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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的肩膀,再躍到地面上。杜九站直身體,抬起臉,對上了刑家寶惶惶的大眼睛:“怕我?”刑家寶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因為這個男人眼里有股不同尋常的狠勁,直到他轉(zhuǎn)身向前走,刑家寶才長長吁了一口氣??墒牵致犚姸啪爬淅涞穆曇簦骸巴砹??!?/br>被看穿的尷尬,讓他感到相當不自在,于是壯著膽子粗聲說:“老子是你男人,怕你個屁!”一行四人回到原路繼續(xù)前進,路上幾乎沒有遇到什么阻力,島上的獄警估計也就四五十個人,除了分派到外面站崗的,剩下的已被收拾得七七八八。而且到了這種時刻,暴亂是壓不下去的,所有的獄警都顧著自保,畢竟沒人愿意為了一份工作賠上性命。來到第三道閘門前,刑耀祖用從獄長那“借來”的門卡以及手掌開了門,雖然閘門是打開了,但并不代表自由已近在眼前,四面環(huán)海的孤島何來自由。哨塔的探射燈都轉(zhuǎn)向監(jiān)獄,趁著夜色掩護,由杜九帶路,他們拔腿往樹林的方向跑。沒跑出多遠就開始下雨了,雨勢還越來越大,刑耀祖就是沖著今天會下雨才挑的日子越獄,這場雨雖然來得晚了些,但也大大的模糊了哨塔警衛(wèi)的視野,有利于他們逃跑。連月亮也沒有的夜晚,樹林又陰森又黑暗,瓢潑大雨一個勁的淋下來,無論看向哪里都是樹影婆娑,根本就分不清該怎么走。杜九閉了閉眼睛,抹了把臉,腳下的步子半點不亂,他有生活在黑暗環(huán)境中的經(jīng)歷,方向感比普通人強得多。刑家寶走得很吃力,漸漸跟不上隊伍了,不是他太沒用,而是前面那三個太強悍。他踉踉蹌蹌地走著,最后還“哎呀”一聲栽到了水坑里,還好坑不算深,就沾了滿身的泥濘。“沒用的東西,趕緊起來?!毙桃嬲f。刑家寶癟嘴,委屈得不行了,他這輩子哪有這么狼狽過。走在前頭的杜九折了回來,伸手就把刑家寶從坑里拽起來,環(huán)境太暗,他又渾身骯臟,也看不出有沒有受傷。杜九認命似的嘆口氣,彎下腰回頭對他說:“上來?!?/br>刑家寶那點小委屈馬上消散了,喜滋滋地趴在杜九結(jié)實的后背上說:“九爺你真好。”杜九沒心情和他調(diào)情,邊走邊問刑耀祖:“到了海邊以后該怎么辦?”“向西面游五海里,那里有我們家的船接應(yīng)?!?/br>要游五海里并不輕松,但剛好是島上的雷達探測到的范圍之外,刑耀祖攜帶有指南針,只要能順利渡過這一關(guān),就徹底告別了牢獄生涯。杜九只顧著走路,刑家寶只顧著樂呵,落在后面的兩人,一個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前面重疊的人影,另一個不時回頭望一望。但后面完全是烏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了。因為夜色把所有的東西都掩蓋了,不留絲毫的痕跡。這個夜晚很瘋狂,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被瘋狂感染和煽動了,也有人孤伶伶地坐在陰暗潮濕的囚室里,守著收音機,靜靜傾聽著一首悱惻纏綿的經(jīng)典老歌。所有的歌詞已經(jīng)唱完了,伴奏的音樂卻還沒停歇,婉轉(zhuǎn)的音樂低了下去,女主持人憂傷感懷的聲音響了起來:把這首歌送給你,我永遠的聽眾,我知道你一定會遵守對我的承諾,獨自走過漫漫長夜,如果不再愛你,我將不再寂寞。女主持人最忠實的聽眾雙手掩面,喃喃低語:“我寧愿一直寂寞……”第三十二章:被包養(yǎng)了(上)三個月后,S市。S市是個不夜城,無論在任何時間段,市內(nèi)都有營業(yè)的便利店、餐廳、桑拿、夜總會等等各色各樣的娛樂場所,這是個五光十色紙醉金迷的城市。凌晨十一點四十五分,有輛拉風(fēng)的奔馳開篷跑車被交警截停在路邊。“熄火,請把駕照拿出來,別以為半夜馬路上車少就可以無法無天了,你車速起碼有一百二以上,屬于嚴重超速,趕緊熄火,聽到了沒有?”刑家寶不甘不愿地關(guān)掉引擎,把駕照甩給交警:“要扣分還是要開罰單隨便你,快點完事。”就憑他這態(tài)度,交警二話不說就把駕照扣下了:“看你的樣子,肯定是喝了酒,現(xiàn)在懷疑你有醉酒駕駛的嫌疑,請你配合做個酒精測試?!?/br>刑家寶看他還真把測試儀拿出來,急得大呼小叫:“我真的趕時間,你別給我添亂了!”“這個點你還能趕著去哪?醉駕會對群眾安全構(gòu)成威脅,再不配合帶你回局里?!?/br>刑家寶確實喝了點酒,測試儀上顯示,酒精含量剛好超標,交警一副公事公辦非把他帶回去不可的樣子,急得他像熱鍋上的螞蟻,汗都冒出來了。“你是哪個交警支隊的?”刑家寶掏出了手機。管他現(xiàn)在是不是半夜,他按著手機一連撥出好幾個電話,他找的都是些市里有頭有臉的領(lǐng)導(dǎo),結(jié)果還是要和那交警糾纏了二十分鐘。不是刑家寶找的人不頂用,反倒是太過頂用了,這些大人物要一層層的交代疏通下去,等這位分局支隊的交警接到通知時,壓根不知道因為自己的關(guān)系,今晚S市起碼有一半領(lǐng)導(dǎo)都被鬧醒了。“我記著你了!”刑少爺惡狠狠地踩下油門。剛才只是超速,現(xiàn)在刑家寶連紅燈都闖了,車速飆到了一百六,刷新了自己的飚車記錄。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把跑車開進小區(qū),連車庫也不入,打車開門就連滾帶爬的沖到一棟三層高的別墅門前,邊按門鈴邊喘得上氣不接下氣。過了一小會,有個rou乎乎的中年婦女把門打開:“哎,二少,你怎么這個點才回來。”刑家寶扶住門框問:“胖媽,九爺他睡下了?”“睡下了?!迸謰屝奶鬯麧M頭大汗的模樣,換做從前是趕緊把人迎進來倒水的,可現(xiàn)在她是萬萬不敢這么做,只好用手帕幫刑家寶擦汗:“二少,要不我去問問?說不定他還沒睡呢。”在一手一腳養(yǎng)大自己的奶媽面前,刑家寶也顧不得形象了,一屁股坐在門口的石階上:“胖媽,你就走近他臥室外面聽聽有沒有動靜,千萬別敲門,也別驚動他了。”胖媽拿他沒辦法,都一把年紀了,還得躡手躡腳像做賊似的干起竊聽的活。過了好一陣,她回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