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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并沒有對自己作出回應(yīng),嚴(yán)鐸試著拉開被窩的一角,身體貼了過去,一只手往某個地方探去。樂明曉條件反射地就又把自己給縮了縮,帶著明顯的抗拒,嚴(yán)鐸放柔了聲音,說道:“讓我摸摸,別再出了什么問題?!?/br>樂明曉依舊沒有說話,身體卻往與嚴(yán)鐸相反的方向挪了挪,嚴(yán)鐸揉了揉跳得厲害的太陽xue,再次開口道:“樂樂,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毕肓讼胗盅a充道,“我保證以后都不會再對你發(fā)脾氣了?!?/br>他很少向人道歉,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只怕已經(jīng)是極限了,然而樂明曉依舊是不作出任何回應(yīng),就仿佛什么都沒聽到一般,這個時候嚴(yán)鐸也只有放下自己所有的驕傲,所有的別扭,他幾乎低聲下氣地說道:“這樣吧,只要你愿意,讓我做什么都可以。”如果這樣還不行,嚴(yán)鐸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說完這句話后,他也開始了沉默的等待,在度過了人生中最漫長的幾分鐘后,樂明曉終于把頭轉(zhuǎn)了過來,嚅嚅地開口說道:“那我可以去看演唱會了嗎?”“……”這個時候還能想著看演唱會,是該說這孩子太執(zhí)著了嗎?嚴(yán)鐸當(dāng)真是哭笑不得,他伸手給樂明曉掖了掖被子,嘆息道:“先睡覺吧,等睡醒了再說?!?/br>于是樂明曉又把自己給縮回去了……接下來的兩天里,該輪到嚴(yán)鐸悔到腸子都青了。因為那晚他的一時沖動,還是嚇到了樂明曉,這孩子明顯開始對他產(chǎn)生了抵觸情緒。平日里,樂明曉是很喜歡跟他有身體接觸的,有時候甚至恨不得要粘到他身上,而這兩天樂明曉明顯地在躲他,就別說跟他有什么親密行為了,就連睡覺時也一定要把自己給裹成小小的一團,他忽然覺得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一下子就又回到了樂明曉剛剛回來時的那個階段,或者說比那個階段更加的糟糕。他唯一能夠慶幸的就是,那一晚樂明曉在身體上總算沒有留下什么傷害。平安夜很快就要到了,前一天樂明曉就要出發(fā)去機場,這兩天他心情不好,身體也就格外的累,于是上了車后就開始睡,不過讓他意外的是除了陸苗外,居然連林陳都跟著了。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最后是被陸苗給搖醒的,樂明曉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下了車,在看到眼前的建筑時,卻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他向林陳問道:“林姐,不是去機場嗎,怎么跑鳥巢來了?”“過來辦點事?!绷株愓f道,“走吧,跟我一起過去。”樂明曉只好跟在了林陳后面,一走進體育場他就聽見了有熟悉的歌聲隱隱傳來,順著歌聲的方向?qū)と?,看到遠(yuǎn)處的舞臺上,那個正拿著話筒在唱歌的人時,他呆住了,半晌才向林陳問道:“林姐,這是……”“你不是想見喬仲嘉嗎,走吧。”樂明曉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在做夢,只能機械地邁開雙腿,跟著林陳走到舞臺前。“hey,林陳,好久不見!”舞臺上的那個人左手還拿著話筒,右手食中二指在額頭上劃過,瀟灑地跟林陳打了個招呼,然后快走幾步,就從舞臺上跳了下來。直到這個人站到了自己面前,樂明曉才總算是醒了過來。他居然就見到了偶像,他的偶像就站在他的面前,比任何影像資料中看到的還要帥氣,還要好看,這可是活的啊。“的確是好久不見了?!绷株愐舱f道,“不過這次不是來敘舊的,帶了個小朋友來給你認(rèn)識?!?/br>小朋友自然就是樂明曉了,聽到林陳說要把自己介紹給偶像,樂明曉整個人都緊張到不行,而他這副局促不安的模樣卻讓對面的高大男人笑出聲來。“你就是樂明曉吧?”喬仲嘉問道,臉上始終掛著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笑容。“嗯嗯!”樂明曉連忙應(yīng)道,“我就是樂明曉,音樂的樂,天明破曉的曉?!?/br>“哎呀真是個可愛的小朋友!”喬仲嘉又笑道,“我聽梁振聲老師說起過你,老師說你可是他最得意的門生,將來前途無量的。來來來,快點叫聲師哥,也讓我這個師哥沾沾你這個小師弟的光?!?/br>雖然偶像說起話來如此的平易近人,然而樂明曉還是管不住自己的會緊張,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叫道:“師哥。”“乖?!眴讨偌紊焓志驮跇访鲿灶^頂拍了拍,于是第一次跟偶像有如此近距離接觸的小朋友“騰”地一下就臉紅了。樂明曉發(fā)誓,林陳帶他來見喬仲嘉,肯定是早有預(yù)謀的,不然不會還隨身帶著他的專輯。那張專輯上面有他的簽名,還有他專門寫成偶像的話,就因為這幾句話,他還簽壞了好幾張,本來是想著可以在演唱會上送給偶像的,可后來嚴(yán)鐸不允許他去演唱會,他就斷了這個心思,專輯也給擱到了工作室的抽屜里,也不知道林陳是什么時候翻出來的。不管怎樣,簽好的專輯終于可以送出去了,而且還是親手送給自己的偶像。在聊過幾句后,樂明曉也明顯沒有剛開始時那么拘謹(jǐn)了,兩人還聊了一些音樂相關(guān)的話題,樂明曉強烈表達(dá)了自己想跟偶像合作的意愿,喬仲嘉表示會有機會的。因為還要趕飛機,樂明曉不得不同偶像道別,跟著林陳依依不舍地走了。送走那兩個人后,喬仲嘉沒有繼續(xù)排練,而是去了后臺。后臺的休息室里,正坐了一個人,這人不是別個,正是嚴(yán)鐸??吹絾讨偌我粋€人進來,他開口問道:“他走了?”“剛走,你現(xiàn)在追還來得及。”喬仲嘉故意曲解嚴(yán)鐸的意思,然而嚴(yán)鐸只當(dāng)沒有聽見,面無表情地說道,“這次,謝了?!?/br>這聲謝聽起來似乎并沒有什么誠意,當(dāng)然喬仲嘉也并不需要這聲謝,他說道:“喂,你從哪里找來這么個小朋友,實在是太可愛了?!?/br>“這與你無關(guān)?!?/br>“怎么就與我無關(guān)呢,好歹咱們也是同門師兄弟不是嗎?”無視于嚴(yán)鐸的黑臉,喬仲嘉繼續(xù)說道,“這孩子跟你十七八歲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氣質(zhì)干凈的像是喝純凈水長大似的,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活力和熱情,還有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你知道這孩子看到我的時候緊張成什么樣子嗎,連耳朵尖都要紅了,可還是努力地看著我,那雙大眼睛皮卡皮卡的,好想帶回家養(yǎng)一只啊……”“喬仲嘉你差不多點!”“哎呀呀怎么還生氣了?”喬仲嘉依舊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不過你這次的眼光不錯,小朋友比你那位初戀可強多了,好好把握住啊老弟?!?/br>嚴(yán)鐸的臉色已經(jīng)黑到快沒法看了,他強忍著揍人的沖動,說道:“這次你幫了我的忙,算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