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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就可以。”凌語轉身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遞給方晚一張小黑色的名片,“這是白會長要我給你的。另外我開的外敷的藥回去記得按時擦,內服的藥繼續(xù)服上次開的就可以了。臉不要沾水,手上石膏過一個星期來取。還有,你有輕微的貧血,平時注意飲食營養(yǎng)。我已經(jīng)給你開了休假條,這一個星期在寢室好好休息,不用去上課了?!?/br>方晚一一記下,又笑著向凌語道了謝。凌語冰著一張臉,生澀的扯了下嘴角,權當回笑:“不用謝?!?/br>拿著藥袋,方晚看著手里那張黑底上的白行律三個小楷字,心里五味陳雜。耳朵尖上似乎還殘留了白行律溫熱的體溫,方晚呼吸一緊。忙甩了甩頭,隨手將名片放進藥袋里。回到寢室,易偉峰看見整個頭被包成粽子的方晚,嚇得怪叫。引得隔壁的陶樂跑過來湊熱鬧。“哎喲,偉峰啊,你家方晚怎么搞成這副樣子了?”“去去去,沒你的事,回去睡你的覺!”方晚尷尬的收拾東西,他的書本已經(jīng)被人給送了回來。還順帶送了他一盒高級點心。陶樂眼毒,站在門口就瞅見方晚書桌上醒目的精美包裝盒,揮開易偉峰驚叫著跑進來:“哎呀!這是菲洛吧?瑞士頂級巧克力,純手工制造,每個季度只生產(chǎn)500盒的極品?。》酵?,你哪來的?菲洛可是會員制,有錢都不一定買的到的??!喂,偉峰是你買給他的嗎?你小子可真大方??!”易偉峰樂呵呵的笑起來:“那是當然!我看小晚這段時間沒什么精神,就托人買了這個送給他。怎么樣,小晚你還喜歡嗎?”方晚沒想到是易偉峰送的,詫異之下,忙點頭道:“喜歡,謝謝?!?/br>“喜歡就好。陶樂你還站在這干什么?還不快滾回去?!?/br>陶樂搓了搓手,腆著臉說道:“那什么,你知道我最愛吃甜食了,分我一塊嘗嘗唄?”方晚一聽,忙把一整盒的菲洛舉到陶樂面前,笑著說道:“都給你吃吧,我不太喜歡吃甜食?!?/br>正要發(fā)作的易偉峰見狀,忙把那盒巧克力塞到陶樂懷里,不耐煩的罵道:“給你給你,都給你,快滾快滾!”陶樂大喜,抱著菲洛笑呵呵的說道:“謝謝啊方晚,你人真不錯。所以,外面的傳言是假的吧?你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種下賤的人啊……還這么大方的,是假的吧?”方晚臉色一變,僵硬的站在那。易偉峰瞄了他一眼,連推帶罵的將陶樂趕了出去。方晚訕笑兩聲,轉到衛(wèi)生間去洗漱。易偉峰跟進去,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小晚,你頭上的傷是怎么回事?”方晚故作輕松道:“沒事,不小心跌下樓梯了?!?/br>易偉峰舉起手上的藥袋,目光銳利的盯著方晚道:“跌傷會用燙傷藥嗎?”方晚不語。易偉峰嘆了口氣又說道:“我都知道了,下午你被齊斐潑湯了是嗎?不是讓你別跟他碰面嗎?怎么還往白滄跑?”方晚左手腕上打著石膏,不太靈便的擠著牙膏。易偉峰走過去,幫他擠好牙膏,又幫他接好水。方晚道了聲謝,接過牙刷開始刷牙。“小晚,你老實告訴我,你跟白行律到底什么關系?”方晚手一頓,含著泡沫模糊說道:“偉峰哥你說什么啊……我跟白會長能有什么關系啊……”易偉峰皺起英挺的眉毛,語重心長的說道:“不用瞞我,說的不好聽,白行律一個跟你從身份地位家世背景長相頭腦都是南轅北轍的人來說,怎么會三番兩次的找上你?你在博物館那天被齊斐打,過沒一個星期又搞得一身傷回來,還高燒不退。無風不起浪,學院里瘋傳的謠言不可能一點根據(jù)都沒有。今天又被白行律公然帶到易通學員不能隨意踏進的白滄……小晚,你知不知道,齊斐是白行律的情人,這是公開的秘密了……能讓這個出了名善妒的齊公子針鋒相對,我實在想不出第二個理由來……”方晚握緊了牙刷柄,耿笛溫和的話語猶如在耳:“有人讓我?guī)Ь湓捊o你:招惹誰也不要去招惹齊斐。不要問是誰讓我?guī)г挘也荒苷f的,我只是負責把話帶到。”還有耿笛帶給他的那封信,到現(xiàn)在為止還壓在他的枕頭下面——信里只有一則打印稿農(nóng)夫與蛇的寓言故事。方晚不明白,給他信的人是想提醒他不要輕信身邊的人嗎?還有,誰會給他這封信的呢?他在這個學校里,唯一能說得上話的只有易偉峰??墒怯惺裁此荒墚斆鎸λf,還要托耿笛當著他的面把信交給自己呢?另一個走得稍近一些的就是耿笛了,可是自從從博物館回來后,耿笛對他的態(tài)度又變得不咸不淡的,所以也不可能會是他。詢問后,耿笛也只是淡淡笑著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早上在我辦公桌上看見這封信的,和信一塊兒放著一張小便簽,上面說務必交給你。抱歉,我忙到現(xiàn)在才送來給你?!?/br>“小晚!我在跟你說話,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方晚回過神來擦了擦嘴巴,對易偉峰笑道:“偉峰哥,這種玩笑可隨便開不得啊……還是說……你相信那些傳言了嗎?”易偉峰立刻反駁道:“當然不是!可是,那齊斐對你這么深的敵意是又為什么呢?”方晚搖搖頭,想要越過易偉峰走回房間,被易偉峰給攔住,追問道:“小晚,事到如今還有什么話不能對我說嗎?”面對窮追不舍的易偉峰,方晚感到有些無措。正在這時,寢室里的電話鈴響起。第23章農(nóng)夫與蛇2方晚如蒙大赦般跑過去接起電話:“喂,你好!請問找誰?”電話那頭傳來打死他也忘不了的聲音:“是我,你的傷怎么樣?”方晚一驚,下意識偏頭看了易偉峰一眼,忙說道:“好、好很多了!謝謝關心!”“名片拿到了嗎?”“拿到了!”“恩,電話號碼記住了嗎?”“記住了!”“背來聽聽?!?/br>“背……”方晚噎住。電話那端傳來幾聲低笑:“巧克力還喜歡嗎?古閬說小孩子都喜歡吃甜食,你喜歡嗎?”“巧克力?”方晚小聲問著,又看了一眼正在電腦前敲打鍵盤的易偉峰,“是那個漂亮的盒子嗎?”“好吃嗎?”方晚低低回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