太子的事情,也沒有起用沈贏。 劉程璧新賜了親王府,住到了皇城,搬出了這里。 黎晏書也有了新宅子,也是皇帝喜歡,便擇了一個干凈宅子賜下去,黎晏書也算是苦盡甘來,拜謝了沈贏和顧南枝,便也搬了出去,但時?;貋沓酝盹?。 何家也給沈贏買了個宅子,就在這附近,比現(xiàn)在這個院子要大一些,也雅致,離著近。 皇帝便沒有再說賜宅子的事情,想來雖然面上說著喜歡沈贏,但是心里仍舊忌憚他。 顧南枝就買了幾個丫鬟和仆人,叫若松帶著去收拾了那院子,然后寫信叫何醒夫回京城來瞧一瞧。 沈家這邊一早就接到了消息,除了何府的消息,還有縣衙的消息,還有不少何老太爺?shù)墓式恢獣^來的。 這一月沈家那是喜氣洋洋,流水席辦了三天,叫大鼓鎮(zhèn)的人都知道了,這大鼓鎮(zhèn)出了一個文曲星,成了三元及第的狀元,那不得了的榮耀,叫大鼓鎮(zhèn)的人高興了不少天。 接到顧南枝的來信時候,沈漁猶豫了許久,家里沒人看顧不行,可是不去又覺得難過。 這一走就是大半年,何老太爺和沈老太爺?shù)纳碜右苍郊硬缓昧?,何醒夫又不愿意回去?/br> 沈漁無奈,只能寫信回了顧南枝的邀請,解釋了許多,生怕沈漁難過。 何醒夫見她這般,也不忍心,勸了幾句,就作罷了。 那皇城深似海,一去回不回的來還另說呢。 沈贏拿到信的時候,心里就清楚要沈漁和何醒夫來簡直不可能,家里一大家子都指望他們倆,還有田地生意等等,都離不開倆人。 而這皇城現(xiàn)在如此動蕩,他們要來,他也擔心。 這說擔心,顧南枝就猴急的跑進來,面色潮紅,大喊道:“沈贏,我剛剛聽外面說二皇子要死了!” ☆、第一百零九章中毒 沈贏聞言有些不敢相信,皺眉道:“你是聽誰說的?” “就前面茶店的人,我準備買些茶葉就去看看,聽著老板跟我說這幾年不太平,三皇子沒了,來了個新三皇子,現(xiàn)在二皇子也要沒了?!?/br> 沈贏拉過來著急的顧南枝坐下,安慰道:“你慢慢說?!?/br> 顧南枝端起邊上的茶盞喝了一口道:“我嚇得不行,趕緊問三皇子怎么不行了?那老板說剛剛聽坐這里喝茶的兩個小官吏說的,二皇子府上已經(jīng)炸開鍋了,從昨天三皇子就發(fā)高燒,到現(xiàn)在也沒醒,皇帝今兒也不顧自己身體病著,也顛顛的去看了,好像是真的兇險,聽人說似乎三皇子不行了。” 沈贏聽著揪起眉毛,垂臉想了一會道:“既然你都聽見了,那事情鬧的應該很大了,宮里面沒有傳來消息,大概也忙成一團亂,等一等看程璧會不會帶口信來?!?/br> 顧南枝啊了一聲,“咱們什么都不做?” 沈贏心頭直跳,好半天才淡然道:“什么都不做才好,省的有人往我們身上潑臟水。” 顧南枝長嘆一口氣,“嗯,也對,動不如靜,到時候省的被人拿住把柄。” 二人對視一眼,只覺得心思萬般,這個節(jié)骨眼偏偏出事,肯定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雖然開春了,外面還是冷的很,風呼呼吹過,在窗戶上敲打的作響。 “少爺夫人劉三皇子來了。”若松本在廊下和新來的幾個人交代事情,忽然驚喜的叫喚出來,幾次結(jié)巴,好不容易將三皇子三個字念了出來。 沈贏勾唇,輕輕推了一下打瞌睡的顧南枝,道:“他來了?!?/br> 顧南枝睜開朦朧的眼睛,唔了一聲,也聽到了外間的聲音,伸了個懶腰道:“還真來了。” 劉程璧這邊匆匆進了院子,抬頭看見若松驚喜交加的臉,正要問好,若松長大嘴巴就喊道:“三皇子!” 劉程璧:“” 顧南枝打開書房的門,看劉程璧站在階下,一臉無奈,便道:“三皇子安好,怎么這么晚來啊?不叫奴才通傳一聲?” 劉程璧轉(zhuǎn)頭看見顧南枝笑意殷殷的站在門扉邊,道:“都叫上三皇子了,怎么不叩首請個安,說出去叫人戳你脊梁骨,說你沒禮數(shù)?!?/br> 顧南枝哎呀一聲,低頭就要跪拜:“三皇子要求民婦跪拜,民婦不敢不從!” 劉程璧哼哼,走上去拉了一把顧南枝,“你真要跪我,我還不敢呢!” 顧南枝笑了,“這都幾更天了,你跑來干什么?” 劉程璧唉了一聲,“估計你們也有耳聞,宮里發(fā)生不少事,我昨日就該來的,瑣事太多?!?/br> 沈贏這邊倒了一杯茶,看向顧南枝道:“關(guān)門?!?/br> 顧南枝聽話的推上門,隔開了寒風。 劉程璧坐下來,端起沈贏剛剛倒下的茶輕輕抿了一口,去去寒。 “外間傳聞你們聽到了嗎?” 顧南枝也坐下來,靠著沈贏正翻出衣袖找帕子,聽到劉程璧急匆匆的說話,忍不住道:“那么多傳聞,你說的是什么?” 劉程璧蹙眉,“二皇子中毒了?!?/br> 沈贏的臉色當即就變了,問:“你做的?” 劉程璧搖頭。 顧南枝吞了一口唾沫,“皇帝做的?” 劉程璧頓了一下道:“我不知道,都說虎毒不食子,我覺得不太像?!?/br> 顧南枝冷哼道:“他是什么樣子的人,你不知道嗎?虎毒不食子,他怎么對三皇子下的手,你最清楚!” 劉程璧猶豫了,沒有說話。 沈贏擺擺手,示意顧南枝不要太過了,道:“你這次來是為什么?事情我們是有耳聞,外間傳三皇子不行了,皇帝今天也去瞧了,是不是?” 劉程璧點頭,“三皇子的確不行了?!?/br> “不急慢慢說。”沈贏見他頹然,又到了一杯茶。 劉程璧笑了笑,有些勉強,“前夜里,三皇子就發(fā)熱了,太醫(yī)去瞧了,只說寒癥,吃了藥就好,可是第二日,二皇子仍舊是高熱不退,并且一直胡言亂語,二皇子貼身的仆役嚇到了,趕緊稟告了靜妃,靜妃一瞧,又趕著來告訴皇帝。其實皇上現(xiàn)在身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