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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散攤開的八肢將下半張床都給鋪滿了,一兩條觸腕悠閑的搭在床沿,尾端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被面。祁安止一手抓著白色的毛巾擦拭著被打濕的發(fā)尾,褪去了繁瑣的華裝換上了松垮絲滑的綢制浴袍。半敞開的衣襟下,被暗紅色映襯得更為皎白的皮膚上還掛著一兩滴沒有被擦干的水漬,他打了個哈欠,神色中隱現(xiàn)幾分慵懶,另一只手正無趣的把玩著系在腰間的綢帶。美社莎的視線略過他頸間的黑蛇印跡,淺淺的皺起眉頭,翻了個身背對著祁安止。“你好歹也給我留點(diǎn)地兒吧?”祁安止走到床邊,彎身對著那條搭在床沿邊的章魚足輕拍幾下。被他碰觸到的爪牙瞬間抽離,青年嘴角把玩的笑意僵住,他頓了頓,坐到床邊。祁安止看得懂,美社莎在下意識中做出的第一反應(yīng)卻是他此刻心情的真實(shí)寫照,避他如蛇蝎,那句我現(xiàn)在害怕你不是說說而已。那條蛇安穩(wěn)得過了太久,都要忘記傷害是何,卻忽然被他給予狠狠一擊,留下的后遺癥大概也是難以消除。他更不像祁安止那樣會騙自己,暫時放下暫時忘記對他來講更是謬談。拉滅床頭的小臺燈,祁安止沿邊躺下,扯住被角蓋到自己身上。離得越近兩人的表現(xiàn)反而越是僵硬,美社莎更是連呼吸都放得更輕。前一天睡得晚了些,導(dǎo)致第二日直到快中午祁安止才醒過來。他旁邊那位在海里就打破了自己的生物鬧鐘,睡著時倒是什么都放開了,一條觸腕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卷到了祁安止的腳踝,更有其他的幾條搭亦或者是橫過壓在他的身上,這重量可不輕。當(dāng)他坐起身時,腹部上的軟目滑落到腿上,連帶著壓住絲滑的衣料將祁安止的衣襟完全扯開,當(dāng)初系在腰間用來束合衣袍的那條綢布腰帶早就散開了。酒紅色的浴袍下再就無其他遮擋物,那條落至腿部的觸~手還是濕潤著的,冰涼黏膩的觸感讓他打了個冷戰(zhàn)。祁安止起身的動靜讓有部分搭在他身上的美社莎同時轉(zhuǎn)醒,睜開眼便瞧見那敞開的衣袍下毫無瑕疵的肌~膚與若隱若現(xiàn)的馬甲線,人類青年伸了個懶腰,接著將無意觸碰到自己腿~內(nèi)側(cè)的東西拿開,嘶啞著嗓音道:“今天也不知道該做些什么才好?!?/br>“你留下那兩個人不就是用來玩的嗎?”美社莎說著話,默默撤去纏在他腳踝與小腿間的觸手。祁安止將袍子兩邊收攏,撿起落在床~上的帶子系上,揭開被子下了地:“嗯,他們也不是那么有意思。”敲門聲恰巧在此時響起,祁安止光luo的雙腳踩在厚厚的軟毯上走上前將門打開。剛起床,身上的懶勁還未褪去,他一手搭在門把手上,斜倚著門板,另一只手抬起撓了撓被碎發(fā)掃得有些發(fā)癢的臉側(cè),看著站在門外的姑娘,問道:“有事嗎?”泰沙的視線無意落在他松垮衣襟下的皮膚,連忙垂下眼,視線又掃到隱隱分開的睡袍下擺下修長的雙腿,臉色立刻透出些紅暈,她轉(zhuǎn)頭看向別處:“你就不尷尬?”“現(xiàn)在看起來尷尬的人是你。”祁安止挑起眉梢,“說吧,有什么事?”