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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臻美卿就是從那里一躍而下。那年陽剡七歲?!?/br> 聽到這話,靳小愛的心像是被尖銳物擊中,莫名疼了起來,“她為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前因后果,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一個七歲的男孩,目睹自己的母親墜樓自殺,這是一生的陰影,他走不出來,你也走不進去他心里?!?/br> 靳小愛震驚得說不出話。 她一直以為這件事是謠傳,除了年齡上有偏差,居然是真的! “為什么?因為臻美卿死前,在陽剡面前朗誦的,是一首情意綿綿的詩歌,那個她愛死了的男人寫給她的詩。”劉婼君握住女兒的手,“你認為,像他這樣的男孩還會相信愛情,還會不顧一切去愛誰么?” 靳小愛無法理解母親說這話時淡然的態(tài)度,她怎么可以置身事外就好像一切都和她沒關系一樣? 她用力甩開母親的手,漂亮的眼睛既悲憤又虧心,“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嗎???如果不是你介入她的婚姻,她又怎么會被拋棄,被傷害!最后以死抗議???” 劉婼君無力地解釋:“他們之間沒有愛情,事情另有原因只是我不能說,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什么叫我想那樣?這難道不是你親口闡述的事實?你辜負了爸爸,還間接害死了另一個可憐的女人!什么著名節(jié)目主持人衛(wèi)視臺柱,不過是靠男人上位的小三……” 話音未落,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臉上。 靳小愛捂著臉沖下車去,忍著眼淚奔向電梯。 有朝一日被世人指責的不要臉的小三會落在自己母親身上,她無法接受。 錯了就是錯了,哪怕那個人是她的親生母親。 臉上火辣辣的疼抵不過內心對至親的譴責,她心疼那個無辜的女人。 她沖出電梯,突然被人攔腰抱緊,靳小愛驚得忘了抹淚,驚詫地望著對方,“你……” 剛出電梯,又被男人塞了回去。 靳小愛驚魂未定地看著面前的男人,他沒有說話,默默按下電梯樓層最高那個數(shù)字。 電梯門再打開,已經(jīng)是陽氏辦公大廈的頂層。 陽剡走出去,停下來等身后的少女。 靳小愛望了望他,慢吞吞走出去,突然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么面對。 她無法原諒自己的母親間接害死他的mama,就算她是個極度護短的人,也不能原諒,看他時滿心的愧疚,替母親感到羞愧。 她原本想讓他幫忙收購爸爸的公司,讓公司擺脫那三位吸血鬼叔叔繼續(xù)運營下去。 可是現(xiàn)在她再也開不了這個口。 “陽剡……你……好嗎?”她的聲音有點啞,內心有千言萬語,卻始終無法組織成語言。 “別這么溫柔,我害怕啊?!彼鮾豪僧?shù)剌p笑一聲,把她拽到身邊,一點憐香惜玉的表情都沒給,側目盯著她:“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會忍不住對你做點什么?!笨此读艘欢?,滿意地攬起她的腰往前走,“喜不喜歡上面?” 靳小愛從沒來過頂層,沒想到上面這么美。 與其說是天臺,倒不如說這是一座花園。 有休息室,有餐桌,兩邊栽種著桂花樹,草坪被修剪得整整齊齊,正前方整塊地都是盛開的玫瑰花。 高高筑起的閣樓四面都是玻璃,可以看到房間里溫馨浪漫的擺設,暖光燈照在玻璃房子的窗戶上,折射出兩人的影子。 “嗯,特別喜歡。”她咬著嘴唇控制自己不要哭,巨大的愧疚感涌上心頭,甚至有一瞬間想答應他之前的要求,替母親贖罪。 陽剡挑起眉看她:“成,以后讓你在上面?!?/br> 靳小愛幾乎是秒懂他的意思:“下流!” 笑過之后,陽剡指著旁邊的兩層建筑,說:“看見那座小屋沒?它的名字叫小樓一夜聽春雨?!?/br> 靳小愛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名字也太長了點吧?” 陽剡牽起她的手走向小樓,“等你什么時候想通了,咱兩可以一塊兒上去睡,讓你看個更長的?!?/br> 靳小愛本來也沒多想,仰頭望見他臉上不正經(jīng)的痞笑,視線不自覺掃過男人的某一處,自己把自己給補腦惱了,甩開他的手:“誰要看你……流氓?。 ?/br> “不看我,還想看別人?”陽剡追上去牽起小姑娘的手,她的手軟軟的,骨骼小,握在掌中剛剛好。 靳小愛跑得更快了,“你怎么就沒個正經(jīng)的啊!” 陽剡一個箭步上前,拽著少女的手腕把她帶進懷抱,成功制造出一場投懷送抱的經(jīng)典姿勢。 腦袋被他壓在胸膛上,她踢他一腳,“你這個人……討厭!” 陽剡俯身,指腹動作輕柔地停留在小姑娘臉蛋那一處紅痕上,長睫蔭掩著冷戾的眸色,語氣輕佻:“把你脫光都沒舍得吃,還不夠正經(jīng),嗯?” 第21章 靳小愛:“…………”這家伙現(xiàn)在說葷話越來越順口, 表里不一指數(shù)飆升。 “乖乖擦藥去,破相了我還得背上始亂終棄的罵名?!彼麚е募缤镒摺?/br> “罵你做什么?” “現(xiàn)在網(wǎng)上的八卦都寫咱兩有戲,網(wǎng)友們腦洞很大, 地球人已經(jīng)阻止不了了?!?/br> 靳小愛忍俊不禁。 這只孔雀, 偶爾幽默起來還挺逗。 陽剡牽起少女的手往小房子走, 她臉上的痕跡實在是刺眼,換成別人, 他能把打她的人大卸八塊, “又哭又笑, 真丑?!?/br> 靳小愛賭氣別開臉, “又沒讓你看?!?/br> 陽剡從閣樓翻出備用藥箱, 本來想親自上手,看到少女稚嫩的肌膚,把藥膏拋給她,“自己涂,我手重。”順便給了她面鏡子。 靳小愛對著鏡子上藥,清清涼涼的感覺很舒服, 她對當年那件事很好奇,可是她不能問, 這種事情, 任誰回憶起來都是痛苦不堪, 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去問當事人這種問題,太自私了。 忍著滿心懷疑,“陽剡, 你恨過我嗎?” 陽剡一愣,抬手往小姑娘額上探了探,“傻了?” 靳小愛按住他的手,“你實話告訴我,恨不恨我?”她現(xiàn)在終于知道,他的冷漠是為自己筑建起的一座防御盾,自己不出去,別人也都別想進來,所有的玩世不恭放浪不羈都是掩飾內心軟弱的面具。 也許選擇性遺忘,也許遺忘失敗,變得更加冷漠絕情。 “不?!彼鸬酶纱啵兆∷难阉诺酵壬?,“甚至還有點喜歡?!弊ブ陌l(fā)絲把玩,態(tài)度依舊玩世不恭,“時刻都想把你據(jù)為己有的喜歡。別誤會,我說的是目前。” “希望你對我的新鮮感盡快消失?!边@種姿勢實在讓人臉紅耳赤,靳小愛試圖掙脫,豈料越掙扎,放在腰間的那只大手就收得越緊。 “暫時還沒消失?!倍厒鱽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