他話音剛落,就被一根章魚的分支卷上手臂,從門板那里扯開,緊接著那扇門被另一條觸手抽了一把‘啪’的一聲關(guān)上。祁安止回過頭,就見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到了他身后的二分之一海鮮先生臉色不悅的睨著他。“我蛻皮的時候從來不會任何人看到我,我也沒看到過任何一個不穿衣服或者穿成你這樣的人類出現(xiàn)在別人眼皮子底下。”義正言辭的教育從美社莎口中講出來。銀發(fā)的青年聳聳肩膀:“好吧,真想帶你去我們那里的洗浴中心轉(zhuǎn)一圈,天熱的時候也有很多只穿了褲衩的大老爺們在街上溜達(dá)?!?/br>美社莎的臉色不著痕跡的暗了暗:“你也經(jīng)常這么干?”“這倒不是,我還沒到那個年齡,一般也就是在游泳館和海灘才這么干?!逼畎仓挂贿吇貞浿贿叺溃昂昧?,放開我,我去換衣服,她大概有事找我說。”換好了衣裳后,祁安止與美社莎下樓到了大廳,長長的餐桌邊只坐了泰沙一個人。她瞧見一同走近的二人,調(diào)笑道:“情侶裝?”“你高興怎么想隨意?!逼畎仓挂膊欢嘧鼋忉?,他拿給美社莎的衣服是跟他身上這套差不多的寬式,差異微妙。左右看了看,確定除了泰沙外再無其他人了,他有些疑惑,“他們?nèi)四??快到午餐時間了。”泰沙皺起眉頭,語氣中隱藏著擔(dān)憂道:“洛可可咳得很厲害,還有些發(fā)熱,他們帶她去醫(yī)館了,大概是因?yàn)樽蛱煸谒锱萘颂?,又受了驚?!?/br>“普通的受涼嗎?”祁安止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問:“還有其他癥狀嗎?這個年齡的小孩子照顧不當(dāng)很容易引起支氣管或者肺部的炎癥?!?/br>泰沙撩起擋在眼前的一縷頭發(fā),別在耳后,抬起頭看向他問道:“那是什么?你在這方面很有研究嗎?”祁安止抿住嘴角,嗯了一聲,接著又道:“總之注意一點(diǎn)就對了?!?/br>“等他們回來吧,今天的午餐由我來做。”泰沙站起身,將兩邊的袖子晚上去,“廚房里的那兩個人你打算什么時候拖出去?太礙事了,記得把地也收拾一下?!?/br>祁安止佯裝生氣的樣子:“你這樣使喚我可不太好?!?/br>泰沙回過身,昂首,皮笑rou不笑的道:“哦,是這樣的,梅姆拉說如果她回來之前你還沒把廚房收拾干凈就等著被丟到海里喂魚去吧。”等那個姑娘走遠(yuǎn)了之后,祁安止幽怨的道:“看來我親愛的祖母找到了新歡,對我越來越差了?!?/br>美社莎直徑朝廚房走出:“去收拾廚房?!?/br>“等等?!逼畎仓惯B忙抬起腳步跟上去,“我這方面不大拿手,你得幫幫我,你那天把整個房子都收拾的那么干凈,我可沒你那么多的手拿抹布掃把?!?/br>美社莎回過頭,瞪他一眼,不喜他提起那些旁肢:“如果現(xiàn)在我手上有抹布,那一定都是用來堵住你的嘴。”“但你不能否認(rèn)這其實(shí)也算是你一個優(yōu)點(diǎn),而且你用的挺好的?!鼻斑叺娜嗽阶咴娇欤畎仓篂榱烁纤加蒙狭诵∨艿牟椒?,“現(xiàn)在快把項(xiàng)鏈摘掉吧?!?/br>“想都別想,自己打掃!”氣憤的說話這句話后,見祁安止面容出現(xiàn)的失落,美社莎又僵硬的補(bǔ)充了一句:“我把那兩個人關(guān)到水房后再來幫你,我只幫你一小部分的?!?/br>“謝了。”祁安止朝他拋了個飛吻,然后超過他先一步跑進(jìn)了廚房。